&ep;&ep;“本尊会走,但你得跟本尊一起走!”

&ep;&ep;说罢,抱着梨霜纵身飞上云端。

&ep;&ep;刑场上,昊京被定在那里,双眸瞬也不瞬地锁在梨霜身上。望着她快速消失的身影,他眼底一揪,逐渐变得猩红。

&ep;&ep;片刻后,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眶悄然滑落。

&ep;&ep;.

&ep;&ep;离开即墨后,银川将梨霜带回了重华宫,禁锢在他屋里。梨霜出不去,心里又气又恨。

&ep;&ep;这一耽搁,昊京必定被斩首了。

&ep;&ep;想着他作为方池这凄惨的一生,梨霜鼻尖骤酸,忍不住泪如雨下。

&ep;&ep;天黑时,银川终于回来了,瞥了眼她不曾动过的饭菜,他蹙起眉头,端起来加热了,默然走到近前。

&ep;&ep;“吃。”淡淡的语气,却是命令的口吻。

&ep;&ep;梨霜朝他瞪了眼,转身不理他。

&ep;&ep;银川脸一沉,将碗扔在桌子上:“爱吃不吃。”说罢,冷冰冰地走了。

&ep;&ep;偌大的屋子沉寂下来,只剩梨霜一人,她瞥了眼饭菜,心口似无数虫蚁在啃噬着,泛起丝丝缕缕的痛意。

&ep;&ep;她吸了吸鼻子,忍着泪躺下了,可脑海里一会儿是昊京,一会儿又是银川,思绪如野草般疯涨。

&ep;&ep;她辗转反侧,心里越发气闷,最后索性坐起来,抱着膝盖发呆。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她转头望去,却只有斑驳的窗影。

&ep;&ep;她眸光微黯,咬着唇将头埋在双臂里,肩膀微微颤动。

&ep;&ep;片刻后,黑暗中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之后便归于寂静。

&ep;&ep;这般被关了几日,梨霜实在憋闷的慌,乘着银川过得来的时候,猛地攥住他的手臂。

&ep;&ep;“银川,你到底要干嘛?”

&ep;&ep;银川朝她撇了撇,没有说话。

&ep;&ep;梨霜竖起眉头,怒斥:“昊京已经死了,你还关着我做什么?”

&ep;&ep;“那他那一世呢?”

&ep;&ep;“...”梨霜面上一僵,抿着唇陷入沉默。

&ep;&ep;昊京注定要经历十世劫难,若再遇到这种生死关头,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ep;&ep;银川看着她,眸中泛起莫明之色:“他虽然过得辛苦,他只有二十年寿命,算起来也就剩一百年了。届时他自当自然脱离苦海,你又何必执著?”

&ep;&ep;“一百年?”梨霜冷笑,目中泛起深深的凄凉:“对你而言那不过是短短的几世,可对他而言却度日如年,哪怕多一分一秒都是生不如死!”

&ep;&ep;“我自认位卑无能,无法让天帝收回成命,但我至少能让他过得不那么苦,只要他能好过些,我便算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ep;&ep;迎着她的目光,银川瞳孔一刺,掠过阵阵暗影,他薄唇紧抿,猛地扼住她的手腕:“他就那么重要吗?”

&ep;&ep;“对!在整个三界中,他都是我世无其二的,最重要的人!”

&ep;&ep;梨霜昂着下巴,眸光坚定如磐石。

&ep;&ep;银川死死盯着她,腕上青筋凸起,几乎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ep;&ep;“好!”

&ep;&ep;他眸中闪过一抹锐色,松开手,蓦然往外行去,脸色阴沉,笼着冰冷的气息。

&ep;&ep;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梨霜身子一晃,瘫坐在那里,拳头越攥越紧,眼眸也随之变得猩红。

&ep;&ep;傻子!这世上谁对我最重要,你还不知道吗?

&ep;&ep;她挑了挑唇,缓缓阖上双眸,暗淡的天光中,一滴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悄然滑落。

&ep;&ep;往后的日子,银川好似消失了一般,再不曾出现过。梨霜依旧被困在大殿里,她向送饭的仙侍询问,对方也缄口不言。

&ep;&ep;期间,青鸢过来看她,也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ep;&ep;一个月后的晌午,梨霜正倚在榻上打盹,却被几声异响惊醒,她转头看去,见大门霍然打开,金灿灿的骄阳中,银川走了进来,长身端立,白衣如雪,眼底似寒冰浸凉。

&ep;&ep;紧接着,一抹银衫出现在他身后。

&ep;&ep;刹那间,梨霜心头突地跳了跳,倏地站起来。

&ep;&ep;“昊京!”她眸光大震,不可置信地看着银川身后。

&ep;&ep;“是我,我回来了...”昊京温然一笑,跨过门槛,翳翳然走到她面前。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在他轮廓分明的面容上,如同镀了层薄薄的光晕,衬得他温润得好似洗尽铅华的暖玉。

&ep;&ep;听着他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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