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立刻烧起来,火势迅猛,将明河的手都烧伤了。

&ep;&ep;“帝君,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是在怪我?”明河攥着手,眼里满是委屈。

&ep;&ep;“聒噪!”银川低眉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ep;&ep;明河气的脸色涨红,跺了跺脚,从侧门飞奔而出。

&ep;&ep;闹出这一茬,梨霜也没脸在这杵着,低下头,从侧门溜了。刚出御殿,便见银川还在不远处,她咬着了咬唇,大着胆子跟在他一丈之外。

&ep;&ep;似是有所察觉,银川侧头看了看,又继续前行。

&ep;&ep;梨霜唇角偷偷扬了扬,快步跟上。

&ep;&ep;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梦里鸟语花香,青草郁郁,她看到银川坐在河畔,朝她伸出手,眉眼间蕴着温浅的笑意,令百花都为之黯然。

&ep;&ep;“阿梨,过来。”

&ep;&ep;梦中情形尤在眼前,银川竟要赶她走!

&ep;&ep;望着男子好被万年冰雪侵染的目光,她的身体一寸寸变凉。

&ep;&ep;原以为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看来她错了,大错特错!他不过是在维护他的颜面罢了!

&ep;&ep;她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抠进肉里:“时雍,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ep;&ep;翻书的手微滞,银川依旧没有看她:“本尊乃银川帝君,并非你口中之人。”

&ep;&ep;梨霜胸口一刺,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她拖着沉重的双腿缓缓走过去,一步一步,好似走在刀尖上。

&ep;&ep;“我不信!你明明就是他,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怎会忍心忘记?”

&ep;&ep;银川手中微紧,面上没有丝毫波澜。

&ep;&ep;这样的反应似刀在她胸口戳了个窟窿,凉风嗖嗖刮着。梨霜苦涩地笑了笑,忽然按住他面前的桌案,死死盯着他:“既然你忘了我,那么你为何不敢看我?你说啊!”

&ep;&ep;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银川终于抬起头,清隽的脸上似笼着薄薄的冰雪,眼眸漆黑仿若浸在寒潭里的碧玺,没有一丝温度。

&ep;&ep;“也许本尊与你的确有过尘缘,但是前尘已去,本尊如今只是银川帝君,你可明白?”

&ep;&ep;似是被雷劈中了,梨霜身形一晃,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拼命忍着泪意,泪水却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滚滚滑落。

&ep;&ep;到底是她妄想了...

&ep;&ep;她挑起唇畔,眼里蕴满了自嘲与凄凉,尔后抹了把泪,飞快地跑出去。

&ep;&ep;殿内,银川望着她快速消失的身影,下颌紧了紧,依旧默然坐着。

&ep;&ep;回屋后,梨霜埋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拿好自己的包袱,径直去了司命星君府上。

&ep;&ep;彼时,司命星君昊京正在整理命薄,见她提着包袱,皎洁的脸上满是泪痕,他面上一惊,放下书册便跑过去:“怎么了?是帝君斥责你了吗?”

&ep;&ep;梨霜眼眶骤红,点点头,又摇摇头。

&ep;&ep;昊京蹙起眉头,很是担忧:“你这点头摇头的,是怎么了?”

&ep;&ep;“司命大人...”手中的包袱骤然落下,梨霜扑倒他怀里,痛哭了起来,肩膀不停地抽搐着。

&ep;&ep;昊京有些手足无措,踟蹰了片刻,抬手轻拂着她的背。

&ep;&ep;“哭吧,在我这,你想怎么哭都成。”

&ep;&ep;他这一说,梨霜哭得更凶了,许久后,她终于哭累了,昊京扶她坐下,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

&ep;&ep;待她擦尽泪水,又给她递了个青翠的酥梨,末端生着淡淡红纹,与普通的不太一样。

&ep;&ep;“哭累了吧,来,吃个梨润润嗓子。”

&ep;&ep;梨霜吸了吸鼻子,拿着勉强啃了几口,却食不知味,半晌才哽咽道:“帝君...把我赶出来了...”

&ep;&ep;她啜泣着,紧紧攥着雪梨。

&ep;&ep;昊京摇摇头,在她旁边坐下,目露复杂之色:“早在你求我把你弄去重华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帝君是不会有结果的。”

&ep;&ep;“但凡下凡历劫的神仙,都把尘世与天界分的清清楚楚,纵然有难以忘怀的,也饮了忘川水,忘得一干二净。”

&ep;&ep;“帝君他老人家已经活了二十三万年,什么没经历过,他修的还是无情道,听闻他师傅紫萸神女为了救他,被困在红莲业火里烧了七七四十九日,几乎去了半条命。后来他师傅薨逝的时候,他竟未掉过半滴眼泪。”

&ep;&ep;“这般铁石心肠的神仙,哪里会为凡界区区几十年,牵动心神?别说他喝了忘川水,纵然没喝,你与他也没有机会。”

&ep;&ep;他慨然地叹了叹,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