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好的协议一并带过来。”

&ep;&ep;“好的。”

&ep;&ep;筹谋了两个月的事,猝不及防地到了收尾阶段,修泽说不出的畅快。

&ep;&ep;到了酒店,李楠来电话,说堵车,可能还需要十几分钟,修泽漫不经心地听着,注意力被堵在他房门口的郑元给吸引住了。

&ep;&ep;“没关系。”修泽挂掉电话,把手机揣到裤子口袋,然后单手解开了西装扣。

&ep;&ep;“郑叔,”他的脸上挂着修养得当的微笑,姿态谦卑,“您怎么在这?”

&ep;&ep;郑元板着一张脸,并没有接受他的示好,“修总让我好找啊。”

&ep;&ep;郑元算是许氏实业元老级人物,当初和许还山等人一起创业,几经变换,才有了现在屹立不倒的许氏。

&ep;&ep;他成在坚定不移的站在许还山身后,无论当时形势多么不利,也没有退缩过,俗话说就是会站队。

&ep;&ep;败在他不知所谓,仗着自己算是开国功臣,倚老卖老,早年还有点分寸,现在上了年纪耳根子变软,枕边风吹一吹,他就完全不知进退,到处安排自己人流进公司各个部门,许多还占据高位。

&ep;&ep;“郑叔,进去说。”修泽眉目深沉,他打开门,稍稍侧身,让出了路。

&ep;&ep;“不用,就几句话的事,”郑元摆摆手,眼神沧桑,身体也没了往日的矫健,“我就是想问问,你爸最近去哪了?”

&ep;&ep;“上次在董事会上不是说了吗?检查出心脏有问题,正在某个空气很好的城市疗养,为了安全起见,最近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ep;&ep;郑元知道肯定是这个说辞,很坦然接受了许还山生了重病,不理公司大小事务的设定,他讥诮一笑,“那你现在做的事,你爸知道吗?知道你这么卸磨杀驴,对待我们这些为公司鞠躬尽瘁的一帮老人吗?”

&ep;&ep;“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谁知道呢?这些不重要,郑叔,我爸做事向来讲究的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像他当初放心把公司交给你来打理一样。”修泽回答的不卑不亢。

&ep;&ep;他一直觉得一个人让别人尊重是因为他的行为,而不是他的年纪。

&ep;&ep;而这几年郑元无论是私生活上,还是在公司里的所作所为,绝对都谈不上体面。

&ep;&ep;和共甘同苦、年近知天命的原配离婚,娶了比自己女儿还要小很多的娇美秘书,为了讨好她,许氏上下都成了他们家的后花园,哪哪都是他的人,弄得乌烟瘴气的。

&ep;&ep;也正是这样,远在英国的他才会被许还山紧急召回。

&ep;&ep;郑元似乎从他的话中知道了些什么,忍不住感慨,“你们父子真是好手段啊,一个进一个退,好人坏人全让你们做了。”

&ep;&ep;他气极反笑,*长辈的派头十足,“我不管你是怎么说服其他人的,这份协议我不会签,你的筹码无论加多高,在我这也不过就是蚊子腿上的肉,不值一提。”

&ep;&ep;“是吗?郑叔,”被西装包裹的身体因为伤痛有点不自在,修泽长指松了松领带,“那如果我把乐亿这几年挪用公款的证据交给警方,不知道能不能让郑叔考虑一下?”

&ep;&ep;第6章你找我?

&ep;&ep;“你……”郑元面色铁青,气得指他,“你爸答应过我,这事过去了,永远不会再提。”

&ep;&ep;修泽微抬下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爸他宽容大度,可我偏偏很小气,郑叔,你放心,你是为公司立过汗马功劳的人,又是我的长辈,从小看着我长大,冲这,我也会给您安排好丰富的退休生活。”

&ep;&ep;“退休?”郑元惊愕到呆滞。

&ep;&ep;苍老的脸上有大大的疑惑。

&ep;&ep;他觉得自己太天真,也太小看这个后辈的雷厉手段,他以为最不济就是被架空,没想到竟是退休。

&ep;&ep;“阿泽,你、你太过分了。”

&ep;&ep;修泽笑笑,避开这个话题,却关心起了郑元的老来子,“乐亿在拘留所待的还习惯吗?”

&ep;&ep;郑元惊的半晌没话,过了好久,才慢吞吞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ep;&ep;“哦,举报电话是我打的,”修泽松了松领口,然后垂眸解开衬衫腕扣,活动了下关节,“乐亿胆子不小啊,在我许家的地盘,携带违禁药品,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ep;&ep;“他还是个孩子,是被人骗了的。”一提到这个儿子,郑元浑然没了刚才的气势咄人。

&ep;&ep;“郑叔,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据我了解,乐亿这几年犯得错可不少,一年前酒驾撞人,造成两人重伤,郑叔你肯定是花了不少功夫去周旋才换得他的安然无恙吧?还有去年四月份,在一家会所,他涉嫌猥亵未成年人,对方家庭也不是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