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崔幼柠笑着颔首:“我?知晓。”

&ep;&ep;马车似是撞上?了什么,剧烈一晃,崔幼柠没稳住身形,跌在宋清音身上?。

&ep;&ep;宋清音立时去扶,却在拥住崔幼柠后瞬间愣住。

&ep;&ep;好香,好软,软得不可思议,抱在怀里舒服得紧。

&ep;&ep;宋清音恍惚一瞬,忽然有些理解为何陛下会情难自禁到那种地步。

&ep;&ep;崔幼柠从宋清音怀中出?来,见她?神色落寞,不由心生不解,但到底与她?不算熟识,不好多?问。

&ep;&ep;宋清音不是爱说?笑的性子?,这一路崔幼柠便识趣地没有再开口?。

&ep;&ep;直到最后马车停在孟国公府,崔幼柠才启唇再次谢过她?今日?好意,言道改日?定当带厚礼上?门?,尔后温声道别,躬身下了马车。

&ep;&ep;宋清音掀帘看去,眼见十个御前侍卫与三十个府卫跟在那明媚如春阳的女子?身后,一同进了孟府大门?。

&ep;&ep;那些御前侍卫中有好几个都是熟面孔,追随陛下多?年,极得他信任,如今却被调来保护崔幼柠,可见陛下有多?在意她?,有多?害怕她?出?事?。

&ep;&ep;宋清音说?不上?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

&ep;&ep;自小她?便听父母说?,镇国公府的门?楣及与东宫的联系摆在那儿,她?日?后要?么做太子?正妃,要?么做太子?侧妃,总之如无意外,定是要?嫁给宁云简的。

&ep;&ep;为在将来能做好他的妻子?,十余年来礼数规矩,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伺墨绣花,管家理账,她?样?样?都要?学到最好。

&ep;&ep;可宁云简实在太过耀眼,她?便也不得不日?日?年年刻苦勤学,才能勉强与之相配。

&ep;&ep;其实很累,但她?每每看见那个敛容正色与父亲谈论国事?的翩翩君子?,便觉得欢喜。

&ep;&ep;如今才知,原来做他的皇后根本没有那么辛苦那么难,不必那么端庄矜持,也不必学那些繁琐至极的礼数规矩,更?不必学那些伺候男人?的功夫。

&ep;&ep;只要?他喜欢,他倾心。

&ep;&ep;宋清音闭了闭眼,收回目光,哑声道:“走罢,回府。”

&ep;&ep;行至半途,马车却被拦下,一个婢女在外哭着求她?:“宋小娘子?,求您救救我?家姑娘!”

&ep;&ep;宋清音见是自己先前救治过的名妓湘娘的丫头,当即一愣:“她?怎么了?”

&ep;&ep;那婢女抽抽搭搭地告诉她?,昨晚来了些阔绰公子?,非要?湘娘一人?伺候他们好几个,湘娘被折腾了一整宿加一个上?午,现下不大好了。

&ep;&ep;湘娘是个极好的人?,宋清音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命车夫调转方向,去到湘娘在长?青巷的住处,

&ep;&ep;宋清音进门?后果见湘娘已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脸色顿时一肃,掀开湘娘的裙摆看了看,见那处竟已被生生捅裂了。

&ep;&ep;她?眼圈一红,不由暗暗伤感世间女子?皆不易,当即上?前为其治伤,又施以金针。

&ep;&ep;金针入穴,湘娘幽幽醒转,见眼前之人?白衣胜雪,如神女现世,立时不顾伤痛坐起身来,拼尽全身气力伸手推她?,大哭道:“你来救我?做什么!快走!快走!有人?要?害你!”

&ep;&ep;宋清音心中大惊,又听身后传来动静,立时回头,还没来得及瞧清,就被手刀劈晕了过去。

&ep;&ep;再度醒来时她?已到了一间陌生的木屋,手足被软纱紧紧缚住,嘴里也塞了一块干净的布帛。

&ep;&ep;宋清音神志刚恢复没多?久,那扇木门?便被人?从外打开,一个年轻男子?走进来,目光向下一扫,落在她?身上?,伸手拔出?她?口?中的布帛,缓声开口?:“宋姑娘。”

&ep;&ep;方才木门?一开一合,宋清音已看见外头是连绵起伏的山,屋外还有不知多?少个守卫。

&ep;&ep;她?心里发凉,知晓自己逃不过了,看向面前之人?:“王公子?,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ep;&ep;王逸垂眸未答,忽地步步上?前,声音喑哑:“我?与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同日?上?门?提亲,为何宋姑娘选他不选我??”

&ep;&ep;宋清音脸上?怒意一滞,看着那双与宁云简相似的眼眸,心中不由发苦。

&ep;&ep;王家与谢府是连襟,谢府又是宁云简的舅家,算来王逸也可称得上?是宁云简的远亲。

&ep;&ep;她?实在不愿找一个与宁云简有半点相似的夫君,以免将来日?日?都想起他,一生都不得解脱。

&ep;&ep;不过此番歪打正着,倒是选对了,王逸这般作为,当真是嫁不得。

&ep;&ep;宋清音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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