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长随摇了摇头:“小的也不知道二少爷去做什么,小的哪里能进得了杨家的主院,只能在垂花门那边等着罢了,只不过我瞧着似乎……跟江媒婆去杨府提亲的事情有干系。”

&ep;&ep;林夫人大惊失色,一只手捂着胸口,只觉得喘不过气来,难道这傻小子竟然跑去杨府退亲了?这……她急急忙忙道:“快些去将二少爷喊过来,我可得好好问问他。”

&ep;&ep;“二少爷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头,一丝声音都没有,小的有些担心,这才过来向夫人禀报的,就怕出什么事儿。”长随连连作揖打拱:“夫人要不要去瞧瞧?”

&ep;&ep;毕竟心疼儿子,林夫人站了起来:“走,带我瞧瞧去。”

&ep;&ep;刚刚出了院门,就见那江媒婆扭着身子走了过来,满脸春风:“哎呀呀,林夫人,大喜大喜,杨家答应了!”

&ep;&ep;林夫人站住了身子,盯着江媒婆道:“你在杨家可见着我的真儿?”

&ep;&ep;“林二少爷?见着了,见着了!”江媒婆笑得眉毛眼睛都挤在了一处:“林二少爷很得杨老夫人的欢喜,与他单独说了好一阵子话,然后笑容满脸的走出来,就说答应这门亲事了。”

&ep;&ep;“真的?”林夫人瞪了那长随一眼:“你都是怎么来报信的?害得我心上心下的!”

&ep;&ep;那长随摸着脑袋,好半日不敢出声,自家少爷回来可真是脸色不好看,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知道了。

&ep;&ep;清冷的月光照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皇宫里一片宁静,偶尔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可转瞬便没了声息。盛乾宫的主殿里,此刻却还亮着灯,许兆宁坐在桌子前边,正在看一份密报,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ep;&ep;“真是岂有此理,愈发的大胆了!”许兆宁重重的一拍桌子:“实在是让朕恼火!”

&ep;&ep;刘福全在一旁赶紧上前一步:“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ep;&ep;许兆宁伸出手来:“快,给朕沏一盏热茶来,这折子看得人心都凉了!”

&ep;&ep;刘福全陪着笑脸道:“皇上,要不要试试福瑞公主今日送进宫来的华阳春?”

&ep;&ep;福瑞公主送进来的东西,皇上只会说好,绝不会说半个不字,现儿皇上震怒,赶紧将福瑞公主的名字抬出来,看看皇上能不能舒服些。

&ep;&ep;“什么时候送进来的?”许兆宁抬头看了刘福全一眼,脸上有薄薄的怒意:“刘福全,你胆子不小,竟然敢不及时禀告朕!”

&ep;&ep;刘福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晚饭时分送进来的,皇上您那阵子正在荣贵妃的沉香宫,老奴跟着皇上一道去的哪……老奴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见皇上在看密报,不敢惊扰……”

&ep;&ep;“废话少说,快些去沏了那茶过来给朕品尝!”许兆宁用力拍了拍桌子,忽然间,心绞痛了起来,就如被谁刺了一刀般疼痛,额头上滴落了一颗豆大的汗珠。

&ep;&ep;第一百九十四章杨老夫人见圣上

&ep;&ep;“皇上,皇上!”刘福全手一哆嗦,拿在手中的茶壶滚落在地上,盖子摔到了一旁。他顾不上管那茶壶,爬着往前边走:“皇上,您哪儿不舒服?奴才这就让人去传太医!”

&ep;&ep;许兆宁摆了摆手:“朕身子好得很,不用这般兴师动众!”

&ep;&ep;“皇上,您可不能忌讳医啊!”刘福全跪在地上,不住德尔磕头:“大周可少不得皇上,皇上您一定要龙体安康才是!”

&ep;&ep;“朕说没事就没事!”许兆宁有些烦躁,拍着案几站了起来:“还不快些给朕去将那华阳春沏过来!”

&ep;&ep;刘福全偷偷瞄了许兆宁一眼,见他脸色虽有些苍白,可吼出的声音却还是颇有几分力气,这才弯着腰将那茶壶捡起,抱在怀中悄悄的走了出去。外边站着两个小内侍,见刘福全出来,赶着上来问道:“公公,皇上……”

&ep;&ep;“废话少说,不该你们问的就别问。”刘福全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将茶壶递了过去:“赶紧将这茶壶洗干净了,皇上要喝福瑞公主送进宫的华阳春。”

&ep;&ep;皇上心里头,还是惦记着福瑞公主哪。

&ep;&ep;刘福全轻手轻脚的回到主殿,见着许兆宁已经没有在看奏折,手中拿着一枝干花,正在不住的转着,眼睛盯住那暗红带着些黄褐色的花瓣,似乎在想着什么,心里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ep;&ep;当年他还是陈太后宫中的一个小内侍,那时候先皇登基,许兆宁被立为太子,陈太后将自己拨了去东宫,在离开之前,陈太后特地叮嘱,要他看紧了福瑞公主与她的驸马,有什么事情都要来向她禀报。

&ep;&ep;刘福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陈太后为何那般关心福瑞公主,可到了东宫以后不久,经过他的观察,福瑞公主与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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