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失望神色,正准备上前去说话儿,却被相宜拉了一把,朝她使了个颜色,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连翘心中有几分奇怪,只是也不好拂了相宜意思,只能将那句话囫囵吞在肚子里头,实在想说,可又说不出口。

&ep;&ep;这边左夫人爽爽快快的付了银票,刘妈妈又哆嗦了一回,看得相宜实在想笑,刘妈妈开了一个月铺子,实在也是开得有些失了底气,现儿见着一日做了这么多桩大买卖,自然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ep;&ep;刘夫人与方夫人陪着林夫人说了一阵子话,不多时,陆陆续续有华阳城里一些夫人往珍珑坊这边来了,瞬间珍珑坊里头又挨挨挤挤的站着全是人,都没地方好坐。

&ep;&ep;来的来,去的去,行走之间,珍珑坊里的绣品也被带走了一些,小到绣花样子手帕子香囊荷包,大到枕套插屏挂饰等等,到了下午酉时,家家商户都在打烊的时候,刘妈妈抱紧了手中的盒子,一双手都在打颤:“姑娘,咱们快些来点点,今日到底挣了多少银子?”

&ep;&ep;秦妈妈翻着账簿子逐一看了下来,脸上全是笑:“姑娘,今日开业挣得不少哪,这账簿子都记了两页!还是赶紧去寻个好掌柜过来,我就怕自己记多账目就糊涂了!”

&ep;&ep;刘妈妈将盒子里的银票与银子都清点了一遍,今日收益总共是九百多两,按着珍珑坊那边送货过来的标价,差不多是对半分的红利,一日里头就赚了四百多两。当然这四百两银子还要与江陵的容四小姐拆账,这么算起来,相宜今日赚了两百多。

&ep;&ep;“姑娘,怎么能赚这么多?”刘妈妈的手都在发抖:“一日赚两百,一个月是多少?一年呢……”

&ep;&ep;秦妈妈拿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拨了一阵:“一年有将近七万两银子。”

&ep;&ep;刘妈妈将盒子往相宜面前一推:“哎呀呀,姑娘,我可不敢拿这盒子了,竟然能赚这么多银子?真是吓死人了!”刘妈妈一直服侍着别人,从来没有什么大宗银子过手,上次来华阳帮相宜打理生意,也只是要了三百两银子来做本钱,现在听着说一年光是赚的银子就会有七万两,唬得连盒子都不敢拿了。

&ep;&ep;“妈妈,你慌什么。”相宜笑着将盒子推了回去些:“你只管好好的管着账就行!”

&ep;&ep;今日能赚这么多银子,主要还是林夫人的面子,那些来的夫人们,一般都买了些东西回去,自然就显得生意好了。可以后并不一定每日都有这么多赚头,有时候指不定整整一日一笔买卖都做不成呢。

&ep;&ep;相宜望了望珍珑坊留出的一扇门,有些心上心下:“妈妈,方嫂,我就担心这生意不会日日这般好。”

&ep;&ep;秦妈妈见着相宜那眉头微蹙的样子,笑了一笑:“姑娘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这做生意最要紧的是货要好,货好了自然会有人来买,今日只是个开始,那些买了东西回去的,与自家原先买的刺绣一比,自然便知优劣,以后口口相传的,珍珑坊名声出去了,生意自然会更好一些。”

&ep;&ep;“秦妈妈说得对!”连翘兴致勃勃道:“肯定生意会越来越好的!对了,姑娘,那刘夫人不是想给女儿买嫁衣?你为何不让她带着女儿过来,让我们的绣娘给她量下身子,然后送了尺寸去江陵,赶着再做一件?”

&ep;&ep;相宜笑了笑道:“我觉得那些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都有一种想法,若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要是轻易得了去,就不觉得有什么金贵可言了。我之所以不让你说,第一是因着左夫人还在,免得让她觉得自己这嫁衣好像根本不值这么多银子,再来是想让刘夫人心里更是着急,越发的想要买这嫁衣。”

&ep;&ep;方嫂赞许的点了点头:“姑娘想得实在周到。”

&ep;&ep;连翘眼珠一转,恍然大悟:“那过几日我便送信去刘府,请刘小姐过来量身?”

&ep;&ep;“什么过几日?明日便去。”刘妈妈急巴巴的从柜台后边探出了身子:“五百两银子吶,可不能就这么跑了!”

&ep;&ep;59|24|5.21|家

&ep;&ep;十月秋风渐渐凉,走在路上的行人都添上了夹衣,满街落叶,被秋风吹得飘飘洒洒的我飞了起来,又慢慢悠悠的落下,一地的金黄深褐,瞧着颇有些衰败之象。

&ep;&ep;珍珑坊里头人并不多,可伙计却还是个个有精神,跟在客人身边向他们介绍铺子里的绣品:“这插屏是才到的货,一套四幅,梅兰松竹,挂在书房里再合适也不过。客官你瞧瞧这竹叶,绣得多灵活,可不跟真得一般?”

&ep;&ep;珍珑坊里伙计们的工钱是每月二两,跟华阳的其余商铺里的行情一样,只不过相宜细细问过方嫂与秦妈妈,看看杨老夫人是怎么给伙计算工钱的——她去过悠然农家香好几回,那里的伙计们一个个热情得很,脸上总是挂着笑,好像都没有半分疲倦一般,比华阳其余商铺里的伙计可精神多了。

&ep;&ep;问过了秦妈妈与方嫂,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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