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有四间铺子,还有我两万两的压箱银子,究竟去了哪里?”

&ep;&ep;钱沐阳究竟是从哪里知道有这么一笔嫁妆的?骆老夫人转了转眼珠子,心里忽然有些发慌,这钱沐阳知道嫁妆是多少了?怎么就说得那般准!

&ep;&ep;只不过……骆老夫人喘了几口气,极力将心情平静下来,钱沐阳想混着来告她,顺便得几两银子?她又不是被吓大的!洞庭湖的老麻雀,风浪见得多了去呢,骆老夫人不慌不忙的看了钱沐阳一眼,缓缓道:“我媳妇那嫁妆,自然是在我手中,可我总得要等着宜丫头出阁得时候才给她,宜丫头年纪这般小,不由我这个做祖母的管着,还能由谁给她照管?”

&ep;&ep;“你说得轻巧!”钱沐阳愤愤不平的叫了起来:“你说是替我外甥女保管着,那就让相宜说说,她知不知道她母亲有这样一笔嫁妆!”

&ep;&ep;骆老夫人心中有几分发虚,眼睛望向了相宜:“宜丫头,你与你大舅说清楚,你早就知道有这笔嫁妆,是不是?”

&ep;&ep;公堂上看着审案的人哗然,看了看钱沐阳,又看了看骆老夫人,最后眼睛都盯住了相宜:“对对对,让骆大小姐自己说,若是她祖母已经告知了她有这笔嫁妆,只是帮她打理,那倒也算不上是侵吞。”

&ep;&ep;刘妈妈嗤嗤一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到相宜身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林大人,你可要秉公断案哪!那时候管着我们家奶奶嫁妆箱笼的周妈妈亡故以后,我也曾拿了铜钥去寻我们家奶奶的嫁妆,可只余得几样不值钱的首饰了!那时候我还告状去了广陵府,结果只是将我们家奶奶的陪嫁丫头与陪房给发落,流放西北十五年,罪名便是偷盗,将我们家奶奶那些不见的嫁妆全赖在了她们身上!”刘妈妈抬起头来,恨恨的看了骆老夫人一眼:“那时候老夫人怎么不出来说我们家奶奶的嫁妆是你在代替保管着了?可怜我那几个好姐妹,现在也不知道在西北被折腾成了什么模样!”

&ep;&ep;林知府听了刘妈妈的话,大惊失色:“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ep;&ep;刘妈妈含泪道:“是!那时候广陵知府还不是现在这位,我们家大老爷还只是正八品的知事,没混上推官,林大人可以派人去调卷宗,六年半前,是我去递的状纸,我姓刘,是华阳钱氏的旧仆。”

&ep;&ep;相宜转过身来,将刘妈妈扶了起来:“妈妈,你且莫要这般激动,祖母肯定是为我好,指不定她是不想让母亲知道我有这一大宗嫁妆,到时候免得母亲来算计我。”

&ep;&ep;骆老夫人听了相宜的话,心中才宽松了几分,这孙女儿看起来真是不知情的,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给她找台阶下。她笑着朝林知府点了点头:“民妇正是这样想的。我现在这老大媳妇,出身商贾之家,一点气度全无,若是知道宜丫头有这样一笔钱,少不得会想尽法子下手,我全是为了宜丫头好,才这般做的。”

&ep;&ep;听着这话,相宜几乎要呕吐出来,只是她极力的忍着,不想流露出半分不赞成的神色。若今日与骆老夫人撕破脸皮,林知府判了铺子与压箱银子给自己,回了骆府以后,自己的日子便难过了,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向自己下黑手。

&ep;&ep;既然杨老夫人已经说好会帮她,肯定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好了,她不如就装着站在骆老夫人这边说话便是,也能给自己赚两年清净日子过——前世骆老夫人在她八岁的时候就亡故了,上个月她已经满了七岁,再熬也不过一年辛苦日子了。

&ep;&ep;林知府盯着相宜的脸,见她神色淡淡,好似又有些眼神闪烁,心中顿悟,这位骆大小姐只怕是在骆府里过得辛苦,现在只是委曲求全而已。他那恻隐之心更是一发而泛滥,多懂事的孩子,看得他好一阵心酸,怎么样自己也该保她周全。

&ep;&ep;“钱沐阳,骆辛氏已经说得清楚,骆大小姐也作证她祖母并未侵吞她母亲的嫁妆,你这状纸便撤了罢。”林知府望了一眼钱沐阳:“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ep;&ep;钱沐阳哼哼唧唧的开了口:“我这个做舅舅的,难道不该关心外甥女儿?谁又知道是不是那骆家老虔婆挟持我外甥女儿这般说的?现儿她在公堂上不向着老虔婆说话,只怕是回去以后要遭罪!”

&ep;&ep;林知府听到这句,实在高兴,这钱沐阳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可他却不知,若钱沐阳不替相宜弄回她母亲的嫁妆,那便拿不到三千两银子,这在钱沐阳心中可是要紧事!

&ep;&ep;“骆辛氏,你说骆大小姐年纪尚小,不会打理商铺,骆大小姐又出来做了佐证,本官便相信你一回。”林知府笑微微的摸了摸胡须,望了骆老夫人一眼。骆老夫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谢过青天大老爷!”

&ep;&ep;“骆辛氏,你且不必如此着急,本官的话还没说完。”林知府笑眯眯道:“你既然是在帮骆大小姐打理她的铺子,骆大小姐总要有知情权。这样罢,本官现在命你将骆钱氏的两万压箱银子,与这七年里铺子的赚头都拿出来,以骆大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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