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闫夫人的丈夫在香港政界地位不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们卑躬屈膝地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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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与此同时,甲板走廊里的无关人等已经被请了出去,保障了环境绝对安静,不受任何闲杂人等打扰。

&ep;&ep;走廊尽头的两侧摆放着雍正时期的仿哥釉纸槌瓶,手工真丝制成的地毯铺在脚下,泛着金钱昂贵的光泽感。

&ep;&ep;游轮经理一边带着路,想起刚才服务生来通传的,还是生怕让这位儿主哪不满意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询问身后的人:“霍先生,请问您刚刚让人清空甲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ep;&ep;霍聿深抬手松了松领带,将西装外套递给身后的助理,露出里面的黑衬衫,依旧清贵得体,端方贵重。

&ep;&ep;他漫不经心地回:“没事,只是有点吵。”

&ep;&ep;经理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却仍不敢有半分放松。

&ep;&ep;传闻中的霍先生待人谦和有礼,不喜行事高调,虽语调温和,却还是让人忍不住生出敬畏感。

&ep;&ep;走廊尽头的私人包厢里,黎承祈左等右等,终于等来那道熟悉的身影进门。

&ep;&ep;恰好这时茶也泡好了,他立刻招呼着霍聿深过去:“来,尝尝。”

&ep;&ep;男人走过去,在紫檀木沙发上落了座,下意识想从身上拿出随身的方帕,却在口袋里摸了个空。

&ep;&ep;他动作顿了下,这才想起东西刚被他赠了人。

&ep;&ep;霍聿深抬了抬眉,只好作罢,从容地收回手。

&ep;&ep;他瞥了眼男人手中的茶壶,意味不明道:“东西不错。”

&ep;&ep;知道霍聿深明白了怎么回事,黎承祈也顿时正了正神色,轻咳一声。

&ep;&ep;“是有个人托了我,想见你一面。蒋家二公子,这两年撞上电子科技的风口,蒋家投了不少,也赚了一笔,这又盯上香港的地产行业了。给我拿了件这个来,说就想见你一面结识一下。”

&ep;&ep;霍家的前辈早在90年代就已经在香港地产行业扎根,几辈的财富累积,这些年霍氏集团产业更趋于全球化,各行各业均有涉猎。而霍聿深作为现任执掌集团决策权最年轻的继承人,前些年则一直留在美加国家操盘,不常回港,每年至多也就那么一次。

&ep;&ep;因此香港豪门圈子里对他的动向消息就更知之甚少,近两年提起霍家也愈发讳莫如深,唯一能被大众知晓的,也只有霍氏集团一年比一年显赫瞩目的财报数字。

&ep;&ep;这次霍聿深出现在香港的消息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这些年过去,他在掌权人的位置上坐得越久,对一些人的笼络讨好就越淡泊。而蒋家泽为了促成眼下的集团项目,砸了上千万的血本才找到黎承祈搭线。

&ep;&ep;既然是能赚钱的生意,作为商人,自然没有不做的道理。

&ep;&ep;正经不过一会儿,黎承祈又懒洋洋地靠回椅背,把玩着手里的白玉佩,自嘲道:“蒋家泽这人确实有点野心,胃口不小,手都打算伸到香港来了。花头也不少,上港报的次数快赶上我了。”

&ep;&ep;霍聿深轻勾了下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像是会关注那些的人?”

&ep;&ep;闻言,黎承祈轻笑一声,语气颇为同情地感慨一句:“他那个未婚妻倒是蛮可怜的,好好的美人碰上这么个主儿。”

&ep;&ep;霍聿深端起茶盏的动作微滞,忽然想起刚刚甲板上女人泪眼婆娑的模样。

&ep;&ep;明明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却像个小孩子似的环膝坐在台阶上。以为躲在那里就会没人发现。

&ep;&ep;他眸光暗了半分,最后不动声色地垂睫敛去。

&ep;&ep;把手中的茶盏放下,对黎承祈说:“让他过来。”

&ep;&ep;“谁?”

&ep;&ep;“蒋家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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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饶念和蒋家泽一起被侍者带到了一间包厢。

&ep;&ep;一路上,蒋家泽又不停叮嘱了饶念几句,强调里面的人身份有多么贵重,一定要察言观色。

&ep;&ep;饶念不禁蹙了蹙眉,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煞有其事的架势。

&ep;&ep;不知是不是被感染的,她的心底也升起几分莫名的忐忑不安。

&ep;&ep;临近门口,蒋家泽才终于压低音量,告诉饶念:“里面的人是霍氏集团的霍董,霍聿深。你知道怎么说话。”

&ep;&ep;饶念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蒋家泽会如此谨慎忌惮。

&ep;&ep;是她曾经听拍卖行的前辈说的,霍家的产业一直屹立在港城顶端不倒,和蒋家这种半路出家的不同,早在八九十年代,霍家的祖辈酷爱收藏古董,那时香港拍卖行里价值千金的藏品就已尽数被霍家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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