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夫人长长的叹口气:“今日我在安成侯府听了一出戏……”

&ep;&ep;她将心中的怀疑,和安成侯府的那出千金记细细的和齐睿业讲了,齐睿业也皱紧眉头。

&ep;&ep;“你是说,阿芜她很有可能……”

&ep;&ep;谢夫人阻止他说下去:“此事疑点重重,老爷还是派人去查清楚的好。”

&ep;&ep;“只是当时下人们不在身边的时候实在是多。”谢夫人有些惆怅,“再说,即便张氏真的换了孩子,她怕是也不会承认。”

&ep;&ep;听了谢夫人的话,齐睿业心里却忽然产生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ep;&ep;自齐佩芜小的时候,齐睿业就总觉得她不像是齐家人。齐家人自来性情温和,齐佩芜却能做出用热水烫伤小丫鬟的事来。

&ep;&ep;而且齐佩芜她的长相也和齐家人不一样。

&ep;&ep;齐睿业是桃花儿眼,谢夫人一双杏眼,两人眼神清正,孩子们也都随了父母,可齐佩芜却是一双细长的眼睛。

&ep;&ep;孩子和父母长的不像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齐睿业却从心底不喜欢齐佩芜这个女儿。

&ep;&ep;现在想想,怕是这件事八成如同戏里唱的那样。

&ep;&ep;换孩子这种事儿确实耸人听闻,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ep;&ep;谢夫人道:“只是不知道戏班子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件事。”

&ep;&ep;“或许是巧合。”齐睿业随口说道。

&ep;&ep;“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这么多年了,张氏她不可能不露马脚。”谢夫人道。

&ep;&ep;齐睿业点头答应,送谢夫人离开。然后站在外面,远远的看了眼齐佩芜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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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韩云观冲韩谨凇笑道:“爹你不要生气,今天老夫人做寿,难得请戏班子来,我想看戏,所以就……”

&ep;&ep;“庆喜班不是你的?”韩谨凇面色严肃,“你想看随时可以看,至于你在今天爬到房顶上去看戏?”

&ep;&ep;韩谨凇气的不轻:“夫人们都在这里,你这像什么话!”

&ep;&ep;“我们又不是来看夫人们的。”韩云观死鸭子嘴硬,“我就想看看老夫人知道韩如南被抓走是什么反应!”

&ep;&ep;韩谨凇被他气的不轻,但又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也舍不得下手打,一甩袖子道:“快些回家去!你娘担心你一整天了!”

&ep;&ep;韩云观笑起来:“爹你放心,我会快些回去的!”

&ep;&ep;他转头对齐斐暄道:“你要和我一起去见我娘吗?”

&ep;&ep;韩云观的母亲是宁国大长公主,和上次办春华宴的长瑛大长公主一母同胞,只不过长瑛大长公主性子温和,宁国大长公主的脾气却很大。

&ep;&ep;齐斐暄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先回家。”

&ep;&ep;韩云观无奈:“好,那我一个人回去。”

&ep;&ep;出了安成侯府和韩云观分开,齐斐暄回到家里。

&ep;&ep;贞珠从家里出来:“公子,秦公子来了。”

&ep;&ep;“阿栩?”齐斐暄去了正厅,果然看到了秦幼栩在厅内等着。

&ep;&ep;看样子秦幼栩是等了很久,他站在厅中,看着墙上挂着的画。

&ep;&ep;齐斐暄道:“阿栩?”

&ep;&ep;“你该叫我哥哥。”秦幼栩转头,“去安成侯府了?”

&ep;&ep;秦幼栩笑起来,他眼角的泪痣越发引人注目:“张氏听了那出戏,昏过去了?”

&ep;&ep;“你的消息倒真是精通。”齐斐暄让贞珠上了茶,“我……齐佩芜是张氏亲女儿的事情,韩云观也知道了。”

&ep;&ep;之前齐斐暄和秦幼栩通信时说过千金记的事,只不过没有将这件事具体说出来。

&ep;&ep;但只是这样,也足够让秦幼栩猜出大半了。

&ep;&ep;秦幼栩问:“安成侯府的小世子?”

&ep;&ep;“是他。”齐斐暄道,“帮了我不少忙。这次若不是他帮忙,恐怕千金记这件事没那么容易。”

&ep;&ep;秦幼栩沉默了一会儿,道:“韩云观是侯府的世子,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软弱可欺,你和他相处的时候可要小心些,毕竟你……你和我们不一样。”

&ep;&ep;齐斐暄不是真正的男孩子,她女扮男装,若是露出什么马脚被发现,那接下来的麻烦可就大了。

&ep;&ep;齐斐暄笑了笑,道:“阿栩你放心,我不会被发现的。”

&ep;&ep;贞珠上了茶水点心,齐斐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阿栩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ep;&ep;“我来也是要说这个。”秦幼栩道,“你让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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