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话一出,宋二成与李春兰的心倏地往下沉,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了片刻。

&ep;&ep;“回家再说,我们先去把地里的活儿干完。”宋二成说道。

&ep;&ep;宋知雨点头,独自回家去。

&ep;&ep;南河村民们好奇的心控制不住,宋二成几人一回到地头,就被人揪着问宋知雨回来的原因。

&ep;&ep;李春兰心里正烦着,直接叉腰一个个怼回去,村民们自讨了个没趣,纷纷不敢再去触霉头。

&ep;&ep;宋二成与宋知丰就简单了,两人直接将“沉默是金”发挥到极致。

&ep;&ep;不过他们这样也抑制不了村民们私下讨论。

&ep;&ep;“知雨那丫头可能真的出什么事了,不然她爹娘的面色怎么这么差?”

&ep;&ep;“春兰表情不好我看出来了,二成的脸色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ep;&ep;“对啊,宋二成的表情我就没见他变过,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知雨怎么从修配厂回来了?”

&ep;&ep;“不知道啊,大家都奇怪呢,总不能修配厂不要知雨了,让他回来了吧?可是也不应该啊,都捧上铁饭碗,谁有资格不要她?”

&ep;&ep;“怎么不能,她这才第一天上班,什么手续都没办呢,人家不能不要她?”

&ep;&ep;“哎呀,你说得有道理啊。”

&ep;&ep;“……”

&ep;&ep;这个猜测得到大部分人的赞同,一时间众人看向李春兰等人的眼神从羡慕又变成同情。

&ep;&ep;因为南河众人普遍认为宋知雨考上又被赶回来,是宋知雷的关系,当初他们还觉得奇怪,家里有宋知雷这个“卖国贼”在,宋知雨怎么能过得了资格审查。

&ep;&ep;虽然宋知雷的事情并没有找到证据,然而流言已经传出去,名声总归是受了影响。

&ep;&ep;这般想着,南河众人又纷纷开始叹气,心里幽幽地想,队里好不容易出两个争气的人物,没想到就被退回了一个。

&ep;&ep;不过想是这般想着,却没有人故意到宋二成三人面前说。

&ep;&ep;其主要原因也是宋知雨,她为南河生产队做出半自动犁,众人心里不说,实际上都是很感激她的。

&ep;&ep;然而也不是每个人,总有几个奇葩不懂得感恩的。

&ep;&ep;比如说有福娘,对着李春兰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ep;&ep;李春兰忍无可忍,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先不要说那些话,我跟你其实不是很熟,你赶紧将欠我家知雨的工分还了。”

&ep;&ep;有福娘一听,脸上的表情倏地就变了。

&ep;&ep;她面上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又控制住,拉着脸声音尖细难听:“你做什么春秋白日梦,我家的工分凭什么分给你们?还真是不要脸!”

&ep;&ep;李春兰被气笑了,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说的话是在骂你自己吗?要不是你想拿我家工分,知雨会用你家工分打赌?现在想赖账是吧?无所谓啊,那么多人看着呢,就看你们朱家要不要脸了!”

&ep;&ep;“谁、谁跟你们打赌啊,那只是个玩笑,谁会拿自家工分打赌,我又不傻!”有福娘说道,只是底气到底不足,听起来多少有些心虚。

&ep;&ep;李春兰冷笑一声,不愿再与她多说:“你当时想什么自己清楚,在场的人也清楚,我看你脸皮多厚,反正出门就被人嘲笑指点的人肯定不是我。”

&ep;&ep;有福娘最终灰溜溜地走了。

&ep;&ep;这一局李春兰完胜,然而她的心情却乱糟糟的。

&ep;&ep;晌午。

&ep;&ep;宋知雨跟他们说了调查的事儿,也没打算隐瞒自己的猜测,她沉吟着看向宋二成与李春兰。

&ep;&ep;“跟咱们家关系不好的人中,谁会有公社的人脉?”

&ep;&ep;宋二成脸色难看地皱着眉头,李春兰表情也不好看,两人都低头开始思索。

&ep;&ep;倒是一旁的宋知丰突然说道:“朱家。”

&ep;&ep;话音落下,李春兰猛地抬起头,满脸恍然地咬着牙说道:“没错!一定是朱家,朱有福的媳妇儿就是公社的,妇联的干事!”

&ep;&ep;宋二成面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ep;&ep;李春兰又骂道:“这朱家真是阴魂不散,尽在背后耍这些小人手段,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算账!我真的忍不了了!”

&ep;&ep;说着她就要往外走。

&ep;&ep;宋知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等等。”

&ep;&ep;李春兰怒火中烧,一刻都等不及,“等什么等,你也不要担心,没人能打过我,我要去扒了那个心思歹毒的婆娘!”

&ep;&ep;确实看体型的话,有福娘是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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