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少人露出畏缩神态,明明他们苦等了这么久,就为了把秦桧等来,可终于等到之后,却慑服与那八人过分强大的气场,不敢贸然出手。

&ep;&ep;叶水是想上前的,不过风沙把她吹得不停地后退,连脚都站不稳,更别提把人看清了。

&ep;&ep;她见身边那些人没一个去杀秦桧的,含着满口风沙地高声道:“你们不是要杀秦桧么,现在他来了,你们却不敢杀了吗!”

&ep;&ep;几人被她的话惊醒,回神后,道:“不管怎样,不能让秦桧离开玉门关!此刻莫管私仇了,这些容后再算,大家先一起上!杀了秦桧要紧!”

&ep;&ep;秦桧从玉门关逃离的消息已传遍江湖,他们这么多人死守在玉门关,就是为了取他的首级,如果这样还被秦桧跑了,回去之后,岂非被人笑掉大牙。

&ep;&ep;大家都觉言之有理,而且他们人多,少说有几十个,那八人武功再高强,就不信能同时突破他们这么人的围攻。

&ep;&ep;叶水心急火燎,道:“快上!”

&ep;&ep;当机立断,先有几个武功好的人冲了出去,各色衣角混淆一阵,很快便冲到轿子前。

&ep;&ep;只要有几人敢于先行,自然就会有后者同上。

&ep;&ep;许多道人影在漫天黄沙里穿行,刀光剑影把风都吹得肃穆了。

&ep;&ep;店里的掌柜一辈子没见过这种情形,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伙计使劲地把门窗关好,却留了一条缝偷看外面的情景。

&ep;&ep;他看到那些人的背影在狂沙中摇曳而立,竟没有被风吹倒,即便是活在这边关几十年的人,都不敢在这样的风沙里走路,但那些人,却一个个站如标枪。

&ep;&ep;黄沙里一道道身影暴起,很快,利刃交击的声响与风声纠缠搏斗起来。

&ep;&ep;风沙把周围的屋檐巷子全部掩盖,没多久,那些缠斗的人也一并看不清了。

&ep;&ep;忽然,听到剧烈的刺啦声,伙计扒着门缝道:“幌、幌子坏了!”

&ep;&ep;写了酒香十里的幌子断了,木头的切口处极为平整,不是风吹断的,而是内力震断的。

&ep;&ep;幌子下面,立了个彪形大汉,伙计识得,这人就是这几天不停骂他店里的酒太难喝的那人,还不断地威胁,要把那面写了酒香十里的幌子给扯下来,他不知费了多少口水,好说歹说,才把自家的幌子给保住。

&ep;&ep;此刻这人五官夸张地撑大,把幌子擒在手里,一夫当关,在风沙中怒目站着,让人觉得他站出了一种肝胆俱裂视死如归的气势。

&ep;&ep;也许来玉门关的人都怀着各不相同的心思,不少人是觉得杀了秦桧能够扬名,不过现在,斩杀奸贼以除后患的心情却多过了本意,因而同仇敌忾,生死不畏。

&ep;&ep;那轿子的速度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缓了下来,虽缓了,却还是以一种不可抗拒地姿态往前而来。

&ep;&ep;那汉子就站在巷口,轿子要出玉门关就须得经过他,拼了这一条命也不能叫它离开。

&ep;&ep;片刻,那汉子不再是一个人,又有几人同他站在了一起,眼见轿子越来越近,那些围攻的人里许多已经倒下,或是受了伤,沙子吹进伤口里,摩擦着血肉,剧烈地疼。

&ep;&ep;那八人的确无敌,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绝世的好手,哪怕应付轮番上来的人,他们也能保住这铜墙铁壁般的轿子,向着玉门关的关卡不断地前行。

&ep;&ep;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这话还是有道理的,那八人武功再强,要顾着轿子,又要顾着同时与好几人交手,时间一长,多少便露出不济来。

&ep;&ep;楚墨白抬起手臂一剑斜切过去,与他交手的那名轿夫微一侧首,朔月刺进了轿身,同时轿帘被狂风掀得哗啦作响。

&ep;&ep;里面端坐的人岿然不动,着了很深的一袭锦袍,正在闭目养神。

&ep;&ep;这种时候,在这么颠簸的轿子里,秦桧还能淡定如斯,已不是厉害能形容了,而是异常诡异。

&ep;&ep;楚墨白皱了皱眉,一刹灵光乍现,他想到了什么,眼中徒然流露出惊疑。

&ep;&ep;不等他继续想下去,那轿夫迅速还击,正正击中朔月的剑刃。

&ep;&ep;楚墨白的眼睛因为死死锁在轿子里的秦桧身上,因而被打偏了剑锋,转眼手臂上就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剑口。

&ep;&ep;他捂着伤口后退,立在风沙中不动了。

&ep;&ep;楚墨白是第一个上的,誓死不休地也要杀死秦桧,关键时刻,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ep;&ep;他脸色冷却下来,冰凉凉的,冷幽幽的。

&ep;&ep;叶水好不容易地纵到了他身边,见他薄薄的唇在轻轻抖动,以为他伤得很重,猛地扣住了他肩膀。

&ep;&ep;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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