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匹快马一应而来,骏马高声嘶鸣,把百姓们吓得浑身战栗,以为是金人打来了。

&ep;&ep;江重雪勒住了缰绳,向背后的同行者打个手势,几人纷纷下马步行。

&ep;&ep;后面赶来的士兵把他们围住,其他人还没出手,光是叶火叶水两人就将他们打翻在地。

&ep;&ep;江重雪把一个士兵提起来,问他:“岳北幽将军呢?”

&ep;&ep;“岳、岳将军?”小兵愣了愣:“将军还在刑部大牢……”

&ep;&ep;江重雪把那名小兵松开了,跨步而去,小兵惊讶地道:“你们做什么?”

&ep;&ep;几人一拂身上的雪花,没有理他。

&ep;&ep;小兵愕然地看着他们往刑部大牢的方向而去,喊道:“硬闯大牢可是死罪!”

&ep;&ep;眼睁睁看着这一行人踏雪而去,留下一串混乱的脚印。

&ep;&ep;叶火道:“我们救了岳将军后,一起杀进皇宫吗?”

&ep;&ep;“不,”江重雪道:“我们和岳将军一起去皇宫觐见皇上。是去觐见他,不是去杀他。”

&ep;&ep;叶火嘁了一声:“他还配我们去觐见。”

&ep;&ep;“杀进去没有好处,”周梨开口:“对付外敌要紧,杀进去把皇宫搅得一团乱有什么好处?”

&ep;&ep;“对,”莫金光也同意,“现在最重要的是劝服皇上不要议和,让皇上放了岳将军,让岳将军领兵去抗击金人。”

&ep;&ep;叶火犹豫起来:“想得是很好,不过,那赵构会听我们的嘛?”

&ep;&ep;江重雪看他一眼,告诉他:“当然不会。”

&ep;&ep;从外城到内城要走很长一段路,过了民屋之后,几人上马快行,小半天的辰光,终于看到远处恢宏的重楼殿宇。

&ep;&ep;从内城再到御道,中间有好几道守卫,这些人拦不住他们,过去之后,皇宫外的御道右侧,就是刑部的正门了。

&ep;&ep;周梨和江重雪已经来过刑部,也很清楚岳北幽被关在哪里。

&ep;&ep;几人把守卫统统打倒在地,刑部官员们吓歪了官帽,江重雪已一脚踢开了大牢的铁门。

&ep;&ep;牢房依旧阴暗,外面下着大雪,北风呼啸,更觉阴冷潮湿。

&ep;&ep;门锁被江重雪卸下来的时候,岳北幽已经站了起来,精锐的眼睛紧紧盯着牢门。

&ep;&ep;他听到了喧闹的动静,知道出了事。

&ep;&ep;皇上虽然没有令人再折磨他,但也没有待他好。这么冷的天气,岳北幽只穿了件单薄的囚衣,脚上连双御寒的鞋都没有。

&ep;&ep;但他全身的筋肉都紧绷着,丝毫没有被寒冷击溃,看到江重雪和周梨凭空出现在面前时,手指倏忽攥紧。

&ep;&ep;外面还在响着打斗声,这两人的身形在大牢内散发隐隐光辉。

&ep;&ep;江重雪极轻地笑了一下,“岳将军,这次可与我走了吗?”

&ep;&ep;岳北幽在短暂的时间内压下震惊。

&ep;&ep;仅仅一刹,他脸上的表情转为坚毅,没有再犹豫,大步跨出了牢房,回头看江重雪的眼神极为凝重,“你真的来了。”

&ep;&ep;江重雪道:“我答应了岳将军要为你做一件事,我这人说出口的话若不实现,这辈子都会难受。”

&ep;&ep;岳北幽忽然觉得胸膛内热血翻涌,一连几月被关在幽暗之地,重见天日后,那些冰冷的雪花一股脑飘到他身上,他竟都不觉冷。

&ep;&ep;江重雪用最简洁的话语向他叙述了这些日子的战况,此时外面的守卫都被制服。

&ep;&ep;官员们畏缩在一起,眼看岳北幽要逃走,一个官员在这时不怕死地喊了一声:“岳北幽是重犯,皇上有命,绝不能让他离开刑部大牢!”

&ep;&ep;他喊这一句着实无谓,根本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ep;&ep;没想到岳北幽停下了脚,转身冷冷盯住他。

&ep;&ep;那官员被看得浑身发凉汗毛直竖,硬生生吞了下喉咙。

&ep;&ep;岳北幽一把抢过一名守卫的刀,把那人吓得以为是要来杀他的,跄踉跪地。

&ep;&ep;岳北幽当然不是要杀他,他只是握着刀,像在隐忍着什么,低哑地道:“我岳北幽自认一生清白,顶天立地,从未做过任何苟且之事。如今天下有难,宋室江山危矣,我知道我若违抗皇命,是对皇上不忠,但我若不抗皇命,就是对天下不忠。今日我岳北幽在此立誓,若不能力挽狂澜救江山于水火,便当如此刀,一死以谢天下。”

&ep;&ep;他猛地用力,只靠蛮劲,竟将那把刀从中间折断。

&ep;&ep;鸦雀无声,刑部之内,众人俱都沉默地看着他。

&ep;&ep;岳北幽未再多说,松了手,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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