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们……什么都会有的。

&ep;&ep;思恩垂着眼,也抱着东清,她说:“东清,加油啊。”

&ep;&ep;东清掩饰着崩溃。

&ep;&ep;在她眼里的他,总归还是心硬的,对万事不在乎。

&ep;&ep;可想来,他总不能让她看到她的崩溃,那样,天就真的塌下来了。

&ep;&ep;于是他微笑着:“宝贝,没事的,不要怕。”

&ep;&ep;“东清……”思恩在心里默念着,“好好生活下去,我们……”

&ep;&ep;思恩被送进了手术室,东清坐在手术室里面望着她,望着她纤细的手臂上插上了输液针。

&ep;&ep;他微笑着说:“宝贝,不会痛很久。不要怕,一会我会一直在外面守着你。”

&ep;&ep;思恩望着东清,看着他很轻松的心情,苍白的微笑着。

&ep;&ep;东清微笑着,抬起手抚摸着思恩的发丝,手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ep;&ep;然后主治医师来了,对东清说:“咱们得开个小会,因为我又不是产科的,我只是血液科的,我和产科合作,我主要是防止患者出血太多,这不是普通的手术,咱们三方面都应该坐下来商量一下,签一份知晓书。”

&ep;&ep;东清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ep;&ep;“一般情况不会出血过量的。”医生说,“只不过,手术中也许会发生的,概率很低的事件,医院也得通知您,您说对不对?”

&ep;&ep;东清抱了抱思恩,说:“思恩,你在这里先输液,一会手术之前,我还会回来,乖乖的,等你好了,我们回G市。好吗?”

&ep;&ep;“好。”思恩点点头。

&ep;&ep;东清和医生一起离开了,思恩躺在手术室的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

&ep;&ep;东清和医生一起去了医院的小会议室,他问:“这个手术,风险多大?”

&ep;&ep;医生说:“风险还是有的,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但是,如果她继续下去,可能挨不到生产。”

&ep;&ep;东清听着,另一位医生说:“后期的消炎药,不能用抗生素。”

&ep;&ep;东清听着……

&ep;&ep;后来大家都不说话了,因为一个男人,哭的泪流满面……

&ep;&ep;思恩在手术室躺了一阵,护士被人叫走了,她摘掉了输液针,下床来,迈着步子朝着楼下走,一直走出了医院。

&ep;&ep;苍茫的夜色中,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ep;&ep;后来拿着电话给老六打了个电话,说:“老六,你来接我好不好?”

&ep;&ep;老六慌忙的开车来了,思恩坐上老六那辆商务车,就说:“我们走吧。”

&ep;&ep;“去哪里?”老六问。

&ep;&ep;“不知道。”哪里有终点呢?终点在什么地方呢?

&ep;&ep;一夜,老六开着车,也不知道哪里是终点,路过了哪处高速收费口,便缴费。

&ep;&ep;天亮了,路两侧的植物上面挂着露水,这是7月,是盛夏。

&ep;&ep;老六终于把车停下了,停在了一处小村庄,思恩说:“老六,陪着我,行吗?”

&ep;&ep;老六望着思恩,半响说:“李小姐,我曾说,老六永远会为您掌一盏灯。”

&ep;&ep;“老六……对我真好……”思恩的声音很小,很疲乏。

&ep;&ep;“其实,如果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当初徐总也不会给我和阿鑫留了后路,”老六在心里叹息着。

&ep;&ep;可惜了,可惜好人,总是没好命,思恩,是个好人啊。

&ep;&ep;她做事,总是给人留几分余地,从不赶尽杀绝,此生从未给人下过绊子,老六曾想,那些善意,总有一天会变成花,一片花海。

&ep;&ep;他问思恩,“李小姐,会不会后悔啊?”

&ep;&ep;思恩摇摇头,:不会。

&ep;&ep;“李小姐,这辈子有后悔的事情吗?”老六又问。

&ep;&ep;老六真想劝劝思恩,放弃那个孩子吧,可他又说不出口。

&ep;&ep;“没有。”思恩说。

&ep;&ep;老六偷偷揉了揉眼睛,“那么,剩下的日子,我来陪李小姐吧。”

&ep;&ep;“好!”思恩躺在商务车后面的椅子上,闭着眼,“老六,谢谢你啊。”

&ep;&ep;“李小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老六说,“老六能认识李小姐,很幸运。”

&ep;&ep;思恩笑起来,从前老六有个朋友,说要和老六办天然气站,说什么,拿着化学品兑上自来水,发酵一下,就变成天然气了。

&ep;&ep;老六当时还憧憬着,一罐一罐的天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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