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试管金色的油状液体,被陈广拿在眼前晃荡。

&ep;&ep;从去年夏天陈广回来,里镇守府的姑娘们就在准备给他的礼物。

&ep;&ep;天后,是礼服。

&ep;&ep;而这瓶福灵剂,是可畏炼制的,现在她已经忘记一切,双手交握小腹,安然在镇守府的草坪上熟睡。

&ep;&ep;福灵剂是唯一的见证。

&ep;&ep;揪开瓶盖,陈广将福灵剂一饮而尽。

&ep;&ep;很特别的味道。

&ep;&ep;每一个舰娘身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

&ep;&ep;陈广觉得或许此生都不会忘记这样的味道。

&ep;&ep;“祝幸运的一天。”

&ep;&ep;陈广举举空瓶,看向空自旋转的袖珍地球。

&ep;&ep;“第四把剑,我早该想到的。”他似乎是懊恼的嘟囔一句。

&ep;&ep;伸出手,从袖珍地球中,拔出一把凝实光剑。

&ep;&ep;陈广横剑在手,细细打量,

&ep;&ep;对无常运命的宽恕、对世间苦难得包容、对自身无力的放过,

&ep;&ep;三把剑,哪一把都比不得陈广手中这一把来到苍凉、壮阔。

&ep;&ep;却又温柔,

&ep;&ep;这是,独独之我的一剑,人生天地间,独一个我只影往来。

&ep;&ep;“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ep;&ep;陈广叹息一句,离开镇守府,

&ep;&ep;破界之前,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

&ep;&ep;怅然的情绪溢满心胸。

&ep;&ep;…

&ep;&ep;“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满脸是血的爱丽丝凑到陈广面前,攥住陈广的手。

&ep;&ep;福灵剂的作用让陈广内心充满了幸福,冰水般冷静而理智的幸福,他凝视着爱丽丝的脸庞,笑,“那一定是在很久之前了。”

&ep;&ep;“我也这么觉得。”

&ep;&ep;爱丽丝摇摇头,傻乎乎一笑,“你要去哪里?”

&ep;&ep;“银心。”

&ep;&ep;“哦,那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我有好多话想要问你!”

&ep;&ep;爱丽丝像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子一样挥挥手,脸上的笑容大大的。

&ep;&ep;然后她的面容开始崩解。

&ep;&ep;她死在陈广面前,化作一捧清水。

&ep;&ep;她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涌入陈广的身体,陌生,而又亲切。

&ep;&ep;“原来是这样。”

&ep;&ep;陈广闭闭眼,彻底明白了。

&ep;&ep;他转头看去,还剩三尊天帝。

&ep;&ep;董德和如来混合的双面人,绀目澄清如四大海,不生不死躺卧银心之间。

&ep;&ep;“我为您杀了她。”董德道。

&ep;&ep;陈广点点头,目光掠过躬身肃立的万古长空与明月天帝,投向沸腾的银河之外。

&ep;&ep;千万尊、亿万尊天帝,从宇宙中每一座星河中站立而起,齐齐注目银河,瞩目陈广。

&ep;&ep;一时之间,宇宙的运转都为之停滞。

&ep;&ep;一座银河系,就有五座天帝,而宇宙中如银河系一般的星系以千亿、万亿计…

&ep;&ep;天帝,不过是大道之下的刍狗罢了。

&ep;&ep;“道君,您只有一柱香的时间,”明月向陈广下跪,仰起头露出忧伤笑容,“虽然我看不到任何破局的办法。”

&ep;&ep;陈广瞥她一眼,看向万古长空天帝。

&ep;&ep;她的身影若有似无,但此时陈广修为,已能将其洞察。

&ep;&ep;万古长空,是两个人。

&ep;&ep;施特拉塞尔,

&ep;&ep;埃塞克斯。

&ep;&ep;同时,亦是诡秘庄园的主人。

&ep;&ep;“我们的当契还算数吗?”埃塞克斯问。

&ep;&ep;“我只能给你这个。”

&ep;&ep;陈广接骨木魔杖一点,半空之中,凭空飞出一条小黑狗。

&ep;&ep;埃塞克斯把昏睡的小黑狗抱进怀里,“有您的阿尼马格斯,也不算血本无归。”

&ep;&ep;陈广扯动嘴角,大概是露出一个笑容。

&ep;&ep;如来再次催促,“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