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脚步,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到街边小贩的摊位前随意摆弄着货物……

&ep;&ep;“客官,您要买胭脂水粉?”小贩非常热情的问年轻公子道。

&ep;&ep;年轻公子眼睛一瞪,低声道:“你看我哪点像是需要买胭脂水粉的样子?”

&ep;&ep;小贩听了这话不太高兴了:“不买您在这站着干什么呀?耽误人家做生意!走开走开,你不买别人还买呢?”

&ep;&ep;年轻公子阴沉着脸,随手甩过一腚差不多二两重的银子,低沉道:“够不够我站这的?”

&ep;&ep;那小贩的眼睛一下子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ep;&ep;“二两?……够!够!你使劲在这站着!站到死都没人管。”

&ep;&ep;张哲听了这话,感觉浑身的不舒服。

&ep;&ep;杨忠彪看着演技拙劣的年轻公子,好奇的问道:“捕头,那是你朋友?”

&ep;&ep;沈白摇了摇头,叹道:“我这么会有这么大头的朋友……为了个站的地儿花二两银子。”

&ep;&ep;杨忠彪低声道:“不是你的朋友,他为什么要跟着咱们?”

&ep;&ep;沈白随意的耸了耸肩,道:“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跟着你呢……不用管他,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了。”

&ep;&ep;一行人不在管后面的年轻公子,继续向前走,而年轻公子则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ep;&ep;来到县衙门前,一行人鱼贯向里面走去。

&ep;&ep;沈白站住了脚步,回头冲着不远处依旧跟着自己的年轻公子微笑着摆了摆手,算是打个告别,然后便往县衙里走去。

&ep;&ep;在沈白看来,这个年轻公子一定是杭州府的达官显贵,亦或是附近州县里权贵名流的后代。

&ep;&ep;至于是官二代或是官三代则都有可能。

&ep;&ep;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名流,想要随意出入县衙都不太可能,毕竟这是官府,不是那些公子哥可以随意臭显摆的烟花之所。

&ep;&ep;虽然那年轻人确实说过可以让自己丢掉饭碗的话,但沈白觉得不过是小孩子一时的义气使然而已,完全不用当回事。

&ep;&ep;就算是杭州知府的儿子来了,没有官职在身,这越州衙门也不是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ep;&ep;看着沈白走进了县衙里,那年轻公子先是在门口矗立良久,接着突然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ep;&ep;接着,便见他迈步走到县衙的门口所矗立的鸣冤鼓旁边,拿起了鼓锤,对着鼓面就是狠劲的砸了下去。

&ep;&ep;“咚、咚、咚、咚!”

&ep;&ep;坐在正堂内批阅公文的柳有道,依稀听见了县衙门口传来的击鼓声,浑身不由的一个激灵,猛然从原地蹦了起来。

&ep;&ep;旁边,他新聘用的刑名师爷见状顿时一奇。

&ep;&ep;好端端的,大老爷怎么跟被狗咬了一样?

&ep;&ep;“大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ep;&ep;柳有道着急的吩咐刑名师爷道:“快!来人!更衣!好久都没听见鼓声了,这段时间无案可审,着实是憋死了本官,今日这买卖总算是上门了!快换衣服——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