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她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以来,不过是把江慕看做弟弟三千白尘的替代。所以,有了清墨承彧,她便觉得他没那么重要了。清墨承彧成了另一个替代。

&ep;&ep;至少,她本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有一天,清墨承彧在得知她被花妖诅咒会爱上第一个向她表白的人,立即向她表了白,说喜欢她,想要娶她。

&ep;&ep;要知道,如清墨承彧那样一个寡言少语的冷漠之人,说出那样的话,多么教人惊讶。

&ep;&ep;她被震惊到了,然后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对他说了句我爱你,并解释道:“因为花妖的诅咒,我若是爱上一个人,断说不出类似我爱你这样的话。所以可见我并不爱你。所以那诅咒也是不作数的,你便莫担心我了。”

&ep;&ep;虽然口上这么说,她还是很担心花妖的诅咒会成真,故而每日都要与清墨承彧说一句违心的我爱你,才能安心。

&ep;&ep;也许违心的话说多了,不知不觉间自己都信了。

&ep;&ep;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说不出那原本轻易就能说出来的话,幸而,他似乎也不喜欢听到那三个字,所以对她什么时候开始不说了也不在意。

&ep;&ep;再后来,天祸将至,她本想找个无人之地独自静静等待天祸,却在途中得知了一门重生的法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重生。

&ep;&ep;这便是她第一世的一生,也是所有真相。

&ep;&ep;“终于想起来了么?”清墨承彧看着她陡变的神情,有气无力地喃喃道。

&ep;&ep;那张脸上,终于出现了他所熟悉的模样。那双眼睛里,终于有了他的光芒。所以,他如此确定,她终于是她了。

&ep;&ep;三千白芷颤抖着拔出了剑,然后在他倒下的瞬间抱住了他。

&ep;&ep;心痛得无法呼吸。整个脑子都在打转。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ep;&ep;她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可以误会他,怎么可以杀他,怎么可以……

&ep;&ep;如今想来,他骗众生门重生,只是不想众生门有天被天祸所害,又没有办法解散众生门,只能这么做。

&ep;&ep;而当年她的弟弟三千白尘与凶兽莫奇大战时,莫奇身上已然没有言灵咒,所以不可能受人指使。

&ep;&ep;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才想起这些!

&ep;&ep;不过,事到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

&ep;&ep;“清墨,你爱的人,究竟是谁?”她缓缓开口道。

&ep;&ep;那夜,他与她说,他爱的并不是她。其实一直以来,这才是她最大的心结。

&ep;&ep;清墨承彧的身体已经开始透明化,周身缭绕的黑气化作星星点点如同萤火虫的光芒,在空中消散。

&ep;&ep;他努力地抬起唇角,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爱的,始终不过一个你罢了。能娶你的,始终不过一个我罢了。”

&ep;&ep;风卷着残云散开,缕缕金色的阳光洒下大地,落在他若有若无的脸上。

&ep;&ep;他依然是那么镇定自若,那么淡漠如水,载着风轻云淡后的笑,却说着痛彻心骨的话。

&ep;&ep;“这一生,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来生,你可不可以试着找一找我。”

&ep;&ep;随着话音落下,他便化作了虚无,徒留她跪在满是血水的泥地上,感受着他余留的那一丝温暖。

&ep;&ep;所有人都唏嘘不已。堂堂魔教教主竟就这么没骨气地死在了一个女人的怀里,实在不可思议。

&ep;&ep;江慕在懵了一阵后,与仙道联盟道:“诸位也亲眼看到了,魔教教主已被我徒弟三千白芷斩杀,你们还不满足吗?”

&ep;&ep;罗雪满意地点头道:“如此,我们便不再打搅掌门徒弟的婚礼了。望各自珍重。”

&ep;&ep;天上众人在一片欢呼声中渐渐散去。

&ep;&ep;一场本应是旷古的决战,却在众人错愕的瞬间终结,实在是令人欢喜的事啊。

&ep;&ep;江慕走上前,按了按三千白芷的肩膀,道:“人都死了,你还坐在这里作甚?”

&ep;&ep;三千白芷不为所动,喃喃道:“慕儿,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ep;&ep;江慕被那一句慕儿惊得半天才回过神,道:“师父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世上哪有绝对的错与对。有错就有对,有对就有错,就如光与暗如影随形,”

&ep;&ep;所以,若不去做自以为对的事,便不会有错。

&ep;&ep;三千白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水,没有看江慕,而是惆怅地望着远方道:“慕儿,我累了,再也不想管天下间任何事了。接下来一切都交给你吧。”

&ep;&ep;江慕握着扇子的手一僵,心中一阵苦涩,若换做平常,定要与三千白芷理论一番何为把一切都交给他。然而,眼下这个光景,他如何忍心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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