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

&ep;&ep;江慕道:“对了,你还没告诉为师,你手上的那只野鹤如何得罪了你,教你拔了它那么多毛。”

&ep;&ep;三千白芷低头看向被自己倒提着正瑟瑟发抖的秃了半个身子的野鹤,不解气道:“自半个月前,我便一直察觉有一双眼睛处处盯着我,教我毛骨悚然了好些时日。直到一个时辰前,我才找到那眼睛的主人,便是这只好似成了精的野鹤。为了惩罚它,我便想拔光他的毛,教他再也不敢跟踪我。”

&ep;&ep;江慕乐道:“你若把他的衣服都拔光了,他岂止不敢再跟踪你,连出门大约都不敢了。”

&ep;&ep;三千白芷道:“那岂不是更好?”

&ep;&ep;江慕再次抬扇打了打她的脑袋,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ep;&ep;三千白芷哼道:“前提他得是人。”

&ep;&ep;江慕无奈摇头,拂袖御扇离去。

&ep;&ep;三千白芷正想继续坐下拔那野鹤的毛,不料野鹤突然化作了一道流光,从她手中滑落,紧接着那道流光在她面前迅速长大,竟化作了一个衣服被撕了一半的年轻男子。而她先前所拔下来的羽毛变成了无数衣服碎片。

&ep;&ep;男子一边努力地扯着剩余的布料企图遮羞,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视目瞪口呆的她,眉头紧锁道:“我怎么不是人?”

&ep;&ep;三千白芷愣愣地看着这个仿佛被自己撕了一半衣服的男子,看着他如画的剑眉,白皙的面庞,如倒映着星河的眼眸,还有暴露的完美身材,觉得无比熟悉的同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ep;&ep;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侄,众生门另一位长老苍古鉴的大弟子,清墨承彧。

&ep;&ep;“你,你不是与你师父下山历练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化作一只野鹤处处盯着我?”她回过神上前逼问道。

&ep;&ep;清墨承彧放弃了扯衣服遮羞,因身子高出三千白芷一截,故用着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她,不仅不回答她先前的问话,反用温柔的语气逼问起她来。

&ep;&ep;“师叔方才一边撕着承彧的衣服,一边说喜欢和不喜欢。可否请师叔告诉承彧,师叔所谓的喜欢和不喜欢是什么意思?难道师叔喜欢上了什么人?只是还不能确定心意?”

&ep;&ep;三千白芷心中一慌,正想否认,忽然看到清墨承彧那张近在眼前的面孔,心跳陡然加速,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出不了口。因为她喜欢上的人,就在眼前。

&ep;&ep;清墨承彧虽未得到回答,却好似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意,继续道:“这几日,承彧经常看到师叔往承彧的住处跑,还看到师叔坐在承彧的房间发呆。师叔……是不是喜欢上承彧了?”

&ep;&ep;三千白芷顿时脸上红了一片,双拳微握,下一刻,踮起脚尖,一把搂住清墨承彧的脖子,按着他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下去。

&ep;&ep;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耳边只留下他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狂热的心跳声。

&ep;&ep;☆、前传(中)

&ep;&ep;那年,清明境中初见,她十二岁。他是被封印在一朵巨大桃花之中的罪人,沉睡的模样,安静祥和,宛如青天白日里缓缓落下的仙者,如风如云,梦幻般的美好。

&ep;&ep;一眼万年,不过是在她看到他时,心随眼动的那刻。

&ep;&ep;她趴在桃花外的结界上,轻启红唇,“醒一醒。”

&ep;&ep;桃花中的男子仿佛应着她的心愿,睁开了眼睛。

&ep;&ep;她欣喜不已,“我叫三千白芷,你叫什么名字?”

&ep;&ep;男子只是冲她淡淡一笑,道:“你若能救我出去,我便告诉你。”

&ep;&ep;于是,她生平第一次向严肃而可怕的掌门父亲请求,请求父亲放了那个被关在清明境桃花里的男子。

&ep;&ep;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

&ep;&ep;终于,掌门父亲答应了她的请求,前提却是要在他的胸膛上刺下八十一剑,将他的力量连同爱恨情仇一起于剑中封印。至于生死,便看他的造化。

&ep;&ep;她立即把这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告诉了他。

&ep;&ep;他却回答她,“你听好,我的名字叫清墨承彧。总有一天,我会娶你。”

&ep;&ep;那是个大雪纷纷扬扬的冬天。

&ep;&ep;她站在高高的阁楼上,俯视着大雪中被绑在梧天台上的他,看着掌门父亲一次又一次将冰冷的长剑刺入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飘飞的雪花,惊心动魄地倒映在她的眼中,她的心里。

&ep;&ep;她第一次,因为别人受伤,哭红了眼睛。

&ep;&ep;后来,他拜入了众生门,成为众生门长老苍古鉴的徒弟。他刻苦修行,斩妖除魔,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同时,他也变了,变得陌生而冰冷,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