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子们踩着鼓点起舞,时而柔弱无骨,如泣如诉,时而刚劲有力,琵琶惊弦。

&ep;&ep;一舞终了,台下看客齐齐叫好,眼中赤裸裸的欲望如蒸腾而起的潮气,笼罩着整间大堂。

&ep;&ep;李靥惊的自己喝干了一壶茶,沈羽哎,金吾卫大将军的亲儿子,在南风馆跳舞!

&ep;&ep;“思好,这跳舞的是舞者啊,还是……呃……那啥?”任海遥问。

&ep;&ep;“这都是跟奴一样的小倌,他们身价高,是要竞拍的,价高者得。”

&ep;&ep;“哦?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思柳的,也在台上吗?”

&ep;&ep;“喏,左数第五个便是了。”思好指给他看,“思柳哥哥人好看舞又好,回回都是在中间。”

&ep;&ep;尚辰突然插了一句:“思柳旁边那个高个子叫什么名字?”

&ep;&ep;“那个啊,那是新来的思杨,昨日才来,没想到悟性极好,人长得也好,恰巧今日本该在那个位置的思欢被客人弄、弄伤了。”思好说着低头红了脸,“嫲嫲便破例让他上了。”

&ep;&ep;“悟性极好——”尚少卿手里的豆糕又抖了两抖,“不错。”

&ep;&ep;一声锣响,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上了花台,旁边有人抬上来一张小桌,桌上十块木牌依次排开,正对应台上十位小倌,女子行个礼朗声道:“承蒙各位捧场,今夜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第一位:思灿。”

&ep;&ep;最左边的小倌走出来,走到女子身边站好,朝台下几个熟客飞起媚眼,很快便有人举手喊道:“三十两!”

&ep;&ep;“三十五两!”另一个角落声音又起。

&ep;&ep;“四十两!”

&ep;&ep;几番下来,这位名唤思灿的小倌以六十五两的价格被人包下今夜,女子道了谢,派龟公连人带牌子给送了过去。

&ep;&ep;拍卖是自两边开始,很快台上便只剩了思柳跟沈羽两个人,只见女子拿起其中一块木牌举起来:“第九位,思柳!”

&ep;&ep;“义兄,是思柳!”李靥激动地使劲扯他袖子。

&ep;&ep;尚辰被她扯着来回晃,倒也没有不高兴:“看到了。”

&ep;&ep;他说着举起手:“二百两。”

&ep;&ep;“二百五十两!”对面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也举了手。

&ep;&ep;“那是索员外,家里开药铺的,西城有名的富商,他可喜欢思柳啦,每次来都要点他。”

&ep;&ep;思好给几个人解释,含羞带怯朝尚辰望过来:“这位郎君喜欢思柳哥哥?”

&ep;&ep;尚辰压根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表情淡淡地转过头,发现身边的小姑娘竟然也是一脸八卦地看着自己:“是吗义兄?”

&ep;&ep;“少想乱七八糟的。”他毫不留情冲她脑门敲下去,又举手:“四百两!”

&ep;&ep;李靥咂咂嘴,有点心疼钱,四百两银子啊,难道义兄上一世一直不成亲的原因是好男风?

&ep;&ep;她正想着,对面索员外再次举手:“四百五十两!”

&ep;&ep;“五百两!”

&ep;&ep;近些时日刚对少卿大人产生那么点小情愫的李家娘子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胸口哀悼自己还未开始便要失去的感情,五百两!他果然喜欢男人!

&ep;&ep;第29章风尘(九)

&ep;&ep;尚少卿以五百两的价格拍下思柳,有龟公将人跟牌子恭恭敬敬送了过来,思柳见拍下他的是位俊朗公子,不由得喜上眉梢,笑着贴过来,却被对方的剑隔在几尺开外。

&ep;&ep;“任秀才。”他抓起托盘里的木牌扔给任海遥,“你的。”

&ep;&ep;任海遥愣了下,接触到尚辰的眼神后恍然大悟,点点头没说什么,只叫思柳坐去他那里,思柳有些不甘心,却又惧怕他手中长剑,只好磨磨蹭蹭坐到任海遥身边,跟思好一起剥葡萄。

&ep;&ep;台上女子拿起最后一块木牌,拉过沈羽高声道:“今日最后一位是我们的新人,思杨,思杨初来乍到,今日是临时顶了思欢的缺,他还不懂规矩,所以今晚只陪酒不过夜,还望诸位客官体谅。”

&ep;&ep;“这等美人,便只陪着喝喝酒也是美事一桩哪!”隔壁桌一个酒至半酣的书生醉醺醺地伸出一根手指喊道,“一百两!”

&ep;&ep;对面袒胸露怀的老头左拥右抱着几个小男倌,笑骂:“段秀才,你书读多了人也迂腐,一百两就想尝鲜儿?我出五百两!”

&ep;&ep;之前输给尚辰的索员外似乎是为了争口气,猛地一拍桌子:“两千两!”

&ep;&ep;话音刚落,台上台下一片惊呼声,被拍出高价沈羽似笑非笑,眼神却直勾勾盯着李靥这桌,李靥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拉拉尚辰:“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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