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看到配图照片上的白骨怪物,眉头皱到一块儿。

&ep;&ep;体型似曾相识,却认不出来。这是谁?

&ep;&ep;顾客零星稀少,在座的几个畸体顾客和员工也在关注同样的新闻。

&ep;&ep;“我看像混在人类中间的同胞,看不下去蔷薇辉母受辱才出手相救的。”

&ep;&ep;“不管他是谁,总算还有良心,不然等军队带着高级畸动武器过来,堵路的晶角石全活不成。”

&ep;&ep;“就不能彻底开战吗!人类仗着几个破武器嚣张多少年了,谁怕谁?我第一个上,谁跟我冲?”

&ep;&ep;“各家族族长都还没表态,你敢轻举妄动。”

&ep;&ep;“哼,我看不惯堂堂辉石矿脉首领被那些人凌辱践踏,蔷薇辉石矿脉成千上万的幼崽死掉,我真的要疯了,身体里的核都在发胀。”

&ep;&ep;白狐酒保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嘘。稍安勿躁,有空在无用的事上争论不休,不如去提醒在人类身边的同胞们近期保持低调才好。”

&ep;&ep;*

&ep;&ep;参与恩希市救援和疏散的地下铁队员们,这些天正轮流协助警察安置市民。

&ep;&ep;几个新转正的实习生聚在一起休息,安置基本完成,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ep;&ep;“看这个新闻。”技术员雍郑把电脑转向所有人,“我把照片放大了,骑在白骨怪物身上的那个人姿态像不像郁岸?”

&ep;&ep;匿兰看到新闻时,无意识捂住了嘴,她与郁岸一同登上缪斯号游轮,亲眼见过昭先生怪化,后被畸动炮火炸毁血肉化为白骨,她悄悄瞥了眼其他人,几位实习生都在好奇讨论那怪物,只有火焰圭表情不太自然,望着照片一声不吭。

&ep;&ep;休息室的飘窗上,穿病服的青年靠在窗边吃酒店的免费点心,他头上缠着一圈绷带,灵动的眼睛扫过房间里每一个人。

&ep;&ep;“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纪年歪头轻声问匿兰,栗色卷发随他摆头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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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郁岸和昭然早已离开恩希市,记者蹲守多时也没等到他们从新世界大门出来,实际上郁岸和昭然直接乘坐来时买了返程票的穿梭列车。

&ep;&ep;“怎么样,这处理,还合你意吧。”两人坐在餐车车厢中,郁岸坐在桌对面,拿勺子形状的植物果实吃着章鱼厨师的章鱼炒饭,脚在桌下还不老实,鞋尖挑起昭然裤角,蹭他的腿。

&ep;&ep;“既救了人,也没伤害畸体。”郁岸叼着绿色勺子,微扬下巴邀功。

&ep;&ep;“有长进。”昭然托着腮看他吃,手放到桌下压住他作乱的膝盖。

&ep;&ep;“这个好吃,特别新鲜。”郁岸舀一勺炒饭递到昭然唇边,昭然瞥了眼其他乘客是否注意这边,才矜持地张开嘴接了。

&ep;&ep;没想到郁岸又舀给三株捕蝇草一草一口,昭然眯起眼睛,指尖搭在花盆边缘,意味深长地抹掉花盆沿上的灰尘。

&ep;&ep;“我被烧成一团骨架后,除了亲族,应该没有谁见过我现在怪化的样子。除了火焰圭,在古县医院与蝎女决斗的场面被他看见了。”

&ep;&ep;“还有小兰姐,她在缪斯号上亲眼看到你被炸成骨架的。”郁岸端起用晶螺壳盛装的橘色发光饮料喝了一口,“我想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ep;&ep;“难得见你相信什么人。”

&ep;&ep;郁岸叼着勺子不置可否,他把身上的破旧的纯黑兜帽脱掉了,上衣只剩一件黑色的紧身短背心,露着瘦削的腰腹:“这件衣服已经上了新闻,不能再穿了。顺便,我在小袁哥店里还订了另一身衣服,给你的。”

&ep;&ep;“……”昭然对眼前那盆捕蝇草的不满顿时消散,弯起眼睛,“酒红色衬衫也是你给我挑的。”

&ep;&ep;“我故意挑鲜艳的欺负你玩,谁想到这颜色你能穿那么久。”

&ep;&ep;“啊,原来不好看?”昭然靠在窗玻璃边与他淡笑闲聊,阳光照在褪色的睫毛梢上,在纯白无暇的脸上投映出一片淡淡的阴影,瞳仁像粉红色的矿石,透明深邃。

&ep;&ep;“唔,就算好看,”郁岸舔舔嘴唇,小声嘀咕,“也是因为你脸好看……不穿衣服也好看。”

&ep;&ep;“只有你爱看这张脸。”昭然拢起长发随意束住,“我哥哥总嫌我。”

&ep;&ep;他们从袁哥小卖部附近的车站下车,穿过一阵迷雾,很快就看见了招牌。

&ep;&ep;推开小卖部的玻璃门,居然没见袁哥躺在收银台前架着脚打瞌睡,超市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位午夜商人笔直地站在堂中等他们。

&ep;&ep;“我按期来取衣服。”郁岸说。

&ep;&ep;王老头目光呆滞,脸颊涂两团大粉腮红,如每一次登门推销那般掀开罩袍,新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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