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闱感觉才结束,京城很快迎来帝王大婚。

&ep;&ep;京城所有军营的将士,集体出门在各个地方挂红灯笼贴红纸。出乎他们这些将士预料的是,老百姓们自发采买了很多红色囍字,热热闹闹将自家门口贴了。

&ep;&ep;一问,便得到消息:“这不是说互助会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想做的吗?能想出这样好事,这婚事俺们老百姓就添个喜嘛!以后婉儿公主成婚,俺们也贴。”

&ep;&ep;“我儿子学了那个什么,算术。现在去城里算账做工了!一个月这个钱。嘿,买两张纸算什么。”

&ep;&ep;百姓和将士如此,让哪怕心里尚且有忧虑的最后一些官员,也免不了心升期盼,盼着天下长盛久安,盼着家家户户安居乐业。

&ep;&ep;永安园内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全动了起来。长得能人眼的宫女太监,全有着一套新衣服。他们将随着长队,带着无数礼前去容府接亲。

&ep;&ep;年轻的帝王第一次大婚,本是怕来不及,所以是“恨不得铺设十里红妆”。随后发现即便仓促,备个礼对于内库来说不算难,于是变成真上了十里红妆。

&ep;&ep;到了快成婚的日子,容宁先回容家住着,到良辰吉日等帝王上门。

&ep;&ep;容府如今是一片红火,连院子里的树都被挂上了红色布条,看上去比过年都喜庆。长辈们脸上的笑意全然没下去过,往来者皆是满口吉祥话。

&ep;&ep;容致和容淑两个小家伙,积极主动,叫上了自己的小伙伴,硬生生也凑起了热闹。这让容府这段时日每日都吵吵闹闹,白日没一天是安静的。

&ep;&ep;容宁的忙,现在相当不一样了。

&ep;&ep;秀柒跟着容宁一起待在容府,忙忙碌碌每天替容宁准备香薰泡澡、准备花油洗头。指甲一个个修剪齐整后,一一染上丹红色,点上细碎的一颗颗小珍珠。

&ep;&ep;面上修剪眉毛、开脸绞去细绒毛,身上涂抹各种亮白的软膏。

&ep;&ep;全是宫里头娘娘们会用的美容方法。

&ep;&ep;要不是容宁坚定不允许秀柒将她的茧磨掉,事情只会愈加多。

&ep;&ep;即使成婚是与秦少劼,她也想当场翻脸。她是能对镜贴花黄,也喜欢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可那些让人女子变美的方式实在多了,一套接着一套的被折腾。

&ep;&ep;林芷攸从江南回来,忙前忙后帮曹夫人一起操持着一切。容宁好不容易熬到嫂嫂回来,没想到才和林芷攸开口说两句,很快被扯开了话题。一连两次都这样后,她相当幽怨。

&ep;&ep;偏生林芷攸的态度,不过是顺了顺容宁的脑袋:“这世上有些事,你知我知。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思量。”

&ep;&ep;被嫂嫂当小孩哄,又在容府被折腾。容宁很是憋屈。

&ep;&ep;第二天要大婚了,容宁一听秀柒说今晚还要再折腾,吓得换上便捷的衣服,趁着秀柒去忙,二话不说找墙翻出门。

&ep;&ep;她先是去找徐缪凌。

&ep;&ep;徐缪凌见着容宁出现,身上杀气四溢,面无表情说着:“你知道你出门,我要给你安排多少保护的人吗?你知道你甩掉他们,我扭头要完善多少计划吗?会武了不起?锦衣卫会易容会下药会暗器。”

&ep;&ep;真要对付容宁,歹人下三滥招式多了去。

&ep;&ep;容宁觉得自己老惨一人,一听徐缪凌这话,欣慰:“哎,同是天涯苦命人。这不是去青山寺还给你带了个香囊么。”

&ep;&ep;徐缪凌只想把香囊摔容宁头上:“你出来干什么?府上不忙么?”

&ep;&ep;容宁垮下脸,立刻告状:“你是不知道成婚女子要准备多少东西。我就差被宫女浑身上下腌出香味了。手上茧子都差点不保。”

&ep;&ep;手一伸出来,肤色比她回京时亮白了不少。指甲上修剪得体,染了丹红,看上去相当漂亮。

&ep;&ep;徐缪凌一样习武,知道没茧子的武将,后果便是回头再练出满手血。他半点没欣赏到美的事,只看这双嫩了三分的手,很是同情:“还好只结一次婚,你下回拉弓估计要手疼一阵。陛下这几天的待遇差不多。”

&ep;&ep;容宁一拍腿,气死:“能一样吗?他平时就恨不得把自己变成行走的香囊。洗个澡用时太长,还能被水气和香味熏晕过去。”

&ep;&ep;徐缪凌:“……那是比不了。”

&ep;&ep;容宁叹气:“还是李古阳好,天生丽质,随便换身衣服就能去成婚,都不需要……”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李古阳是个洁癖,说不定每天都那么折腾他自己。

&ep;&ep;徐缪凌和李古阳熟:“他虽然现在没以前有钱,但一天能洗两次澡。最勤快一次一天换了三套衣服。马车上还放了一双备用的鞋。”

&ep;&ep;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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