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开口:“……沐浴有多处地方。日常沐浴在阳泉宫,偶尔累了会直接在寝宫偏殿简单沐浴。祭祀前沐浴在沐德殿。”

&ep;&ep;容宁把地方全部暗自记下,她脑中本就有永安园大致轮廓,记下宝坤标识的几个地方毫无难度。

&ep;&ep;宝坤没表情,但还是提醒着容宁:“陛下不喜欢太多人跟着,沐浴有大太监等四人在旁伺候。除非在沐德殿,有大臣要一同沐浴。到事后,林林总总伺候的太监有几十人,吾等一起沐浴。其余时日侍卫在外等候即可。”

&ep;&ep;容宁懂了:“好的。”如果在沐德殿,宝坤这个锦衣卫也会一起洗澡,不然就在外面候着。

&ep;&ep;遥想当初,七皇子身边连个跟着的宫人都没有。现在当了皇帝,洗个澡都起码有四个帮忙。洗群澡直接几十人伺候。

&ep;&ep;出息了。

&ep;&ep;容宁内心颇为感慨,并虚心求教:“还有什么要我注意的么?”

&ep;&ep;宝坤放下纸:“暂且没有。碰上事了再说。宫中负责值守的锦衣卫只要一年时间,基本就知道哪些日子要做些什么。”

&ep;&ep;容宁微点头:“确实。”

&ep;&ep;军中驻守如果不打仗,一年下来知道四季变迁,也能清楚每个月要做些什么。三年下来新兵变老兵,老兵变油条。

&ep;&ep;宝坤没什么让容宁注意的点,容宁稍作思考,很快反客为主:“我难得回一趟京城,但不可能一直在京城。这段时间得空,让负责陛下安全的锦衣卫与普通侍卫跟着我操练。免得回头我再回边塞,他们身手却毫无进步。”

&ep;&ep;宝坤清楚容宁身手:“可以。你和徐缪凌熟,我会让他当你副手。”

&ep;&ep;边上两个锦衣卫顿时笑不出来了。

&ep;&ep;他们回忆起当年容宁和徐缪凌在京城干出的事,只觉得浑身酸疼,下一刻就想告病回家。

&ep;&ep;一个锦衣卫颤巍巍举手:“我们这些负责卷宗工作的,也要操练吗?”

&ep;&ep;容宁诧异看向人:“当然了。万一你们查到了什么消息,又被官员知道了。他找人来抢夺,你们总要有武力护住消息吧?”

&ep;&ep;她考虑极为周全:“其实要是有空。我寻思着就该安排一组人手。每年特定找日子,伪装成刺客或者袭宫门的,让大家有个准备,知道真遇上事情要怎么防范。不然真遇上事了反应不过来,全纸上谈兵,后果可过于严重。”

&ep;&ep;宝坤承认:“有理。这事我负责安排行程。”

&ep;&ep;两个领头人物如此商议着,注定受苦的锦衣卫摇头叹气,只能悲愤埋头继续干活。搞完卷宗还要训练,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ep;&ep;容宁花了过多的时间在这里,预估时辰到午间:“好了,刚和陛下说了一起用午膳。其余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详说。”

&ep;&ep;宝坤:“好。”

&ep;&ep;容宁将秦少劼的安全安排得稳妥,轻松愉悦离开屋子,再度前往书房。

&ep;&ep;书房外,大太监全盛站在那儿,不远处还有一排太监宫女,恭恭敬敬端着一堆东西候着。全盛见到容宁后立刻行礼,躬侧身子:“陛下,容少将军回来了。可要传膳?”

&ep;&ep;门内应答:“嗯。”

&ep;&ep;有了这声应答,全盛打开书房门,诚邀容宁跟着一起进门。那些太监宫女也终于动起来,一一有序进屋。

&ep;&ep;容宁身为容家人,吃饭基本相对简单。吃饱就好。进宫时赴宴,倒也感受过宫中的规矩。皇帝吃食上主要是怕人下药,所以更为讲究。

&ep;&ep;屋子中央被临时摆上了一张桌子,全盛挪了两张椅子,正好面对面。秦少劼坐下,容宁自然跟着一起坐下。

&ep;&ep;太监宫女们很快上菜,菜色看似简单,实际上花了尚食局不少心思。

&ep;&ep;全盛伺候着秦少劼漱口净手,连带着容宁也享受了一番。有了秦少劼之前的吩咐,午膳配上了珍珠红酒。

&ep;&ep;珍珠红并非是葡萄佳酿那般的深沉绛红色。它是带着一点清透的黄一些莹莹的红所糅合在一起的色泽,恍若被染红了珍珠。漂亮的琉璃杯中晃悠着微微泛红的酒,瞧着相当奢华。

&ep;&ep;本来吃饭小酌一杯酒是一件很好的事,放在容宁这里就是充满危机的事。

&ep;&ep;秦少劼端起酒杯,容宁也只好端起酒杯。

&ep;&ep;她心中对喝酒一事实在痒痒,但真的怕酒后再犯错,警惕又卑微:“陛下,就喝两杯!我们不多喝!”

&ep;&ep;秦少劼本不想想多,但容宁这样谨慎,惹得他也不由一次又一次想起那天被捆在床上无法动弹的羞耻与窘迫。

&ep;&ep;他慢吞吞应声:“嗯。”

&ep;&ep;容宁将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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