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旁观反应过来的几个人哈哈狂笑,决定记下这个事,明天亲自登门嘲笑。

&ep;&ep;酒喝成这样,也该散去了。李古阳强撑着站起来叫小二:“小二!劳烦,帮人都送送回马车。”

&ep;&ep;大家酒后散去本来该是靠自己各坐马车回各家。今天一群人都喝得迷迷瞪瞪的,于是变成了每个还醒着的,负责送几个完全没意识的回去。

&ep;&ep;容宁比徐缪凌更早有醉意,没想到最终她反倒醒着。只是醒归醒,醉归醉。

&ep;&ep;她听着李古阳的叮嘱,听了又仿佛没听,半个字没听进去。她知道李古阳在说话,但也只是知道而已。

&ep;&ep;容宁上了马车,朝着李古阳点头:“放心,我取经回来,一定把经书借你抄。”

&ep;&ep;李古阳噎了噎,长叹一口气,去找马夫劝说:“劳烦,把人送到家。”

&ep;&ep;马夫连连应声:“这肯定。”

&ep;&ep;容宁被回到容府,一没吐二听话,擦洗干净后,换上干净里衣睡下。

&ep;&ep;曹夫人和林芷攸知道容宁回来了,自是也松口气安然准备就寝。

&ep;&ep;但床上的容宁一向来喝多了只会犯困,这一回实在是喝太多了,胀得难受。

&ep;&ep;她睡了一盏茶后,从床上再次坐起了身。

&ep;&ep;容宁摸索了一下床底,掏出了自己存放东西的大木盒。大木盒打开,里面零零散散不少东西。

&ep;&ep;有钱,有摆件,有首饰,有手帕。

&ep;&ep;她盯着手帕看了半天,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今天要去还手帕。”

&ep;&ep;醉到分不清今夕何夕的容宁,又取了一张百两银票,嘀嘀咕咕嘟囔着林芷攸的观念:“感恩的心,要用银票表达。”

&ep;&ep;取好了东西,容宁又将木盒关上塞回床底。

&ep;&ep;她记得自己还手帕不能告诉别人,二话不说穿了件深色衣服,翻窗出屋,之后往后院翻墙出门,行为麻利的根本不像是醉酒之人。

&ep;&ep;出门之后,容宁在墙外站直。

&ep;&ep;往哪里走来着?

&ep;&ep;哦,皇子所。她要去永安园。

&ep;&ep;容宁朝着永安园走去。

&ep;&ep;容府走到永安园有一段距离。此时早已过一更三点,路上没有行人没有车马,唯有巡查的侍卫。

&ep;&ep;夜禁出行,对于普通人而言太过危险,对于容宁来说刚刚好。

&ep;&ep;凭借本身直觉,她轻易灵敏避开所有巡查,自然越走越偏,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ep;&ep;主路上都有巡查,要避开主路只能走偏。

&ep;&ep;她停下脚步,被风吹得好似醒了点,随即很快进入愈加混乱分不清时日的微疼地步。

&ep;&ep;好巧不巧,前头有人打着灯笼坐着马车匆匆而行。

&ep;&ep;容宁面不改色追上马车,一跃踏到马夫旁。马夫猝然被吓一跳,险些翻车,面露惊恐:“什么人!”

&ep;&ep;一股浅淡药味夹杂着淡淡脂粉气。容宁掀开帘子,看到马车内的人。神色惶恐的女子看见人,忙开口:“我,我生病取药。”

&ep;&ep;夜禁时分,疾病者可通行。

&ep;&ep;容宁进马车,朝着人微点头:“我陪你。”

&ep;&ep;女子茫然无措,透过帘子望向马车前方的马夫。马夫扭头看进里面:“这位……”

&ep;&ep;容宁微微后仰:“我也生病,头痛。”

&ep;&ep;喝多了酒再吹足了风,脑瓜子渐渐逆反起来。现在坐在车里倒是好些。

&ep;&ep;马夫沉默盯着容宁看了片刻,随后对女子开口:“点个香吧,舒服点。”

&ep;&ep;女子犹豫,随即微颤着手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瓷座,瓷座上插上香线,再用火折子点上了。

&ep;&ep;容宁坐在车里,正努力思考着要怎么让人能够将她带到永安园内,慢慢浓重的困意再度席卷而来。

&ep;&ep;要是她没喝酒,此时早已察觉到不对。可惜她人醉得早没了警惕心,没过一会儿眼眸合上,陷入深沉黑色。

&ep;&ep;马车滚滚前行,很快到达太医院东交巷附近一处居所。接应的人很快冒出,皱眉:“怎么有两个女的?”

&ep;&ep;“一个半路搭上的,看手糙的,估计是哪家的杂役。里面人呢到了没?药倒了?”

&ep;&ep;“早到了,宵禁前就到了。点了香。”

&ep;&ep;容宁再度昏昏噩噩有意识,只听到耳边有着熟悉的声音。声音发冷:“凌师兄,把那女子和外面那几个人都给宗人府送去。”

&ep;&ep;“行。容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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