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宽体胖,不在小事情上钻牛角尖,心想如果遂了她的愿,这小丫鬟的反应肯定很有趣。

&ep;&ep;故而丫鬟便见梁姑娘一脸佩服与赞赏:“哇,郡主真真是蕙质兰心!”

&ep;&ep;长泰郡主更为得意,忍不住自曝:“不知梁姑娘可有去过东昌大街后那栋香奈楼。”

&ep;&ep;宝知:“……难不成,那是?”

&ep;&ep;长泰郡主掩着唇,嘴角不住上扬:“不过是本郡主随手买的一处楼罢了,叫手下的丫头婆子管着。”

&ep;&ep;……叫香奈还不如叫古驰,岂不是更带感。

&ep;&ep;宝知面上更是佩服:“郡主真真是脂粉队里头的英雄!高瞻远瞩!臣女佩服!”

&ep;&ep;谁说梁家大姑娘为人冷漠高傲、心机深不可测。

&ep;&ep;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深宅女子,有甚么特别!

&ep;&ep;长泰郡主放下防备,趾高气扬地给她介绍。

&ep;&ep;丫鬟见她虽不谄媚,又不失礼数,且不摆出文臣之后的矜持架子,自然是渐渐卸下心防。

&ep;&ep;宝知觉得她们更有趣了。

&ep;&ep;真是主宾齐乐,一路上甚至丫鬟们都在宽阔的马车内表演了节目,献歌一曲。

&ep;&ep;男人们在外头都能隐约听到欢声笑语。

&ep;&ep;松澈道:“看来今日梁妹妹很高兴嘛!”

&ep;&ep;松添问:“二哥何出此言?”

&ep;&ep;松澈笑嘻嘻:“我现下很少听见妹妹笑,家中好似只有二妹妹才叫她说笑。”

&ep;&ep;他有些惋惜:“四弟,你说女子是不是长大一岁都变了一个模样,以前见梁妹妹还会同祖母一道陪我们打打双陆,现在也不常来了。”

&ep;&ep;他怀念起那时候,梁妹妹不太会玩,祖母教了一次又一次,打了几把,把把都输,气得二妹妹直拧梁妹妹的脸颊。

&ep;&ep;那时梁妹妹的脸上是真心的笑,她的笑声那般好听,叫边上的人听到也觉高兴。

&ep;&ep;因为大家都长大了,所以开始有顾虑了吗?

&ep;&ep;世子却很是满意,祖母说的不错,梁妹妹果然是处事好手,他白担忧一场了。

&ep;&ep;松添倒可以理解梁姑娘近年的避嫌,他身为庶子,掣肘尚且多如牛毛,更不逞客居他人家中,无父无母,还有一幼弟的表妹。

&ep;&ep;他嘴上随口应和着,心中生出兔死狐悲。

&ep;&ep;世子忽地勒马,道:“到了。”

&ep;&ep;穿过两道松树,眼前忽而开阔,一片湖景猝而撞入众人眼眸。

&ep;&ep;马车停稳后,自有马府取了马凳。

&ep;&ep;男子们在一旁等着女眷下车。

&ep;&ep;本该是由丫鬟搀着娇客下车,不想长泰郡主的丫鬟真是主仆一条心,咕噜转着眼珠子,到众人面前道:“此处崎岖,奴婢等力弱,还望公子们相助。”话头里是对所有人说,却是朝着世子道。

&ep;&ep;世子冷着脸撇过头去,其余人早就看出这长泰郡主醉翁之意不在酒,纷纷推辞。

&ep;&ep;开玩笑,虽然不讲究男女大防了,但是这长泰郡主这般急切,万一被缠上怎么办?

&ep;&ep;长泰郡主不下车,宝知就下不了车,她装作不知发生了什么,细致地捋着披风上的褶皱。

&ep;&ep;长泰郡主也急,怎么回事啊,给美女一个台阶下怎么了!

&ep;&ep;我哪里配不上你,又会赚钱又貌美,还是王爷的女儿呢!

&ep;&ep;门当户对就该在一起呀!

&ep;&ep;宝知叹口气,觉得车厢内的怒气都要把她给吃了,正想开口,“反派”的声音传至耳中:“郡主不知,众兄弟向来洁身自好,未曾搀扶过女子,故而不知如何行事。”

&ep;&ep;透过郡主高高扬起的头颅,宝知看见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伸在郡主面前:“我们姑侄之间,晚辈伺候长辈是应该的。”

&ep;&ep;长泰郡主端着这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久了,苦于收不了场,这会有人接过话茬,暗自松了口气,便仪态矜贵地伸手。

&ep;&ep;宝知也松了口气,她坐得腰疼,很想活动活动。

&ep;&ep;她见郡主已经落地,便弓着身低着头钻出,一手压着领口,一手就要去搭丫鬟的手。

&ep;&ep;不想落入了一个干燥带着薄茧的手心。

&ep;&ep;宝知一愣,抬头望去,竟是世子的友人。

&ep;&ep;这是什么情况?

&ep;&ep;宝知还未细想,谁知马儿突然嘶吼一声,变得焦躁不安,在原地不断晃脑,带得车身左右晃动。

&ep;&ep;宝知本就因预备着下车,重心向前,这会蹲在车舆上摇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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