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县尉抚须点头,显是认同沈万川的话。

&ep;&ep;沈万川心头大松,这老货还是一样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就这点本事,看他还有什么招!

&ep;&ep;他冷然地看向秦家三叔公,却不料那老东西半点不慌,冲王县尉道:“青天老爷,我们还有人证,这个人曾经亲眼看到他二人通奸苟且!”

&ep;&ep;王县尉不悦道:“是谁,你怎么早不叫他上来?”

&ep;&ep;“是我!”

&ep;&ep;柔和却不乏威严的女声骤然响起,叫堂中的沈万川蓦地一凛,两眼怒瞪不敢置信,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姑母也都猛地抬起了头。

&ep;&ep;沈云西忙转身去看,只见裕和郡主一身白衣站在不远处,被一列侍卫护着端庄慢步的走近公堂来,她进门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沈云西,旋即又收回目光正视着前方县尉,“我就是那个亲眼见到他们通奸的人证。沈万川的夫人,沈传茵的嫂子!”

&ep;&ep;她自报家门,亲上公堂,这一下,所有人都躁动了,包括看戏的百姓们,都使劲儿挤着往前头冲。

&ep;&ep;沈云西轻轻叹了声,她惊奇地望着裕和郡主,好似第一天认识她。

&ep;&ep;郡主娘竟然也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那天下午问她细节,不会就是为了今天吧?

&ep;&ep;难怪那秦三叔公怎么快就告上了公堂,合着是和郡主娘搭上线了。

&ep;&ep;第29章

&ep;&ep;◎又是热闹的一天呢◎

&ep;&ep;裕和郡主走入公堂内,众人皆起拜礼,这回连殷白夜也都起身来了。

&ep;&ep;她的出现属实在沈云西的预料之外,也打了沈姑母和沈万川一个措手不及。

&ep;&ep;沈姑母摇摇欲坠,动人的一双媚眼里沁出眼泪,张了张口又闭上,一副有口难言的可怜姿态。

&ep;&ep;而沈万川则是悚然惊骇,在裕和郡主现身逼近的那一刻,他惨白着脸,后退了。

&ep;&ep;这一退,就显出了心虚来,气势也就弱下了半截。

&ep;&ep;但他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能干出背着妻子与妹偷情的事,本身脸皮就厚得异于常人。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拽住裕和郡主的手:“你是病糊涂了吧!有什么话不能回家里说,非闹到这上头来!”

&ep;&ep;裕和郡主用力将手一收,没了一贯的柔和,她冷淡地说道:“我们夫妻早就无话可说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闹,是为了到这公堂之上头顶青天的地方,当着县尉和诸位百姓的面,说个清楚明白,也好请他们断个是非曲直。”

&ep;&ep;“王县尉,我现在是人证,你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不必顾及身份。”

&ep;&ep;王县尉咽咽口水拱手称是,又请郡主见谅,才颤巍巍地回到公案上,扶了扶官帽,轻咳了两声,“郡主说亲眼见他二人通奸,此话当真?”

&ep;&ep;裕和郡主:“自然是真的。”

&ep;&ep;王县尉再要细问,沈万川却先发制人,又冲到裕和郡主面前来:“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你闹够了没有!我都跟你说了,那孩子是旁支家的,你怎么就非是不听呢,你要不愿意养,我再送回去就是了,你怎么能、怎么能为着这点事,和这老毒虫一起设计亲夫!”

&ep;&ep;沈万川指向秦家三叔公,在秦三叔公不屑的鄙视下鼓红着脸,又转身摆出对妻子大失所望的模样,他痛心疾首:“一日夫妻百日恩,元瑚归,你未免也太狠……”

&ep;&ep;“狠心”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裕和郡主猛然抬手,一巴掌扇断了音。

&ep;&ep;裕和郡主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听到沈万川这些无耻的话,她到底还是忍受不住了。

&ep;&ep;明明是他恬不知耻做错了事,明明是他作尽了夫妻情分,他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来的!

&ep;&ep;“沈万川,事到如今,你还在这儿哄骗人呢!你和那福昌驸马是一胎出来的兄弟吧!”

&ep;&ep;听到福昌驸马四个字,门口的百姓有人笑出声,宋修文的大名和前些时段的趣事,那可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裕和郡主把沈侍郎和福昌驸马比作一胎,难免叫他们又想起那些乐闻来。

&ep;&ep;沈万川在笑声中,一张脸由红转青。

&ep;&ep;裕和郡主冷着气白的脸,从来软和的人,这会儿的眼里却是沉沉难消的寒冰,冰冷的视线在沈万川和沈传茵身上来回打转。

&ep;&ep;她也不等县尉再问了,目视着沈万川一字字说道:“你说我陷害你,那我且问你,上月初三,你国公府那好外甥女出月子办满月酒的那一天。你在哪里!”

&ep;&ep;沈万川瞳孔一缩。那天他确实和传茵有……

&ep;&ep;不待他细想,裕和郡主又出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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