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风衔珠:“难道你的命不比我弟弟的命更值钱?”

&ep;&ep;君尽欢笑:“谁能证明这两件东西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你觉得你的人拿这两件东西去衙门,衙门就信了?”

&ep;&ep;风衔珠沉默片刻后:“你觉得你的底细经得起查?”

&ep;&ep;君尽欢笑:“经得起或经不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上面有人。”

&ep;&ep;风衔珠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上面有“乌衣卫”和“血花会”,这两个组织都极有势力,能罩得住他。

&ep;&ep;但她还是从容的笑:“你上面有人或没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丰国皇室有关的消息以及你与乌衣卫、血花会互相勾结的消息传出去,泽国皇室会怎么想?泽国皇帝又会怎么想?乌衣卫、血花会也许能保护你,也许会被你连累,你要赌吗?赌得起吗?”

&ep;&ep;这下又换君尽欢沉默了。

&ep;&ep;他与乌衣卫、血花会的关系是把双刃剑。

&ep;&ep;如果这两个组织能罩得住他,那就一切平安,反之,这两个组织罩不住他或者保护他的代价太大,那么,这两个组织将会引发皇上、皇室的猜忌——泽国皇帝当年杀掉丰国太子时差点被雷劈死,他对与丰国皇室有关的一切都很忌惮。

&ep;&ep;好一会儿后,他才叹气:“你说得我都有点怕了,但是,放走你们的后果太严重,我同样承受不起。不如我先杀了你们,解决眼下的危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ep;&ep;风衔珠没想到他这么顽强,恨恨的道:“君尽欢,你似乎很恨风家?”

&ep;&ep;君尽欢笑:“是啊,是很恨啊,谁不恨呢?”

&ep;&ep;风衔珠不由一怔:“为什么你这么恨风家?”

&ep;&ep;君尽欢笑:“你说呢?”

&ep;&ep;风衔珠道:“因为我父亲是当年攻打丰国的主要将领之一?”

&ep;&ep;君尽欢不说话,只是慢慢的喝茶。

&ep;&ep;风衔珠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但是,当时攻打丰国的泽国将领很多,我父亲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打下京城和剿灭皇室的也不是他,你要恨也该恨尽所有的泽国大将,而不只是我父亲一人。”

&ep;&ep;君尽欢笑:“看来,你不懂的东西还很多嘛,难怪……”

&ep;&ep;风衔珠觉得自己受到了蔑视,心里更是忿恨,很有扑上去跟君尽欢拼了的冲动,却不得不憋着:“再加一条,我留下来做人质,否则天亮以后,写有你秘密的图纸将会随风飘满京城的大街小巷,即使乌衣卫和血花会共同出手,也休想封锁得住!”

&ep;&ep;这已经是她所能拿出来的全部底牌了。

&ep;&ep;君尽欢再不接受,只有鱼死网破,她拉君尽欢垫背了。

&ep;&ep;换君尽欢沉默。

&ep;&ep;片刻后,君尽欢终于道:“就算我放了你弟弟,让他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不派人跟踪,不暗中加以伤害,你又如何能确保我不会食言?”

&ep;&ep;风衔珠淡淡道:“我自有办法。”

&ep;&ep;她会告诉风随意出了学堂后怎么走,然后会有人暗中将他带走。

&ep;&ep;“好。”君尽欢点点头,“我接受你的条件,虽然你不信我,但我相信你一定会说话算数。”

&ep;&ep;他站起来:“走罢,我送你弟弟出门。”

&ep;&ep;风衔珠眼底不禁闪过一抹喜色,迅速站起来跟出去,生怕君尽欢反悔。

&ep;&ep;她都想好了,就算她不得不留下来作人质,但一来她身中奇毒,没有多少日子了,真死在这里也不算亏,至少保住了她的弟弟和父亲,二来她也可以说话不算数的是不是?

&ep;&ep;跟君尽欢这种东西,讲什么信义呢?

&ep;&ep;待随意平安之后,她继续以君尽欢的秘密要挟君尽欢,到时,她仍然有逃走的机会。

&ep;&ep;“风衔珠啊风衔珠,”她边狡猾的想,边在心里道,“你变坏了,真的变坏了,都是被君尽欢这个伪君子给逼坏的,希望你今后再接再厉,务必变得比君尽欢更强……”

&ep;&ep;两人走进隔壁的课堂,风衔珠抱起随意就走,但才走到门口就迎面撞到了一个女人。

&ep;&ep;戴着帷帽,身罩灰袍,连眼睛都隐在面纱之下的女人。

&ep;&ep;“你们的交易,我不答应。”灰袍女人挡在风衔珠的面前,淡淡的道,“风衔珠,你敢走出学堂半步,我保证你和你的弟弟必定溅血一丈。”

&ep;&ep;风衔珠暗暗惊讶,站住,看向君尽欢,故意道:“君尽欢,你们俩,谁说了算?”

&ep;&ep;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很尴尬的问题。

&ep;&ep;但是,君尽欢却是施施然的道:“这位美人是我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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