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元洲脑子一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监察司虽然威力巨大,但那是放在暗地里用。若是在明面上,是个人都会防着他们,倒真不如胆大心细又会演的贤亲王好用。

&ep;&ep;“朕准了。”皇帝陛下拍板:“去叫老十来,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他,让他跟你一块儿查。”

&ep;&ep;……

&ep;&ep;贤亲王被陛下叫过来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又是被倒霉兄长抓来干苦力活的。及听完侍卫首领的详细禀告,他也忍不住怒了:“是谁这样大胆!敢在此时谋害皇兄,简直罪不容诛!”

&ep;&ep;都不用沈元洲在说什么,沈元礼难得主动拱手应诺:“此等宵小藏在您身边乃是大患,臣弟一定与魏三大人将谋害您的人揪出来。”

&ep;&ep;“好!”沈元洲一拍好兄弟的肩膀,心中怒意已经消了一半,甚至带出了一点儿笑意:“若是让妃母看见你这么积极的替朕办事,她还不知道多高兴呢。”

&ep;&ep;说完仿佛想起来什么,掩饰的咳了一声示意左右退下,自己小声与沈元礼咬耳朵:“至于草场上的变故你就不要管了,具体的你问魏三去就是。”

&ep;&ep;沈元礼先是一愣,接着就是无可奈何又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无非是里头的手脚本就是皇帝陛下让监察司做的,至于为什么要整慧婕妤与邓宝林——

&ep;&ep;沈元礼几乎可以肯定,邓宝林就是个倒霉催的替罪羔羊,为黑婕妤挡了灾而已。

&ep;&ep;实则魏三说的与他猜的并无二致,唯一的问题在于:“那白马呢?”

&ep;&ep;按照魏三的说法,白马应是没被做什么手脚的,换言之它应该只是睡过去,而不会在一盏茶后突然狂奔。

&ep;&ep;虽然狂奔之后有了意外惊喜,但并不能掩饰依旧有人对御马下毒的事实。至于这是不是冲着锦婕妤来的——

&ep;&ep;魏三一拱手:“微臣这就去喊韩太医来一起去看看。”

&ep;&ep;……

&ep;&ep;几位陛下心腹如何查案不提,娇滴滴的锦婕妤到底是受了惊吓,被皇贵太妃亲自着人送到前殿,这会儿正扑在陛下怀里撒娇。

&ep;&ep;沈元洲捏她的鼻尖:“你此番立了大功,不知想要什么好处?”

&ep;&ep;这可不是瞎说,要不是唐莹防患于未然的非要留个后招杀手锏,也不会激的白马飞奔,更不会一路踩出了树林里的陷阱,让他可以免于两日后的困局。

&ep;&ep;皇帝陛下想想又觉得唐莹真是他的小福星,真心诚意的与她商量:“说起来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救驾之功了,朕觉得封你个妃不为过。”

&ep;&ep;唐莹恹恹的摇头:“我不要封妃。”

&ep;&ep;“那你要什么?”沈元洲好奇。

&ep;&ep;唐莹顿了顿,似是欲语还休,却是索性将头撇过去,什么话都没说。

&ep;&ep;“还耍起脾气来了。”沈元洲哭笑不得,继续捏她的耳朵尖:“是怪朕没有护好你,让你吓着了?”

&ep;&ep;唐莹摇摇头,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与陛下对视:“您能相信我吗?”

&ep;&ep;沈元洲理所当然的点头:“信啊,怎么可能不信!”

&ep;&ep;这种做个噩梦都能梦到几日后的危险的仙女儿,他当然是恨不得能将人供起来。更别说唐莹本是他心爱之人,他又怎会对她起疑?

&ep;&ep;唐莹郑重的看他,眼中无一丝笑意:“陛下,臣妾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荒诞,但请您千万要相信我。此时,就在您的后宫之中,贤妃娘娘正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是要把三位有孕的娘子小主一同害死,并嫁祸到德妃姐姐头上。”

&ep;&ep;沈元洲一下子抿住了嘴唇,点头示意唐莹把话说清楚。

&ep;&ep;唐莹却有些疑惑的皱眉,像是有什么想不通,又摇摇头舍弃掉那些似乎并无关系的许旁枝末节,注视着陛下越发凝重的脸色道:“臣妾在惊马之时站在皇贵太妃身后,其实并未受什么惊吓。却莫名恍惚了一阵,看到了许多破碎零散的画面。臣妾仔细回忆了好几遍,约莫理出了个前后因果。只是实在太过荒诞也太过大胆,哪怕陛下不信,也千万请您派人去查一查,以免酿成悲剧。”

&ep;&ep;第60章想不通

&ep;&ep;有唐莹的噩梦为先例,沈元洲并不敢大意。尤其是关系到子嗣和位份最高的两位宫妃,他无论信与不信,都会让人去盯着。

&ep;&ep;唐莹看他认真的表情,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这回是真的事关重大,以至于上天都等不及她夜里入睡便将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塞进了她脑子里。

&ep;&ep;“贤妃娘娘往各宫送了些胭脂水粉,其中一种面脂是掺了什么花粉粉末的。普通人接触并无甚大碍,怀孕之人用了却极容易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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