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如战场,咱们不如下棋如何?”

&ep;&ep;“……本公主还没学下棋。”

&ep;&ep;“那五子棋呢?很简单的,嫔妾教你好了。”

&ep;&ep;“……”

&ep;&ep;大小美女手拉着手自顾自进了屋,叽叽喳喳的互相放狠话,一副斗志满满定要让对方输到哭都哭不出来的模样。落英一脸懵懂小跑着跟进去,生怕自家主子又和锦充仪起了冲突——虽然看目前这样子,两人也许可能大概是闹不起来了吧?

&ep;&ep;而被她们完全无视丢在院子里的皇帝陛下瞪着眼呆了好一阵,确定宠妃和女儿完全没有回头来邀请他一块儿游戏的想法,才重重哼一声,找补一般丢下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转头进了寝殿补觉去了。

&ep;&ep;……

&ep;&ep;张妃生怕三公主在景华宫惹恼了陛下的心尖尖锦充仪,一整个下午心神不宁的念佛,却不料直到快晚膳了也没看到三公主的踪影,只得派人去景华宫探探消息。

&ep;&ep;半个时辰后,小宫女一脸恍惚的回来复命:“公主还在与锦充仪下棋,陛下也在。”

&ep;&ep;“……”

&ep;&ep;张妃沉默了一阵子才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她:“下棋?三公主什么时候学会下棋了?”

&ep;&ep;小公主的眼神也是恍惚的:“是锦充仪教的五子棋,之前公主一直输,差点儿在景华宫里闹起来。锦充仪不肯让公主悔棋,只把陛下喊来给三公主当谋士。”

&ep;&ep;五子棋规则简单,三公主人小看不全棋盘,陛下却不至于输给锦充仪。往往下到最后便是和局,偶尔有哪边捡漏连出五子的直线,都能得意洋洋的炫耀一番。

&ep;&ep;最让三公主开心的是父皇始终和她一头,和声细语的教她如何围堵锦充仪,又如何做出自己的直线。她记忆中从未有过这样近距离与父皇接触的美好景象——或许在她刚出生时曾有,可自从她之后,每年后宫都给陛下添一个闺女,她便越发被忽视了。

&ep;&ep;以张妃的位份自然不至于让她在衣食住行上受委屈,可父爱这种东西是物质没法弥补的。今儿好容易逮着父皇肯耐心陪她,她便伙同锦充仪撒娇卖好,非得留着陛下下完一局又一局。

&ep;&ep;陛下也乐得哄这俩小姑娘,反正今日的政务已经处理完,许久没和闺女互动的皇帝陛下安心享受天伦之乐。

&ep;&ep;“……所以他们仨玩了一下午?”张妃心中五味杂陈,三公主是陛下的女儿,对父皇最是孺慕,可惜她年纪大了圣宠不再,连累三公主见着父皇的次数也不过每月寥寥数次。

&ep;&ep;能和父皇玩一个下午,明月一定很开心吧。可这个机会却是锦充仪给的,她实在说不出是应膈应还是感激。

&ep;&ep;……

&ep;&ep;直到过了晚膳,三公主才被落英抱回长禧宫,小脸上红扑扑的全是笑意,身后还跟着两个眼生的太监,抬着一个不大的箱子进来。

&ep;&ep;“母妃母妃,这是父皇赏我的。”小姑娘开开心心的掀起箱子盖邀功,连声音都比往常大了几分:“最后是我赢了锦充仪,父皇说我聪慧,赏了我一件碧玉的九连环,还有许多华龙道孔明锁。”

&ep;&ep;张妃拿眼睛一扫,认出那副九连环是陛下私库里的宝贝,华龙道与孔明锁也是上好的沉香木打磨,应是当初给先皇后生的皇子准备的。可惜皇子无福夭折,这些玩器便一直被陛下压了箱底,何修仪曾为二公主讨要过一回,差点儿没被陛下降了位份,不想今日竟全给了三公主。

&ep;&ep;将那点儿幽思回忆从脑子里清空,张妃笑着揉揉女儿圆圆的小脸:“那你可有谢过你父皇——还有锦充仪?”

&ep;&ep;“当然谢了父皇啊。”小姑娘仰着脸神气道:“不过为什么要谢锦充仪?她自己都说了愿赌服输,还让我明儿再去与她对弈呢。”

&ep;&ep;生怕母妃听不懂,小姑娘煞有介事的解释:“对弈,就是下棋的意思哦,不过换个说法就显得很高雅了是不是?这是锦充仪说的,父皇都点头哦。”

&ep;&ep;“是啊,咱们明月都会与人对弈了。”张妃再如何掐尖要强,在女儿面前也逃不过内心柔软如水:“那你明儿可还要去?”

&ep;&ep;“要的要的!”小公主举手笑道:“锦充仪有个姑姑好厉害,会做什么西夷糕点,叫奶油蛋糕的,父皇都说好吃,我还给母妃带了一块来。”

&ep;&ep;顺便鄙夷锦充仪小气:“不过一块糕点罢了,锦充仪可舍不得呢,要不是父皇答应明儿再让魏姑姑给她做,说不得她能当场哭出来。”

&ep;&ep;小姑娘拍胸脯骄傲:“我都不会为了要吃的哭鼻子呢!”

&ep;&ep;落英亲自从食盒里拿出一块三角形的糕点端给张妃,一边解释道:“这是景华宫的魏五姑姑按照早年得的一本西夷的糕点方子做的,陛下亲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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