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副赤金头面才肯嫁。臣估摸着桃儿就是为了这个才铤而走险的。”

&ep;&ep;想想那根纯金的簪子,沈元洲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挺大的。再说秦嬷嬷,身世也一点儿不复杂。

&ep;&ep;她是三十年前进宫的小宫女留在宫中当了嬷嬷,家世清白——就在京郊十五里外,父母兄弟都过世,如今当家的是几个侄儿侄女。

&ep;&ep;“难不成是家里人受了要挟?”刘公公也是懂套路的人,小声与魏三咬耳朵。

&ep;&ep;魏三摇摇头:“当年就是她继母嫌弃她才把她卖给了人牙子换钱的,几个侄儿侄女都是继母所出的弟弟家的,十多年了一点儿联系都没有,早就形同陌路了。”

&ep;&ep;最重要的是秦嬷嬷在景瑜宫有人证,所有人都说没见过秦嬷嬷与那个宫女桃儿有什么来往。平日里秦嬷嬷都在郭贵人跟前伺候,也没时间往外跑。

&ep;&ep;“难道是她们被同一个人收买,一起演这么一出戏?”刘公公皱眉摇头,又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不对不对,要是收买,不会弄死了桃儿还把秦嬷嬷丢给咱们,监察司慎刑司的手段不是开玩笑的,谁挨得过那严刑拷打?”

&ep;&ep;魏三琢磨了一阵,提出一个假设:“少了个字——会不会她说的是少了个痣?桃儿所见并非秦嬷嬷,而是有人假借秦嬷嬷的名义利诱桃儿,事成后栽赃在秦嬷嬷头上,又趁着桃儿去寻人的时候杀人灭口?”

&ep;&ep;沈元洲也觉得这个猜测靠谱:“所以桃儿仔细看了秦嬷嬷,大约也是意识到受骗了,才又恍恍惚惚的往外走。只是这一点也在布局者的算计之中,早就埋伏好了将人推进井里淹死,留下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秦嬷嬷,把首尾扫的干干净净。”

&ep;&ep;“此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你们要把尽快找出线索!”沈元洲眉宇间是浓郁的杀气:“能在后宫自由行走,应当不是外头的人——或是外头有个幕后黑手,但连番谋划布局之人定在宫中!”

&ep;&ep;两人躬身应诺,魏三已经有章程:“还是先查人,那人长的与秦嬷嬷相像,脸上有一颗痣,这是目前最明了的一条线索。”

&ep;&ep;刘公公忙应道:“老奴这就吩咐下去,把宫里的姑姑嬷嬷宫女都筛一遍。”

&ep;&ep;“也有可能是和郭贵人有仇。”沈元洲补充道:“你们查查看她得罪过什么人,或是她家里和哪位妃嫔家有龃龉。”

&ep;&ep;话虽这么说,实则前朝党争极少牵扯到后宫妃嫔——除非皇帝耙耳朵,而宫妃又特别得宠,枕边风足以影响到皇帝对前朝政事的判断。郭贵人位份不高,论宠爱也比不上黑婕妤和唐莹,因前朝或家族之间的龃龉被牵连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ep;&ep;偏这几次诬陷打击面甚广,倒是把高位的妃子都给摘出来了——毕竟谁也不会闲的自己陷害自己。皇贵妃淑妃张妃与唐莹这几位苦主一排除,剩下的人在陛下脑子里更没什么印象:要么是年纪大的要么是不得宠的,除非有私怨,否则把郭贵人踩下去有什么用?

&ep;&ep;沈元洲想了想冲刘公公道:“罢了,你还是去查宫里可有长得与秦嬷嬷想像的人,郭贵人的情况朕自有安排。”

&ep;&ep;刘公公也不问,应了喏便下去安排。沈元洲则直接往长乐宫去,淑妃的八卦水平后宫第一,郭贵人有没有和人结仇,问她就能得个准信儿。

&ep;&ep;因这一回闹的动静不小,淑妃早早儿得到了消息,正与茗砚茗棋讨论着。一听陛下驾到,倒是有几分惊讶。

&ep;&ep;见礼毕,沈元洲并不与她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目前查到郭贵人身边的嬷嬷头上便断了线索,你觉得是否是有人针对郭氏?”

&ep;&ep;淑妃一手揉揉肚子,笑着摇头:“您不是早就有数儿了么?”

&ep;&ep;沈元洲挑眉:“所以不是冲着郭氏来的?”?轻?吻?最?帅?侯?哥?整?理?

&ep;&ep;“郭贵人进宫才四个月,虽有几分张扬,却不是刻薄的人。”淑妃拿了块帕子甩了甩,一副随意的模样:“茗棋你与陛下说说,郭贵人都和谁有过龃龉冲突?可有严重到要把一众高位都拖下水的事情?”

&ep;&ep;茗棋样貌不如茗砚讨喜,时常板着脸仿佛面瘫,连说话也是无甚起伏的平铺直叙:“六月初二郭贵人进宫选秀,与兵部侍郎之女范氏有口角;六月十一与黑婕妤相互嘲讽;七月初二责罚过宫女春痕;七月二十七翻牌子被和昭仪截胡;八月——”

&ep;&ep;“停,停停。”皇帝挥手:“说重点!”

&ep;&ep;“郭贵人没往死里得罪过谁。”淑妃接过话头总结道:“便是有哪位脑子不清醒的非要作死,大概也没法同时收买阿四小桃秦嬷嬷还不露出破绽。”

&ep;&ep;这一点其实刘公公已经证实,三人的交际圈并无重合,并没有一个神秘人可以同时操纵她们三个。淑妃做出魏三同样的判断:“还是得找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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