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瀚见她急着萧靳,没好气道:“在后面,还想着要去端人家老巢。”

&ep;&ep;这混账小子真真是把柳柳一颗心都栓他身上了!

&ep;&ep;柳柳急急忙忙抬头,果真看萧靳冷着一张脸跟在后头,她动了动手:“爹,你放我下来。”

&ep;&ep;自家姑娘的心已经歪到天边去了,林瀚只好把她放下。

&ep;&ep;柳柳一下地就飞快朝萧靳跑去,见他随便拿衣裳料子绑着的伤口还渗着血,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快去抬了软轿来!”

&ep;&ep;萧靳看她担忧他的模样,有点想笑,他摸摸她的脸:“乖,先回

&ep;&ep;去,我自己去了先生那,晚上若是怕就让人守着你睡。”

&ep;&ep;她胆子小,先后见着三个侍卫死在眼前,定然会怕得睡不着,指不定躺在床榻上还一心惦念她。

&ep;&ep;“我没事,我和你一起去了舅舅那!”柳柳抓着萧靳放在她脸上的手,眼泪收了收。

&ep;&ep;萧靳却是摇头:“你去做什么?没得给先生添乱,乖,先回去,明日再来瞧我。”

&ep;&ep;话说到这份上,柳柳也只好点头,她叮嘱道:“要听舅舅的,处理好伤势就歇息下,别乱来。”

&ep;&ep;还什么要去端人家老巢,亏他还有力气。

&ep;&ep;见萧靳点头,柳柳才一步一挪回了院子,她进门就见林夫人在屋里走来走去,今日没一起出门的兰儿和梅儿也满是担忧,知道今日之事吓着她们了。

&ep;&ep;林瀚让林云带着萧靳去先生那,又把柳柳送回院子,这才带人出了府,直直往两人遇刺之地去。

&ep;&ep;-

&ep;&ep;“哗啦——”一桌子物件尽数落地。

&ep;&ep;“死了?”从牙关里蹦出来的两个字昭示着说话之人的怒火。

&ep;&ep;孟二少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他从小就是家族最出色的孩子,束发那年越过父辈几个叔伯直接接手家族事务,老孟家主对他极其满意。

&ep;&ep;这些年襄阳孟氏的生意扩张的这么快,他功不可没。

&ep;&ep;孟大少大气不敢喘一声,他虽是孟二少的哥哥,可从小到大孟二少都比他聪明,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比他高,对着这个弟弟,孟大少提不起半点哥哥的威严,反倒唯他马首是瞻。

&ep;&ep;孟大少额前冷汗直流:“萧靳太难缠了,闻老亲自出手都没能创造出机会,反而险些把自己栽里头。”

&ep;&ep;弓箭手最开始的目标是萧靳,只是双方打斗的速度太快,弓箭手根本没办法瞄准,为了让他分心,才会把目标转向柳柳。

&ep;&ep;哪知道萧靳不仅没有分心,反而跟疯了一样战斗力大增,闻老都扛不住。

&ep;&ep;“怎么死的?”孟二少冷冷道。

&ep;&ep;孟大少也不敢去抹额前的汗水,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沉声道:“计划临时变了,她不愿给柳柳挡剑,阿豪只好把她推出去,好在还是挡着了。”

&ep;&ep;“本以为她为柳柳挡了一箭就算起不到原来的效果,也能勉强继续计划,却没想到萧靳直接一剑将人

&ep;&ep;杀了。”

&ep;&ep;孟大少得到消息了,也反复确认了林婳到底是挡剑而死还是萧靳一剑毙命,探子说亲眼见着那场面,他才接受。

&ep;&ep;孟二少听了这话,原本堆叠起来的眉头顿时隆成小山高。

&ep;&ep;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把尾巴都断干净,别让人查到我们身上。”

&ep;&ep;话说完,孟二少抬了眼:“你先出去吧。”

&ep;&ep;孟大少对他敷衍且不尊重的态度没有丁点不悦,而是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脚步一深一浅出了屋。

&ep;&ep;今日实在冒险,但计划周全,唯一的变数就是萧靳。

&ep;&ep;他到底在想什么?

&ep;&ep;屋中烛光跳动,照着孟二少普普通通的侧脸,他头一次如此心烦意乱。

&ep;&ep;突然,他起身推开窗,看向天边的圆月。

&ep;&ep;时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今日,天边的月亮却又大又圆,圆月洒下的银灰好像能照亮整片大地。

&ep;&ep;孟二少望着天边的月亮静静出神。

&ep;&ep;襄阳孟氏起来的不容易,真正成为商贾大族是在十七年前。

&ep;&ep;彼时,天下大乱,襄阳在后方,没怎么被战火波及,襄阳孟氏当时的家主,也就是如今的太夫人,他的太·祖母,她看出前朝气数已尽。

&ep;&ep;她原本只想带着族人偏居一隅明哲保身,却没想到在洛阳萧氏和前朝具有转折性的一战后,孟大小姐会在运河救起萧二公子。

&ep;&ep;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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