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昌校长。”张奎问好。而当他凝眸向昌任的脸上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脸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ep;&ep;从他记事起,昌任便是一个老持稳重的存在。身居高位,常年被阿谀奉承也导致他的眼睛里经常带着些许傲意。然而,如果有人当真觉得他的骄傲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ep;&ep;昌任是一个内心极度卑谦谨慎的人。

&ep;&ep;或者通俗来说,这个人是一个典型的老狐狸性格。他习惯将成败藏于心,几乎不会在自己的脸上表现出丝毫他实际上的心情。只会将最适合当前场景的表情挂在脸上。

&ep;&ep;然而,不知为何,张奎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面容苍老的长者的眼睛里流利出的眼神是近似于恐惧的凝重。

&ep;&ep;恐惧?什么样的存在居然能让昌任感觉到恐惧。

&ep;&ep;张奎看向那个腾空而起的保安大爷儿,眼睛里写满了诧异。

&ep;&ep;“那帮大爷子很早以前就想换掉你了。”昌任对张奎说:“可是我念在你跟我许久,不顾他们的阻挠将你保了下来。我不要求你做什么大贡献,只要你别闹出什么乱子就行。可是,你看看你都是怎么干的?”

&ep;&ep;施阳远远地望着那正在对话的一主一仆,心情一阵愉悦。由其是在看到张奎被昌任训斥的时候,他更是有了几分拍手叫好的冲动。

&ep;&ep;这个画面实在是太美妙了,妙不可言。

&ep;&ep;回过神,眼睛无意中瞥见了那个保安大爷。

&ep;&ep;施阳的眼睛瞬间冷了下来,脸上也挂满了警惕。

&ep;&ep;“喂,小子。我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保安大爷白了施阳一眼,说道。

&ep;&ep;“谁知道你救我是不是对我有所图谋?”

&ep;&ep;因为保安大爷那一剑,姚曼妮早已拿着断壁到相关机构救治了。这是张奎的主意。毕竟在他看来,那个断臂的切口十分平滑,是很容易接上的。

&ep;&ep;昌任和张奎结束了对话,从看台那里飞了下来。见到此幕,羽山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昌任背后,并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保安大爷。

&ep;&ep;虽然这是第二次见面,但对方的行迹十分可疑。

&ep;&ep;其实要说怀疑的话,施阳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理由认为保安大爷是坏人。然而,他在见到这个大爷以后是会产生一种别样的情绪的。

&ep;&ep;现在的阳光很毒,且恰好直射施阳的言情。太阳火热的光环逼迫下,他不得已微眯起双眼。

&ep;&ep;不过,如此一来,眼中的保安大爷到也比方才清楚了几分。在这样的视角下,大爷的身影又勾起了施阳另一种回忆。

&ep;&ep;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ep;&ep;那个已经被施家陷害而死的父亲。

&ep;&ep;有那么一瞬间,施阳差点以为这个保安大爷就是父亲乔装打扮的。但是,这个想法很快便被推翻了。

&ep;&ep;前世,他已经找到了父亲惨死的证据以及原因。并且,他还发现施家给父亲制的那个坟里并没有什么尸骨。

&ep;&ep;舒了口气,施阳停止了思绪。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就现在已有的资料并不能做出什么合理的评判。若是妄加猜测,给出一个错误的判断的话,很可能在未来的交往中把命给搭进去。

&ep;&ep;在修真界,弱者的姓名就和那些蝼蚁没什么区别。施阳很清楚这一点。

&ep;&ep;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回头一看,柳青河给了他一个心安的眼神。

&ep;&ep;他高悬的心彻底放下了。

&ep;&ep;至少,现在把小命给保住了。

&ep;&ep;“你这个行为可真是让我失望啊,孩子。”

&ep;&ep;看大爷的样子,似乎格外遗憾。但施阳觉得,他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ep;&ep;“不知阁下前来我校有何贵干。”昌任郑重其事地对大爷说道。

&ep;&ep;“贵干谈不上,只是凑巧路过,保护一个小辈罢了。”大爷的声音给人一种十分苍老的感觉,但他的精神却格外的好。那双眼之中流露出来的活力,就连施阳也不得不自愧不如。

&ep;&ep;“保护一个小辈。”昌任回头看了施阳一眼。他可从爱不记得,施阳的背后站着一个这么强大的存在。

&ep;&ep;他看向张奎,企图从后者那里得到一个回答,转眼便放弃了。凭张奎欺软怕硬的性格,若是知道这件事的始末的话,怎么可能会对施阳出手?

&ep;&ep;恐怕,不管当初施阳怎么欺负他侄子,他都会像奴才一样跟在施阳后面。

&ep;&ep;其实,仁昌之所以想要保下张奎,也是因为张奎的这个性格。一群太过正直的人凑在一起是经营不起一个团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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