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一。

&ep;&ep;“我睡觉容易滚来滚去,有次磕到了脑袋,流了一地的血把我爸吓坏了,从医院回来我床就变成这个样了。”梁鹤把迟扬一起扯下来躺着,和酒店的床比,还是家里的被子舒服。

&ep;&ep;迟扬侧过头来看着梁鹤,两人的鼻尖都贴在了一起,气息一下暧昧了起来。

&ep;&ep;梁鹤直接贴了上去,像没有章法的幼儿舔舐迟扬的唇。

&ep;&ep;迟扬低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怀抱传到了梁鹤身上。

&ep;&ep;“……我教你。”迟扬微微侧头,贴着梁鹤的唇角沙哑着声音道。

&ep;&ep;语罢,他贴了上去,撬开梁鹤的唇,带动着她的舌尖。

&ep;&ep;但是有些事……就像唱歌,梁鹤再聪明也永远学不会。

&ep;&ep;最后梁鹤红着脸,狼狈地靠在迟扬的胸膛上,心想一定是因为自己不会唱歌,所以舌头一点也不灵活!

&ep;&ep;一定是这样的!

&ep;&ep;“为什么上面……”迟扬盯着天花板,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有只鸡?”

&ep;&ep;梁鹤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珠,不承认顺带转移话题:“忘了被谁什么时候画上去的,你要看我房里其他的东西吗?”

&ep;&ep;“好。”迟扬坐了起来,手还拉着梁鹤的手在她的房间里看了起来。

&ep;&ep;作为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梁鹤的奖状必然少不了。只是她没有放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而是放进了一个箱子里,堆得满满的。

&ep;&ep;迟扬耐心地一个一个把它们拿出来看,从小学的一直摆到高中。

&ep;&ep;梁鹤高中母校一直流传着她和李灵竺的传说,即使两人全去做了艺术生,但只要是大考,第一第二就是她们俩的。

&ep;&ep;正所谓你爸爸始终是你爸爸,不管你爸爸去干了什么,只要回来就能吊打一干人等。

&ep;&ep;那段时间,经常校方出面领竞赛奖是这样的:

&ep;&ep;“哈哈哈,一般般,都是一些不成器的艺术生,反正他们也闲得没事干,就拉过来比比赛。”

&ep;&ep;其他学校气得呕血又无可奈何,看着自己正儿八经的理科生,又看看人家花哨的艺术生,最后回去只能拼命练题。

&ep;&ep;据说梁鹤那届高考各个学校都破了往年的平均分。

&ep;&ep;“鹤鹤,你还写日记?”迟扬看着最上面的书架上一溜的本子,每本书脊上面都贴着大大的日记两个字,有些都已经泛黄了。

&ep;&ep;“可以看看么?”迟扬好奇问道。

&ep;&ep;“哦,你看吧。”梁鹤都忘记里面写了什么东西,毕竟她大学都毕业好几年了。

&ep;&ep;外面苏瑶正叫梁鹤出去帮忙,她扭头看向迟扬:“你先看着,我出去洗菜了。”

&ep;&ep;“嗯。”迟扬点头,等人走了出去,才从日记本里面挑了看起来最久远的本子。

&ep;&ep;本子看起来有一定年头了,封面上的漫画形象迟扬一点都不认识。翻开第一页是梁鹤工工整整却显稚嫩的笔迹:

&ep;&ep;鹤鹤的日记本。

&ep;&ep;迟扬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翻第二页:

&ep;&ep;周六,晴。今天是我一年级报道第一天,想吃红shao肉,爸爸说我太胖了,不能吃,不开心。

&ep;&ep;每一页都不长,只有几句话,但是梁鹤总会用一句形容心情的话来结束。

&ep;&ep;第三本日记应该小学四,五年纪的时候,梁鹤的字明显开始带了笔锋起来,锐利的很。

&ep;&ep;周二,阴天。把台墩子他们揍了一顿,谁让他们欺负珠珠。他们老爱找女孩子演压寨夫人,这有什么好玩的?

&ep;&ep;周四,晴天。台墩子不欺负珠珠了,他们开始缠着我,让我坐大当家,掌管二街!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压寨夫人,当然,得要好看的男孩子。

&ep;&ep;迟扬看到这里,指尖顿了下来,眼睛眯了眯,唇角下沉。

&ep;&ep;梁鹤大概在厨房开始帮着她妈做菜,一时半会都没回来。她日记又写得不长,后面有时候好几个礼拜都不写,迟扬翻得很快。

&ep;&ep;一直翻到了梁鹤高中的日记本,这时候她的字是最锋利的时候,一点圆滑都不带,张狂之气透过纸张刺得人眼疼。

&ep;&ep;内容也更简洁粗暴了。

&ep;&ep;周三,多云。转学生,脸不错。

&ep;&ep;周六,晴。揍了转学生,该打。

&ep;&ep;周日,晴。旅游,看上一个男生,被他溜了。

&ep;&ep;……

&ep;&ep;周一,暴雨。我要当导演,大家都太丑。

&ep;&ep;“出来吃饭了。”梁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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