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淮姻是女眷,不好主动开口,萧霖见付明不知礼地盯着她看,冷声道:“大公子,本王爱姬出身姜府,是令正嫡亲的妹妹。”

&ep;&ep;嫡亲的妹妹!

&ep;&ep;荣丰伯先惊了惊,先时他只觉得姜淮姻美貌,虽带着几分面熟,但毕竟没有多想,谁能想到并肩王的美妾居然也出身姜家。

&ep;&ep;荣丰伯与付明交换了个眼色,付明笑道:“姜夫人既然是王爷带来的,又是拙荆娘家人,自往内堂请,淮娡也常常与我说起家中小妹和幼弟的事呢。”

&ep;&ep;付明笑得道貌岸然,正是一副好姐夫的样子,如果没有狼牙先行的提醒,姜淮姻怕是得感动了。

&ep;&ep;可现在她挂念姐姐,也实在不想和这种伪君子打交道,福了福身,便带着翠柳一起,随荣丰伯府的奴婢去了内堂。

&ep;&ep;男人有男人的天下,女人也有女人的应酬。

&ep;&ep;那么多达官贵人来府上,不可能是打着光棍来的,多半会带着正妻一起。像荣丰伯府这般,姜淮姻原本以为内堂会非常热闹,结果奴婢根本没带她去内堂,直接把她往后院领了。

&ep;&ep;这奴婢能被打发来领路,便不是等闲的性子,嘴甜甜地道:“大少奶奶的身子好几个月都不太爽利,咱们夫人担心地紧。大少奶奶自过了府,夫人一向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想着这几日事多,夫人格外心疼少奶奶,没让她跟着操劳。现在您来了,有娘家人看望,想必少奶奶的病,马上就能痊愈了。”

&ep;&ep;她一句句担心心疼的,姜淮姻即使有话也质问不出,只一味地笑着。

&ep;&ep;到了地方,那奴婢知礼地福身说:“夫人想必有体己话与少奶奶说,奴婢这便带着丫头们下去。”

&ep;&ep;姜淮姻点头,道了句:“翠柳与香玉留下。”

&ep;&ep;姜淮姻到荣丰伯府,只带了翠柳来,香玉则是姜淮娡从姜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

&ep;&ep;听到香玉也被留下,荣丰伯府的人短暂一愣,后才恢复过来,笑道:“是。”

&ep;&ep;姜淮娡确实是病体虚弱,正疲惫地躺在床上,姜淮姻进去的时候,只听到她一声声地在咳嗽,肺里像是装了风箱一样。

&ep;&ep;姜淮姻听得全是心疼,长姐大了她五岁,自小两人感情便好,在闺阁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一争长短的别扭。

&ep;&ep;“香玉,是谁来了?”听见脚步声,姜淮娡无力地起身,伸出一只玉手拉开帘帐,见到满满,她手腕脱力,手里的药碗砰地一下摔到了地上。

&ep;&ep;姜淮姻双眼通红,前世今生受到的所有委屈在见到亲人的这一刻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她哽咽:“姐姐。”

&ep;&ep;“淮姻。”姜淮娡嫁了人,比满满要更为端庄些,她心里也苦,可还注重着闺秀的礼仪,唤一声,“你怎么会来?是大爷把你从岭南救出来的吗,快到我身边坐着。”

&ep;&ep;姜淮姻快步走过去,香玉已经帮她搬好了板凳放在床榻前。

&ep;&ep;“别离太近,”姜淮娡捂着嘴咳嗽,“姐姐身上带着病气,别过给你了。”

&ep;&ep;姜淮姻摇头,上前一把抓住了她冰凉的手:“这时候了,还讲什么过病气。姐姐,府上的人对你好吗?”

&ep;&ep;太子年初倒台,父亲一个月前被斩首,姜家早已是穷弩之末。荣丰伯府家大业大,妯娌众多,姜淮姻委实担心姐姐的处境。

&ep;&ep;尤其狼牙还说“她在书里尚未活过双十”。

&ep;&ep;姜淮娡笑了笑,她们姐妹俩生得其实挺像,只是细节处略有不同。

&ep;&ep;姜淮姻是标准的额鹅蛋脸,在流放中虽受了苦,但是进王府之后,也滋养不少,如今脸蛋上已养出了以往丰盈的肉肉。

&ep;&ep;姜淮娡却是小脸、尖下巴,这些天又受着病痛的折磨,脸上的一双大眼睛分外明显。

&ep;&ep;“大爷待我与以往没有差别,你无需担心我。”姜淮娡道,“倒是满满你,你嫁人了?”

&ep;&ep;初时姜淮娡还没看清,现在才发现自己妹妹居然做的是妇人打扮。

&ep;&ep;姜淮姻乖乖道:“在流放路中,并肩王救了我,我现在在他府上。”

&ep;&ep;她话里语焉不详,萧霖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姜淮姻也不想让姐姐知道自己是给人做妾。

&ep;&ep;姜淮娡玲珑剔透,哪有不懂的,她白着一张脸,不由叹了声气。

&ep;&ep;“王爷待我很好,是真的好。”姜淮姻着急道,“你别多心,王爷甚至派了人去岭南安置娘和茂哥儿。”

&ep;&ep;姜淮娡点头,有气无力地捏了捏她的手:“这便好。”

&ep;&ep;“姐姐的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姜淮姻问。

&ep;&ep;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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