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松走到三楼,在副校长张韵柔的办公室门前停下了脚步,然后整了整有些发皱的T恤,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

&ep;&ep;“咚咚咚。”

&ep;&ep;“请进。”

&ep;&ep;门内传来悦耳的女声,陆松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线条优美成熟丰润的背影。

&ep;&ep;宽敞的副校长室对面是一块宽大的落地窗,窗前摆满了各色盆栽,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子,使得喷壶喷射的水花像精灵一般闪耀着淡金色的光芒。

&ep;&ep;奇怪,从背影上看,这个张副校长好年轻啊,陆松的潜意识中,做到校长这个级别的,至少得是五十多岁,像教导主任那样的中老年人了。

&ep;&ep;对面的人正在浇花,手肘高抬,白色的衬衫绷得笔直,衬托出她平整优美的背部,也更加凸显她浑圆的臀部,精致的黑色细高跟鞋搭配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裙彰显出主人不凡的品味。

&ep;&ep;“张校长,你好,我是呃……来报道的,昨天何哥跟您联系过吧?”通常挂副职头衔的人都喜欢对方在称呼的时候将“副”字省略掉,陆松虽然还没在职场上混过,可是这个道理他从小就知道。

&ep;&ep;给陆松介绍工作的女孩姓何,那么她的父亲也一定姓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己和那个人的关系说的近一点,以后在张副校长的关照下一定会顺风顺水,这叫做借势。

&ep;&ep;“嗯,你跟何云东是什么关系?”张韵柔转过身,似乎很有兴趣地仔细打量起陆松来。

&ep;&ep;陆松也没闲着,眼神有意无意地盯着张韵柔轻薄的白色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深色胸衣所包裹着的高耸胸部猛瞧。

&ep;&ep;“啊哈哈,我跟何哥虽然最近才认识,但是一见如故,经常在一块喝酒聊天,关系处的跟十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随便聊两句,就收不住了,很投缘。”陆松挠了挠头,吹起了牛,而且还煞有介事一样。

&ep;&ep;“是么?何云东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酒了?”张韵柔皱了一下眉头,将喷壶放到一边,见陆松还啥愣愣地站在门口,连忙招呼道:“哎,你快坐,到我这里就不用太拘束。

&ep;&ep;这个副校长人年轻,架子也不大,以后肯定很好相处。

&ep;&ep;“这个么,一般是我喝酒,他喝茶。”陆松依言走到张韵柔的办公桌对面坐下,心道:“奶奶的,不喝酒还能叫男人么?这人怎么会不喝酒呢,真是的,陆松将视线从张韵柔胸前上移,密切注意她的表情,生怕她再说出‘何云东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茶来’”,不过根据陆松的经验,男人如果过了三十岁还是不喜欢喝酒,就必定爱喝茶。

&ep;&ep;“嗯,他倒是越来越喜欢喝茶了,一个人性格的变化会体现在喜好上,你说对么?”张韵柔扶了扶有些厚重的黑框眼镜,从抽屉里拿出一罐倒叶柳,步履款款带着一阵香气走到陆松身边,将茶罐放到他面前,道:“最近琐事连连,没什么时间和他叙叙旧,你就带我把这罐茶带给他吧,这是上个星期刚从武夷山采下来的秋茶,咱们这边可是千金难求呢!”

&ep;&ep;“嗯,我非常赞成张校长的说法,那这罐茶我就替何哥收下了。”陆松暗暗松了一口气,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茶罐,心道:“何哥你的面子够大,咱们虽然从未谋面,我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嘿嘿,这罐茶我就笑纳了。”

&ep;&ep;张韵柔坐到陆松对面,看到陆松胸前的骷髅图案,皱起了眉头,“你叫什么?”

&ep;&ep;“陆松,复陆重阁,转石成雷的陆,岁寒三友的松!”

&ep;&ep;张韵柔曼声吟道:“女娥坐而长歌,声清畅而蛇。洪涯立而指麾,被毛羽之。度曲未终,云起雪飞。初若飘飘,后遂霏霏。复陆重阁,转石成雷。砺激而增响,磅盖象乎天威。巨兽百寻,是为曼延……怪兽陆梁,大雀……”

&ep;&ep;张韵柔的声音清脆悠扬,时而如云雾飘渺,时而如叠嶂峰峦,时而又如潺潺溪水,将《西京赋》中非常精彩的一段演绎地淋漓尽致,展示了她惊人的文史功底。

&ep;&ep;“张守节《史记正义》中说,岭南之人,多处山陆,其性强梁,故日陆梁。我看你应该叫陆梁才对。”

&ep;&ep;陆松愣了一下,问:“此话何意?”

&ep;&ep;张韵柔将目光落在陆松那一头刚出狱的青茬上,道:“你看你哪里像个老师,分明就是个……”

&ep;&ep;对方本来温柔的语声突然转为凌厉,把陆松吓了一跳,这时,背后的门咣当一声被打开,教导主任邱志田突然冲了进来!

&ep;&ep;邱志田疯狂地冲了进来,一把揪住陆松的衣领,厉声骂道:“你这个无耻败类!私闯学校不说,竟然还敢在学校公然殴打教职人员!我,我要叫警察来抓你!”

&ep;&ep;副校长面前一定要保持风度,不能乱来!陆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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