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ep;&ep;王沅顺势依偎在李湛怀里,两人静静依偎着,安和宁静。李湛突然问道:“晚上在大殿时,你怕不怕?”

&ep;&ep;黛姬拔出簪子朝他刺过来时,殿内的女眷都惊得慌乱大叫起来,只有王沅镇定地拿着杯子向黛姬扔过去。

&ep;&ep;王沅想了想,回答:“实话说,是有一点害怕的,不过想到保护陛下的人那么多,黛姬只是一介女子,若是论起单打独斗,妾应该还能接住她几招。”

&ep;&ep;“哦?”李湛饶有兴趣,捏捏她的胳膊,笑道:“你这细细的胳膊,轻轻一拧仿佛就要断了,竟然还有如此力气?”

&ep;&ep;王沅见他不信,要从他的膝上下来,道:“陛下,人不可貌相,不如我们比划比划,再说打架不能全凭一把蛮力,有时候也要靠巧劲。”

&ep;&ep;李湛忙按住她,“坐好,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罢了,我相信你。”

&ep;&ep;王沅伸伸手臂,“我跟着我二哥学过一点武艺,对付七尺大汉可能不行,对付普通人是没什么问题。”

&ep;&ep;李湛轻抚她的手臂,细细的胳膊,光洁如同玉石。王沅今日穿一身大袖衫,感觉手臂痒痒的,像小虫子在上面爬动。王沅扭了扭身,无辜地说:“陛下,我饿了,想吃东西了。”

&ep;&ep;李湛笑道:“原来女英雄也是要吃东西了,你想吃什么?”

&ep;&ep;王沅嬉笑道:“吃饱饭才有力气保护陛下。咱们吃烤肉怎么样”

&ep;&ep;李湛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小孩子的哭声。整个西山行宫除了太子一个小孩子,就没有其他孩子了。王沅掩着衣襟,推了推李湛,道:“陛下,屋外有小孩子的哭声。”

&ep;&ep;李湛坐了起来,仔细一听,道:“是顼儿的哭声。”

&ep;&ep;接着就听见张让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说:“陛下,太子殿下要见您。”

&ep;&ep;李湛道:“太子有什么事情”

&ep;&ep;张让回道:“太子殿下说是做了噩梦。”

&ep;&ep;李湛坐起身来,王沅也默默地披上衣服。张让抱着太子进了屋,太子啼哭不止,伸着手臂,要让父亲抱。

&ep;&ep;张让放下太子,太子扑在李湛的怀里,抽泣道:“父皇,儿臣听到乳娘说你被坏人行刺了,儿臣好怕,呜呜呜。”

&ep;&ep;李湛拍拍他的背,安慰道:“顼儿,你看父皇现在还好好的,没有什么事。”

&ep;&ep;李顼抬起头来打量父皇,见他神色平静,心里也渐渐镇定下来。

&ep;&ep;王沅让人端了一碗杏仁茶过来,柔声道:“小殿下,来喝点杏仁茶。”

&ep;&ep;李顼接过杏仁茶,认真地给王沅道谢,“多谢王婕妤。”

&ep;&ep;王沅见他小脸圆圆的很可爱,摸摸他的脸,拿着手帕给他擦干净泪水,“小殿下,不用客气,这杏仁茶虽然有些热,但是就是要趁热喝,才能安神宁气。”

&ep;&ep;李顼喝完了杏仁茶,已经平静下来,李湛招手让张让送他回去休息,李顼扯着他的袖子,眼巴巴地说:“父皇,你不在顼儿害怕。”

&ep;&ep;李湛微微皱眉,顼儿已经六岁了,身高长及他的腰身,如何胆子这么小,他耐心道:“顼儿,你是太子,不可再痴缠父皇,我让你乳娘带你去休息。”

&ep;&ep;乳娘战战兢兢地上前要抱住太子,太子扭着身子,不愿意,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湛。

&ep;&ep;李湛心里软了一下,王沅看出了他的松动,忙说:“陛下,太子到底年纪太小,想来是担心陛下的缘故,不如就让他在这里休息吧,夜深了,再折腾回去也不好。”

&ep;&ep;王沅让乳娘把太子抱到隔壁间的床上,然后靠着床沿坐下,拿着扇子替太子扇风,轻轻哼了一首小曲儿,李湛则坐在椅子上喝茶。

&ep;&ep;李顼捉住王沅执团扇的手,眼里都是慕濡之色,“王娘娘,孤觉得你像孤的二姨。”

&ep;&ep;李顼的二姨,那就是余家的二小姐,那个老实敦厚的余卫儿,前头有皇后大姐,后面有娇蛮小妹,余卫儿在余家并不受重视,王沅同她见过几面,只记得这个事温柔敦厚的姑娘,比余少儿要可爱的多。

&ep;&ep;王沅道:“太子,我认识你的二姨呢,是个温温柔柔的人。”

&ep;&ep;李顼更加开心了,轻轻说:“我也最喜欢二姨了,王娘娘,你低下头,我跟你说一句悄悄话。”

&ep;&ep;王沅把耳朵凑过去,李顼道:“我不喜欢三姨,三姨也不喜欢我,不过她装作喜欢我,其实很不耐烦陪我玩。”李顼绕口令一般地说了这几句话,小小的孩子居然这么敏感,谁对他好,是真是假,根本很难哄骗他,不过或许是余少儿根本就没有花心思去哄吧。

&ep;&ep;王沅在家时,偶尔也会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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