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书中的字迹,都是百分之百模仿原版写出来的。这是一张练习纸,看起来像是刚学写毛笔字不久的人写的,没什么风骨,但也勉强可看。整张纸上没什么规划,写了十几遍同一个名字。

&ep;&ep;【夏无涯】

&ep;&ep;夏渝州看向司君:“你记不记得……”

&ep;&ep;司君点头,轻声说了一个在梦中听到的名字:“涯。”

&ep;&ep;在边城的集市上,蓝眼睛马鞍山侯爵,称那位矜贵的国师大人为“涯”。

&ep;&ep;“没错,”夏渝州点头,询问了司舅舅之后,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张练习纸,“回去打印出来烧给祖宗,他肯定没见过这张纸。”

&ep;&ep;司舅舅:“……但愿他看到这个会开心。”

&ep;&ep;司君抿唇呈一条直线,防止自己笑出来。

&ep;&ep;参观了一大圈,司年才拿出了残镜。这是司家珍藏的一片,也是四分之一大小,已经请古家给修复过了,光滑不可鉴。

&ep;&ep;夏渝州接过来,与自己脖子上挂的残镜拼在一起,恰好是相邻的部位。三个人盯着看了半晌,期待中的景象并没有发生,两片镜子并没有自动融合。

&ep;&ep;“破镜难圆啊。”夏渝州叹了口气。

&ep;&ep;“还有一块在青羊氏,也是这么大的,第四块不知所踪。”司年拿出一只小巧的盒子,将那块残镜装起来,递给夏渝州。

&ep;&ep;夏渝州吃了一惊:“您打算,把它给我吗?”

&ep;&ep;虽然这是夏家的东西,但已经被司家保存了上百年,就这么轻率地给他了吗?

&ep;&ep;“本就是你家的,”司舅舅毫无芥蒂地说,“我们家与你们家世代交好,百年前忽然断了联系。这残镜是我的曾祖父在古董行里买来的,交代过要把这个交给夏家后人。白家那一块,等舞会的时候我会跟白家说的。”

&ep;&ep;“谢谢舅舅。”夏渝州握紧手中的盒子,真心实意地感谢他。

&ep;&ep;司年摆手,表示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说来惭愧,我至今没有找到那三个试图拔掉你牙齿的人。这些人一定藏在含山氏或者十六氏里,因为当时那个时间太巧了,刚好是司君正与人决斗的时候。”

&ep;&ep;为了争夺燕京领地,年仅二十岁的司君要挑战十六氏族长。司君是突然甩手套发起挑战的,知道这件事且有机会下手的,只有见证决斗的司家人和狄家人。

&ep;&ep;“那些人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不得而知。但绝对与司君无关,”说起当时的事,司舅舅的眼神暗了暗,“他当时为了保护你才去抢领地的,虽然成功了,但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ep;&ep;“舅舅。”司君打断了舅舅的话,示意他不要再提自己,说重点。

&ep;&ep;司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自己做了多少事不好意思告诉渝州,还不许我说了。”

&ep;&ep;尽管早就猜到司君是为了他抢领地的,但真正听人说出来内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震动。夏渝州转头看司君,见那叱咤风云二十岁就敢去抢地盘的领主大人竟然红了耳朵,却还是倔强地不许舅舅说,只觉得可怜可爱。用小指勾住司君的手晃晃,冲司舅舅挤挤眼,用口型比划:“回头我找您咱但单独聊。”

&ep;&ep;然后放开了声音追问:“那,是谁给我发的短信?”

&ep;&ep;那条约见面的短信,千真万确是用司君的手机号发的,也正是那条短信导致他毫无防备地步入陷阱,丢失了一颗宝贵的血牙。

&ep;&ep;司舅舅摇头:“司君的手机当时落在了十六氏老宅的决斗现场,取回来的时候已经关机了,并没有被解锁过,也没有发消息的记录。应该是有人取出了手机卡,用别的手机发的。”

&ep;&ep;这期间间隔了很长时间,能接触到手机的人非常多,无从查起。

&ep;&ep;“所以,”司年话锋一转,提醒道,“舞会期间,但凡遇到十六氏和含山氏的人,都要小心。你俩最好不要分开,哪怕上厕所也叫司君陪你。”

&ep;&ep;夏渝州不好意思地单指挠挠脸颊:“舅舅,你不反对我俩在一起呀?”

&ep;&ep;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夏渝州确信,他看到司家舅舅翻了个白眼,又瞬间恢复到高贵儒雅的状态:“你俩都交换过咬痕了,我不同意有用吗?”

&ep;&ep;“啊?什么咬痕?”夏渝州一头雾水。

&ep;&ep;司年顿时吃了一惊,指尖微颤地指着司君左耳上的血痣:“你不知道吗?”

&ep;&ep;夏渝州觉得舅舅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渣男,充满了谴责,顿觉压力山大。但这看起来似乎很重要,只得硬着头皮求教。

&ep;&ep;原来,这是结婚才会交换的咬痕。血牙穿刺血族的皮肤,会形成一个小血痣,对于血族来说就相当于结婚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