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3)

世间生灵，帮助生灵度过劫难。”段云笙如同默书一般将所知道的说出，“不过听说这个族早已被灭族了。”

&ep;&ep;“檀越说的不错，这阿以目花正是万灵族的圣花。”昙音道，“小僧的师祖与万灵族的一位后人有旧，故而我们金光寺中有这么一颗阿以目花的种子。”

&ep;&ep;“法师是想将这盆阿以目花给我？”段云笙问道。

&ep;&ep;昙音颔首：“阿以目，在万灵族的语言中是留着泪的眼睛的意思，也有看向希望的目光之意。传说中，阿以目花开花的时候，所有看到它的人都会因为它的美丽而落泪，就连亡魂也会因其美丽而哀嚎不止，留连在人间不肯离去。”

&ep;&ep;听了这个传说，段云笙就知道了昙音将这盆花送给她的意思，有了阿以目花，花开之时，她便能落下眼泪，她就有救了。

&ep;&ep;“多谢法师费心。”段云笙望着他，目光纤柔静寥，“不过已经不需要了，他答应我无论我到哪里他都会与我一同去，法师心中的苍生不会有事。”

&ep;&ep;说着，她微微笑了笑，将花盆推了回去：“再者如此珍贵之物，也实在不必浪费在我的身上。”

&ep;&ep;昙音一惊，细细品味了她的话之后，才明白她话中之意。

&ep;&ep;她是要殷九玄跟她一起死。

&ep;&ep;他震然望着她，见她垂眸微笑地端坐着，穹顶宝珠细腻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叫人心惊的纤细与单薄。

&ep;&ep;他不由的去想，这样一个线条单薄到叫人怜惜的女子，究竟有着一颗怎样心，才能在自己已然沉沦绝望苦海之时，迫使自己肩负起保护苍生的责任？

&ep;&ep;“不。”昙音恍然回神，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苍生重要，段檀越一样重要。小僧想救苍生，也想救檀越。”

&ep;&ep;段云笙微怔了一下，看了眼僧人虔诚的面孔，低下头，抚摸了一下抱着自己望着二人的小阿元的额际：“听说法师乃是生踏金莲，从法化生的佛子。佛子有心，自可普渡众生，解万民苦厄，实在不必将此圣心，浪费在我身上。”

&ep;&ep;昙音却道：“小僧要救檀越，不为苍生，也不为殷居士。”

&ep;&ep;“那佛子为何？”

&ep;&ep;“……”

&ep;&ep;昙音低头，眼中若有迷惘，并非答不出那一句“只因檀越亦是苍生”，只是不明心中为何迷惘？

&ep;&ep;“其实谁也不知阿以目花何时才会开花，师父说一切随缘法，小僧只是想看一看，这缘法中可有檀越。”

&ep;&ep;昙音垂眸敛目，一双慈悲目中难掩哀悯。

&ep;&ep;段云笙轻轻叹气，微微摇头，但口中却软了态度：“既然一切随缘法，那佛子这花我便收下了。望佛子不要再因我而难过，佛子已然尽力了。”

&ep;&ep;她虽知不可能，但依旧不忍见他人为自己而难过。

&ep;&ep;……

&ep;&ep;到了晚间，殷九玄又被那个梦所惊醒，段云笙支离破碎坠下山崖的样子，在他眼前久久不去。

&ep;&ep;他在紫宸殿中来回踱步，依旧消不去心中的不安。

&ep;&ep;难耐之下，他还是忍不住隐去身形，悄悄到了毋吾宫的内殿。

&ep;&ep;直到看到段云笙正搂着阿元安然躺在榻上熟睡时，他心中才算平静了一些。

&ep;&ep;望着她拥着小阿元安宁入眠的静好模样，他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ep;&ep;他轻蹑地上床，躺到她的背侧，将她慢慢地搂入怀中，贴着她的背，对她低语道：“阿皎如果喜欢孩子，我们也可以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ep;&ep;或许有了孩子，她便不会再如梦中那般决绝的抛下这个世界了吧。

&ep;&ep;第31章檀越笑了

&ep;&ep;段云笙的身子一僵,慢慢张开眼睛，细白的指尖在阿元的眉心轻点，确保她不会被惊醒之后,才推开殷九玄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坐起身回头看了殷九玄一眼。

&ep;&ep;“我们出去说。”她道。

&ep;&ep;殷九玄顺从地的跟着她走出内殿，不过刚迈出内殿的门，他便从背后抱住了她：“阿皎,我知道以前我做得不对，以后你想要的，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你那么喜欢小秋，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你一定也会很喜欢她的。”

&ep;&ep;“她不是小秋，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阿元。”段云笙拉开他环着自己的手臂，转过身去看着他的眼睛道，“阿九，你要明白这世上没有谁是愿意做别人的替身的。”

&ep;&ep;段云笙的话,让殷九玄想起了他以前那般逼迫她成为小离时,她痛苦到几乎要发疯的模样，不觉猛地搂紧了她：“好，你说的对,她是阿元不是小秋。”

&ep;&ep;“至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