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

主动伸手按住他的手掌，将声音压得愈发的低柔，“答应我，不要在这个时候这样做,好吗？我想让……我们的婚礼，留下美好一些的回忆。”

&ep;&ep;说完，她小心地望着他，藏在桌下的手早已紧紧捏成了拳。

&ep;&ep;被笼在大红灯笼的纱罩妖火，朦朦胧胧地照在她的面上，在她清绝的眉心中染上一片浅淡的绯红，益发显得她此刻克制着哀求的眼神动人。

&ep;&ep;“阿皎既然知道今日是你我的大喜日子，就不该把心思分到旁的事上，是不是？”

&ep;&ep;他的语气好似在循循善诱，但落到她的耳中，却带着浓浓的威胁的意味。

&ep;&ep;段云笙惊觉的想起，这些时日来，他一再对她强调的那句“你是我的，你要只看着我”……

&ep;&ep;她忽然明白了过来，他想要的是什么。

&ep;&ep;他要她心甘情愿被他禁锢，被他绑缚，失去自由，失去一切可以期盼的东西。

&ep;&ep;这难道就是他报复自己的方式吗？

&ep;&ep;段云笙看了一眼玄铁柱上昏迷不醒的鸣焱，和他身上被红莲业火的热气灼伤的皮肤之上布满赤红蛇鳞，慢慢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ep;&ep;“阿九。”她深深吸了口气，即便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但声音还是不自主的发颤，“就当是我求你，放了他。”

&ep;&ep;“你求我？”殷九玄长眉一挑，眼中沾染愠色，伸手就捏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低垂的眸深深地望进她墨黑色的眼瞳之中。

&ep;&ep;“你为了他求我？！”他又重复了一次，从齿根缝里透出的凉意，足以叫人骨寒毛竖。

&ep;&ep;即便是在她抱着他，要他一起在紫雷劫下赴死的时候，她都没有说一个求字。是他亲口问她那算是她求他吗，她才轻飘飘答了个是字。

&ep;&ep;现在她竟然要为了这区区的一条鸣蛇，求他？

&ep;&ep;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不管殷九玄的态度如何，她都没了退路。

&ep;&ep;或者说从一开始她便根本就没有退路，殷九玄从来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ep;&ep;她不求他，鸣焱会死。她求他……

&ep;&ep;段云笙望了台下高高蹿起的火焰一眼，垂眸掩下眼中所有的灰败：“你放了他，我就认命……”

&ep;&ep;想到那暗无天日的未来，她终是闭上眼，将一切光亮隔绝在视线之外：“我心甘情愿的永世陪着你。”

&ep;&ep;“心甘情愿？永世？”殷九玄望着她，眼中的金瞳渐渐呈现出兽睛的带状，猛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ep;&ep;“只是这样还不够。”松开她的唇之后，他在她的耳畔低语，“我还要你的身心，你的全部，永生永世都只属于我一人。”

&ep;&ep;“……好！”她咬了咬牙，沉声答应道，“我可以立下心魔誓言。”

&ep;&ep;“阿皎，你知道的，你只要看着我，我可以给你一切。”他托着她的后脑勺，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可你不该把他放在心上，你知道你的心里不可以有别人。”

&ep;&ep;他拥着她的双臂越收越紧：“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以后了。”

&ep;&ep;听到殷九玄的话，段云笙猛然一惊，背脊发凉。

&ep;&ep;原来他所说的最后一次，指的就这个！

&ep;&ep;“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看到别的人，不会再让别人出现在你的梦里……”

&ep;&ep;殷九玄的呓语如阵阵轰雷一般，在她耳边轰然炸开。

&ep;&ep;所有的担忧都变成了现实。

&ep;&ep;他早知道了她的梦境，他等的就是今日！

&ep;&ep;这一切这根本就不是她放弃一切哀求他就可以改变的。

&ep;&ep;眼前的一切，就如万年之前，无论她是跪在地上求他，还是撕心裂肺的咒骂他，他想要的结果从来都不会因为她的态度而改变。

&ep;&ep;“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她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悲凉的笑声连带着她薄瘦的肩也跟着轻轻地颤动了起来。

&ep;&ep;她一把推开了他，用一种极度嘲讽的表情望着他：“你不会放过他的，是不是？你从一开始便想好了。呵，殷九玄啊，殷九玄……”

&ep;&ep;她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那张已经覆盖在她脸上万年的，淡漠的面孔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ep;&ep;“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愿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你今日若是放了他，我可以不再追究以前的种种，永世待在你身边，直到你厌弃于我。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ep;&ep;她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失去了，她也无法再承受这种亲眼看着自己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