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是吗?”殷九玄的指腹隔着轻柔的天纱,在她覆着妖鳞的锁骨上轻轻摩挲,意味不明地低声重复她的话,“不过一妖尔……”

&ep;&ep;段云笙立时感到背脊一僵,骨缝发凉。

&ep;&ep;她睁目看着他,体内的蚩尤钉依旧在折磨着她每一寸身躯……

&ep;&ep;她骤然一笑,猛抬起身,吻上他的唇。

&ep;&ep;他目中金光一收,眼底泛起一片冷意。

&ep;&ep;往昔之事历历在目,他冷着眼看着她。可她却对他的眼神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地亲吻着他的薄唇……

&ep;&ep;起初她的吻还有些生涩,但慢慢的她便越来越大胆肆意,甚至极具侵略性用皓齿咬伤了他的唇……

&ep;&ep;他的瞳色终于渐渐转暗,沾染上了温度,直到那一丝梵火燃断他心头的弦。

&ep;&ep;他猝然松开了钳制着她双手的手,狠狠将她揽进怀中,立时夺回了主动,不给她留下半点喘息的机会。

&ep;&ep;蚩尤钉带来的疼痛,让段云笙不断沁出冷汗,洇湿他玄黑的衣衫。

&ep;&ep;可他却全不在意,似要将她揉碎入骨血一般,环抱着她的力量几欲压断她的脊骨。

&ep;&ep;可段云笙却好像感受不到一般,反而伸手让二人拥得更紧。

&ep;&ep;“呵……”她带着恶意的笑音隐没在唇齿之间……

&ep;&ep;屋中突然传来“叮”的一声清响,是玄铁叩击地面的声音。

&ep;&ep;只见那寒玉长剑竟从殷九玄的背刺入,贯穿她的心窍,剑锋直刺穿二人身下的竹榻。

&ep;&ep;乌黑的蚩尤钉,就这样被寒玉剑刺出段云笙的体外,透过床板,滚落在地。

&ep;&ep;眼见殷九玄神色顿住,段云笙清绝的面庞上竟露出了一丝得意。

&ep;&ep;她强撑着身子在他耳畔轻声说道,“同样的伎俩,能骗你两次,你还真是愚蠢。”

&ep;&ep;说完之后,她松开双手,千疮百孔的身体如一片轻羽坠倒下去。

&ep;&ep;她锁骨上的蛇鳞一片片的剥落,失控的妖元如附骨的藤蔓缠上她的全身。

&ep;&ep;剑尖依旧滴着殷红鲜血的寒玉剑,失去仙力维系,顷刻化为一缕青烟散去。

&ep;&ep;只有那枚蚩尤钉尤在地面上滚动着……

&ep;&ep;段云笙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可就算如此,她若承万分之痛,即便只是万一她也要从他身上讨回来一分。

&ep;&ep;殷九玄怔然看着瘫倒下去的段云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血窟,脸上竟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ep;&ep;就是这种感觉,万年来,如同附骨之疽,时时啃咬着他的心,叫他一刻也难忘。

&ep;&ep;他自天地初开至今,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即便是逆天,与他而言不过也只是激起了他一时的兴趣,唯有此事,历经万年,仍时时萦绕,甚至在记忆中越酿越烈……

&ep;&ep;他忽的抱起她,让她松软无力的身子伏靠在自己身上,身体滚烫炙热,仿佛要同她一起燃为灰烬。

&ep;&ep;“云笙,云笙……”他埋首在她的颈窝,暗哑的嗓音竟如含着蜜一般。

&ep;&ep;听到这两个字,段云笙几近涣散的瞳孔,无意识地收缩了一下。

&ep;&ep;因小离之故,他从来只叫她小云,唯有那一次,她把镇妖钉刺入他体内,亲手推入镇妖塔时,他叫过她一次云笙。

&ep;&ep;但很快她的意识渐渐消散,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ep;&ep;……

&ep;&ep;一阵马蹄车轮之声过后,一个手牵马车缰绳的年轻男子跳下马车,对身后马车内的人说道:“少爷,段姑娘都说了那妖物凶悍,不知何时就会回头再来,叫您快些回家,您为什么还非得先来相国寺走这一遭?”

&ep;&ep;随后车帘轻挑,走出来一个穿着月白青竹襕衫,一身书卷气的俊雅青年。只是那青年面色沉重,心里像是压着千斤重的心思。

&ep;&ep;青年举目看着相国寺寺门上的几个大字,重重叹息一声,一边下车一边对身边的书童书墨说道:“云儿叫我回家是怕牵连于我,但云儿曾提起过,那妖物曾为相国寺苦尘禅师所赠玉佩所慑,才没能要了云儿性命,我想既然世俗官府治不了他,或许相国寺的高僧会有办法,自然要来这一趟。”

&ep;&ep;那书童闻言快走一步,伸手拦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少爷!有些话书墨我早就想说了,那段家曾不顾与我们沈家的情谊,上门退婚,段小姐又与妖怪,私相授受,行为不检,才遭此横祸。况且那段小姐都与那妖怪拜过堂,成过亲了,或许早非完璧,少爷您又何苦为了这样一个女人……”

&ep;&ep;“住口!”沈青绪呵斥道,“一来段家遭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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