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沈幺:“你的意思是?”

&ep;&ep;牛氏叹息一声:“咱们越哥老大不小了。”

&ep;&ep;沈幺附和地点点头。

&ep;&ep;沈越在房间里看了会儿书,心神总算定了下来。晚饭过后,天还未黑,他打开房间后门,走到侧院,一眼就看到从隔壁翻·墙过来的丝瓜花。

&ep;&ep;如今黄花渐败,果实渐丰。

&ep;&ep;晚风习习,吹得两只手掌长的丝瓜轻轻摇曳。沈越想,若是让阿梨知道,她每日三叔长三叔短叫着的长辈,居然对她产生过邪思,一定会十分讨厌这个长辈了吧。

&ep;&ep;他在外求学这几年,身边一道的学子,有的家境殷实,十四五就有通房、宠妾了,知事比他早。

&ep;&ep;更有些风流一点的,会趁着读书间隙,跑去寻花问柳,还邀请过他几次,只是他从来不去。

&ep;&ep;纵使沈越从未去过,但在繁华之地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他大抵也知道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从未正儿八经接触过什么女子,沈越没想到,他也有见.色.起.意的一天。

&ep;&ep;《孟子》云:食色,性也。

&ep;&ep;或许,这是一种正常的本能?面对其他女子也会有?就像曾经一个出身商贾之家的同窗,家里美妾如云,但在外头遇到过眼的姑娘,照样兴致勃勃。

&ep;&ep;沈越突然想去印证一下,他不只是对阿梨。他那样,只不过是本能,就像吃饭与睡觉一般通俗的本能。

&ep;&ep;他借着饭后消食的由头,去村里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一个目标。

&ep;&ep;一个年轻妇人,摇着一把蒲扇迎面走来。妇人他认得,是那同周梨一起在河边卖豆花的吴娘子的妹妹,吴小娘子。

&ep;&ep;吴小娘子今天穿着一件桃红色兜儿,外头罩着一身透白的开衫。她近来刚嫁人,丈夫是个矮瘦体弱的男人,娇花得不到滋养,本该蜜糖似的新婚燕尔,吴小娘子却很少同丈夫一起遛弯。

&ep;&ep;她没想到今日散步,竟会遇到沈秀才,远远看去,沈秀才高大挺拔,清朗俊雅,真叫人赏心悦目。只是传言他喜欢男子?

&ep;&ep;两人迎面走近,吴小娘子笑着同沈越打招呼:“沈秀才,遛弯儿呢?”

&ep;&ep;沈越本就揣着其他心思,这会子见人主动寒暄,他干脆停下步子,随意找了两个村里的问题同吴小娘子攀谈。

&ep;&ep;吴小娘子一一作答,看向沈越的目光越来越亮。她倒要试试这么俊的男子,是不是真不喜欢女人。她逡巡四下,没人。

&ep;&ep;沈越看着近前女子,仔细打量她,脸蛋挺白的,但没有阿梨通透;眉眼挺漂亮,但没有阿梨精致;唇瓣挺丰满,但没有阿梨水润;锁骨下嘛……没有阿梨的……感觉。他没有感觉。

&ep;&ep;他平静地挪开视线。

&ep;&ep;女子本来在说着话,当然,沈越其实没注意她说了什么,只是见女子说着说着突然抬起兰花指按住太阳穴,然后蹙眉闭眼,娇声说了句:“哎呀,突然好晕。”

&ep;&ep;就势向他倒来。

&ep;&ep;他下意识让开了两步,女子整个身子踉跄一下,才堪堪站稳。

&ep;&ep;吴小娘子愣住,随即失望又尴尬地说了句身子不舒服,便匆匆离开了。

&ep;&ep;沈越等人走后,却伫立良久。

&ep;&ep;他没有感觉。甚至在旁的女子需要搭把手扶一下时,闪开了。

&ep;&ep;沈越举头望天,阴云密布,一阵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ep;&ep;他以前就听说,有的人那方面癖好病态,有专爱娈.童的,有专喜已婚的,还有专爱特定身份的。

&ep;&ep;原来他沈越,龌龊至此。癖好也如此病态,喜欢不伦。

&ep;&ep;他想死……

&ep;&ep;他的书呢,他必须回去背一万遍《论语》冷静冷静。

&ep;&ep;第23章、文书

&ep;&ep;沈越第二日去庠序书院上课,顶着两只黑眼圈,一进书院门就被院长截住,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ep;&ep;“沈夫子,你家那个阿梨……”

&ep;&ep;沈越条件反射道:“不是我家,隔了三代,未出五服,的侄女。”

&ep;&ep;院长:“哦,好好,侄女,我说你那个侄女,昨日去衙门里办营业文书,碰了一鼻子灰,我儿子有心帮她,奈何人微言轻,哎。”

&ep;&ep;沈越不肖他再说,便已然懂了。有些世俗规矩,无论是谁,都免不了,越底层的人,就越容易被这规矩卡主。

&ep;&ep;阿梨自小长在村里,平日与农田豆花为伍,头一回开店,哪里知道衙门里的弯弯绕绕。

&ep;&ep;“院长,我请一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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