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下满手的血,立时没了耐心:“骚娘们儿,竟敢划伤爷的脸!”说着,发狠扑过去擒住周梨后脖颈上的衣襟就势一扯。

&ep;&ep;周梨愣了一下,垂头一看,却只见到自己贴身的一件绢白兜儿,臂膀悉数露了出来,而外衫已被扯坏。

&ep;&ep;周梨大惊。

&ep;&ep;纨绔瞧着那一段雪白玉滑的纤背,顿时红了眼,身体某处早已膨胀难耐,就要扑将上去。

&ep;&ep;周梨近乎绝望,她甚至想好在他扑来之时,直接一烛台捅死这人,大不了去官府自首。

&ep;&ep;正此时,只听“哐当”一声巨响,紧闭的庙门被突然砸开。

&ep;&ep;门中出现一名男子,长身而立,身后是夕阳漫天,他背着光,一张脸笼在晦暗阴影里,只那双眼寒光可见。

&ep;&ep;纨绔暗道不妙,他认出了来人。

&ep;&ep;周梨怔忪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她的三叔来了!

&ep;&ep;这一刻,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眼泪决堤而出。

&ep;&ep;纨绔仍记得他是个练家子,再加上他此刻脸色冷得吓人,心里莫名有些发憷。目光越过他往门外望去,自己那两个手下正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打滚。

&ep;&ep;沈越踏进门槛,冷眸扫过庙内,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周梨身上。她就那样站在一处陈旧的供桌前,手里捏着一只腐锈烛台,衣衫破败,鬓发散乱,就好似一朵开在山间残败杂草中的一朵百合花。

&ep;&ep;百合泣泪,那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滴进他的胸膛,犹如岩浆一般,在他心上烫了一道幽深的疤。

&ep;&ep;他径直向她走过去。

&ep;&ep;那纨绔不甘心,今日只差一步就能尝到野花滋味了,便虎着胆子道:“你来晚了,她已经和我睡了,她身上真香。”

&ep;&ep;沈越脚步顿了一下,进而继续走,对那人的话置若罔闻,待走到周梨面前,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展开,罩到周梨光洁的身子上。

&ep;&ep;纨绔见他无动于衷,又道:“我告诉你,你侄女儿可乖了,叫得也好听。”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挪,他想的就是激怒沈越后就跑,逞点口舌之快。

&ep;&ep;谁料,等他就要跑出破庙时,背后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整个人便跌出庙门,一路飞到阶下,同他那两个手下滚作一团。

&ep;&ep;周梨也是一惊,紧接着就见沈越走出庙门,将门一关,徒留她一人在内。

&ep;&ep;随后,外面便传来乒里乓啷的声音,周梨听着那些声,心里紧张不已。

&ep;&ep;好一阵后,只听沈越沉声吼了一句:“滚。”

&ep;&ep;外面才安静下来。

&ep;&ep;庙门再次洞开,沈越再次走进来,门外那主仆三人早已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ep;&ep;周梨原本想走过去,但突然想起那纨绔方才的话,身子便不自觉钉在了原地。三叔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被……

&ep;&ep;在他们读书人,准确地说,是大部分男人眼中,被那样,不管是不是强迫的,都是不干净了,避你都如避瘟神一般,和你说句话都是玷污他们。

&ep;&ep;三叔会不会也那样?她现在冲上去解释还有没有用?

&ep;&ep;但不管怎么说,总得解释的!

&ep;&ep;待沈越走到她面前,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三叔,那人骗你的,我和他……”

&ep;&ep;谁知话还没说完,男人随即伸出食指,抵住了她的唇瓣。

&ep;&ep;第20章、借宿

&ep;&ep;“不必说,都是三叔的错。”沈越的声音不似以往清透,此刻带着几分沙哑。是啊,若不是他与同僚聚了聚,又怎么能让阿梨出事?他懊悔又愤怒,方才甚至想直接把那登徒子给打死,如果不是还残留了那么点理智,他恐怕就那样做了。

&ep;&ep;周梨愣了许久,直到沈越察觉,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挨着人家的唇瓣,才快速把手收了回来。

&ep;&ep;周梨垂着头,她还是想解释:“三叔,方才那人胡说的,我没有吃亏。”

&ep;&ep;沈越点头:“三叔知道,你可有受伤?”

&ep;&ep;周梨抬头观察他神色,不知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她摇摇头:“没有,你呢三叔,他们可有伤到你?”

&ep;&ep;“没有,咱们出去吧。”说着,沈越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ep;&ep;周梨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不晓得是不是她想得太多,他总觉得三叔在躲他。不然为何说完话也不等她一起走?

&ep;&ep;三叔是读书人,向来十分知礼数的。

&ep;&ep;而她不知道,沈越就是太知礼数,才走得这样匆忙。她身上罩着他的衣裳,衣襟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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