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祁夜听到,抬眼看了过去,在皇宫门口那些一个挺立站岗的侍卫中,凤柳衣的纱裙那样的柔弱,她就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在车队里准确的看到了祁夜……

&ep;&ep;她眼底有着欣喜和期待的光芒,她确实笑了起来,祁夜垂眼,曾几何时,那是他最熟悉的笑容,有那么一段时间……为了看到她这样的笑容,祁夜几乎付出了一切。

&ep;&ep;如今,祁夜只是垂下眼,放下了车帘,淡淡一句,“回宫。”

&ep;&ep;他的銮驾没有人赶拦,就这样动了,大摇大摆的穿过了宫门,毫不留情的擦过了凤柳衣的身边,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封闭的车厢渐渐的离去。

&ep;&ep;凤柳衣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她眼底那一抹期望的光芒也瞬间熄灭了,看着远去的马车……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拳头。

&ep;&ep;“何必呢……为何不给她一个机会,也许她真心悔过了?”戚默忍不住插嘴,然后又恨自己的多管闲事,忍不住叹了一声。

&ep;&ep;“那你为何不给我一个机会?”祁夜冷冷的话语,像是锋利的尖刺,毫不犹豫的刺了回来。

&ep;&ep;戚默咬唇,死死的捏住了拳头,好长时间,才控制住自己的怒意,冷冷的回道:“那不一样!”

&ep;&ep;“一样的,你即知道那样的痛苦,又何必劝别人!”祁夜说完,出声叫停了马车,然后下了车留下了一扯凛冽的空气,自己张扬而去。

&ep;&ep;马车里虽然还有两个人,可是吴心从来不主动说一句话,顿时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

&ep;&ep;戚默突然笑了起来,‘哈哈’的大笑出声,然后问道:“吴心,你说……要怎样才能原谅一个曾经将你打入地狱的人?”

&ep;&ep;“不在乎的话,又何来原谅?”吴心淡淡的回了一句,叫戚默停住了笑声。

&ep;&ep;不在乎……不在乎……

&ep;&ep;许久,戚默的脑子里都只回荡着这样几个字,回荡着吴心淡然到冷漠的声音,然后她开口,发现声音竟是有些沙哑,她道:“这世上的人,真的能什么都不在乎吗?”

&ep;&ep;“也许吧,当一切都失去意义的时候,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像是吴心低低的一声叹息。

&ep;&ep;又是一片安静,过了好久,当戚默都以为这车上也许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吴心又开口了,“在乎他给你的痛苦,所以才在乎原谅不原谅他,只是再大的痛苦也总是会被时间抚平,有时原谅不原谅……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了,只要那个人还能牵动你的情绪,还能叫你痛苦或者欢喜……就证明你还在乎,即是在乎,那必定便是会有牵连的。”

&ep;&ep;吴心很少说话,更是从来没有主动说过那么的多。

&ep;&ep;戚默静静的听完了,嘴角的笑容却是更苦涩了,她闭了闭眼睛,马车停下了,目的地到了。

&ep;&ep;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动,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

&ep;&ep;过了许久戚默起身离去,幽幽的只留下了一句话,“若我能像大夫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便好了。”

&ep;&ep;戚默走得坚决,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朝着一条早已经被人安排好的路线上一路前行着,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ep;&ep;仿佛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云笙时,她便已经落进了那一双深沉的眸子里,那些看不见的丝线在那一刻就将她层层的缠绕了起来,叫她动弹不得。

&ep;&ep;她的眼睛在一点点的恢复,偶尔都能看到光线和人影了,一切仿佛就如同她的眼睛一样,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恢复。

&ep;&ep;眼前的路也渐渐成型,祁夜最终收复了十五个国家,还有两个国家仿佛是与白帝城联系最为紧密的存在,两个国家互相扶持,形成了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

&ep;&ep;而且这两个国家都坚守在海边,仿佛形成的一道铜墙铁壁,将那海面紧紧的包围了一般。

&ep;&ep;那面海……正是通往白帝城的方向,也就是说这两个国家,其实便是白帝城的大门!

&ep;&ep;戚默有去白帝城的地图,是曾经白凝骗她喝下催情药时给她的,虽然经过那么多的波折,可是这地图却还是清晰可见。

&ep;&ep;仿佛那布料和笔墨都是一种特殊的材质,坚韧并且遇水不化,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戚默和祁夜都坚信……这个地图是真的。

&ep;&ep;虽然并不知道为何白帝要留下一张地图,但是白帝一定是在白帝城……等着他们再次大驾光临。

&ep;&ep;要如何攻破那白帝城两扇坚固的大门,是祁夜的事情,戚默只是交出了地图,然后静静的等待着。

&ep;&ep;在她最讨厌的,天祁的皇宫里等待着下一步的路会被指引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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