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头至尾没有吭声的秦艾词,此时却是蹙眉,她知道此后也问不出所以然了,杜朝阳在朝堂上都能指鹿为马,何况这后宫之中,也不为难何公公,只道:“既然栽不活,罢了。”

&ep;&ep;三人一桌,场面有些冷,姐弟俩本来亲昵,可突然添了一个人,拘束得很,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闷,长公主和陛下只简单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箸,倒是罪魁祸首杜朝阳却食欲很好,一连吃了三碗饭,让饭桌上的长公主和陛下都是等着他。

&ep;&ep;饭后用茶,陛下实在受不得这般氛围,刻意找了话题,也难为这么个十二岁的孩子。

&ep;&ep;“杜将军尝尝皇姐宫里的碧螺春,特别香甜。自从喝了皇姐这的茶,朕让周公公去广储司要一样的茶,竟没有了。”

&ep;&ep;杜朝阳唇角不要察觉的微扬,抿了口茶水,只道:“不错。”

&ep;&ep;“皇姐脸上比昨儿好了许多呢,刚远远瞧着,已不太看得出来了。”陛下亦找了话题和秦艾词说着。

&ep;&ep;“嗯,太医来看过,也说是奇了,许是上天保佑,再过两天,公主应该就全好了。”一旁秋蝉见公主闷不吭声,遂赶紧答言。

&ep;&ep;“那便好,以后你们伺候公主当心些,切莫再这么病了。”陛下说着。

&ep;&ep;“这一场病生的倒也挺好。”想起昨晚,杜朝阳唇角含笑,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着。

&ep;&ep;听罢,秦艾词却是抬头,冷冷道:“命大,死不了,怕是要让人失望了。”

&ep;&ep;好不容易缓和了场面,被长公主一句话,又推入了死胡同,陛下再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倒是杜朝阳放下茶盏,说着:“公主素来有人佑着。”

&ep;&ep;“自然,父皇母后的在天之灵,会庇佑本宫与陛下的。”秦艾词一边说着,一边死死看着杜朝阳。

&ep;&ep;见杜朝阳没有丝毫愧色,心中自嘲,她怎么会以为他还有人性,会顾念父皇母后之恩?遂转眼对着道:“下月初珺和表姐生辰,邀了我去尚书府赴宴,陛下也要一同去?”

&ep;&ep;难得有热闹,陛下心中自然想去,但又犹疑地看了眼身侧的杜朝阳,总觉得他冷着一张脸,并不高兴他去?遂道:“皇姐去吧,月初政务繁忙,朕怕是抽不开空。”

&ep;&ep;秦艾词倒没有强求,反是看向杜朝阳:“杜将军应是会去?”

&ep;&ep;杜朝阳回视她,平静回着:“自然。”

&ep;&ep;☆、第22章世子

&ep;&ep;秦艾词难得起个大早,待如意进屋伺候时,已见公主一身金丝长裙,端坐在铜镜前,乌黑的长发披肩,遮挡了她大半后背。

&ep;&ep;“公主竟起得这么早,怎不早些唤奴婢进来伺候。”如意放下水盆,拧干了帕子替公主擦拭脸颊。

&ep;&ep;待漱洗过后,秦艾词才缓缓开口:“只是睡不着,坐着想了些事情。”

&ep;&ep;公主皇陵归来,性子已是沉寂了许多,难得前些日子生病,又隐约瞧见了昔日娇俏的模样,但今时,如意却觉着公主很不一样,比刚回宫时,还更多了一丝哀伤?

&ep;&ep;“公主在想什么?公主病才刚好,不适宜太过忧虑。”如意说完,不见公主说话,遂从梳妆台上取过檀木梳,对着铜镜中的公主叹道:“公主此时看着,皮肤更加滑嫩了,倒是因祸得福了。”

&ep;&ep;这倒是实话,秦艾词的病如今好透了,皮肤倒是白里透红,粉润的很,让纪太医都是惊叹。如意慢慢理顺着公主的长发,问着:“公主今日想要什么发髻。”

&ep;&ep;秦艾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迟迟等不来公主吩咐,如意斗胆建议着:“垂云髻如何?配着今日的衣裳,多几分娴雅。”

&ep;&ep;不想秦艾词却是摇头,道:“朝天髻,本宫今日要尊贵无双。”

&ep;&ep;如意一双巧手,倒是很快将发髻梳好,而后提笔描眉,轻施粉黛,淡抹唇脂,最后对镜贴花钿,艳丽无双的长公主很快出现在铜镜之中。

&ep;&ep;“公主这番模样去尚书府,定是艳压全场。”替长公主簪上凤钗,待一切就绪,如意赞叹说着。

&ep;&ep;秦艾词只轻轻勾起唇角,以前,宫人们总明面上奉承她漂亮,暗地里却夸赞表姐蕙心兰质,美艳无双,当时她还小,也不生气,心中着实觉着表姐漂亮,如今她眉眼长开,各个叹她倾世容颜与母后如出一辙,她倒是好奇,她若再与表姐并立而站,大家还觉着谁人好看?

&ep;&ep;“总归是郡主的生辰宴,老奴觉着公主不该去抢了风头。”秋蝉托着食案走进,将特气腾腾的小米粥端出,还有公主平日爱吃的糕点。

&ep;&ep;秦艾词起身,笑了笑:“不会的,有杜朝阳和傅正臣在的地方,永远是表姐风头最盛。”

&ep;&ep;说完,取了块糕点放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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