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皇姐年岁大了,也该招驸马了,否则,待陛下真正掌了大权之时,皇姐亦也错过了最好的年华。”

&ep;&ep;陛下抿唇不语,秦艾词还以为他在不舍,遂继续道:“皇姐出嫁了,也是可以常回宫看望陛下的,到时就怕陛下渐渐有了皇后、妃嫔,与皇姐疏远了。”

&ep;&ep;“不会的!”陛下仰头说完,又带了几分犹疑,终是说出:“皇姐……皇姐心中有世子,如何招选驸马。”

&ep;&ep;这句话,陛下说得尤为认真,他从小看着父皇与母后恩爱甜蜜,在他的认知里,相爱才能结合,相爱便是一生!

&ep;&ep;“你还小,这些事情并不懂。那时我们都年少,或许并不知怎样是喜欢,只觉着来日方长,如今没有来日,人生也还在继续,况且,人这一生怎会只喜欢一个人呢。”

&ep;&ep;这句话,看似说给陛下听的,或许,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ep;&ep;陛下似懂非懂,但却明白了一点,皇姐这回是真的要招驸马了,若皇姐真能有一段良缘,也是好事,遂问着:“皇姐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ep;&ep;秦艾词本想张嘴说出,却转念一想,低头,问着:“陛下觉着安阳侯世子如何?”

&ep;&ep;听着这个人,陛下脸色一黑,斩钉截铁道:“不好!”

&ep;&ep;“为何?”

&ep;&ep;“建安好男儿多得是,为何要远嫁!”

&ep;&ep;“若世子爷愿意长留京中呢?”

&ep;&ep;陛下还是不肯,固执道:“也不好!”

&ep;&ep;“留在京中,没有侯府兵马,他尚无能力自保,如何呵护皇姐,况且,况且,大姨的死或许与他有关,这样歹毒之人,岂可为驸马。”

&ep;&ep;秦艾词笑笑,道:“陛下既然不喜欢,那皇姐便不要。”

&ep;&ep;看皇姐促狭的表情,陛下才走皇姐刚刚不过逗他,正欲恼,却见长公主突然收敛了神情,郑重说着:“几位大人不是正急着替皇姐招选驸马么,心中定有主意,陛下且先让他们每人推选合适的驸马人选。”

&ep;&ep;“他们...他们好像不大喜欢皇姐,定不会挑选何意的。”

&ep;&ep;秦艾词笑笑,虽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是陛下唯一的亲姐,那些久历官场的老狐狸,心中怎么没有盘算,正好,她也想看看他们各自的盘算是什么!“陛下可以让他们挑,却不一定要听,记住,皇姐属意这个。”

&ep;&ep;说完,将陛下的右手握在掌心,展开,而后在他手心几笔写下一个字。

&ep;&ep;陛下很快明白,却是诧异看着皇姐,见皇姐眉眼弯弯,温和笑着,才是缓缓点头。

&ep;&ep;“记住,事情不能拖太久,半个月内,皇姐必须要嫁。”

&ep;&ep;半个月!即便是民间普通人家的女儿出嫁,也没有这么仓促的,况且是大梁唯一的长公主,金枝玉叶!再者皇姐刚刚回宫,陛下想着即便选了驸马,也该留皇姐至少半年,怎可半个月就出嫁?

&ep;&ep;“我知道陛下不舍,我记得我教过陛下,做事不可优柔寡断,太感情用事,只会功败垂成,杜朝阳就快回朝,若让他听见风声掺和,皇姐怕是嫁不过去了,到时候杜朝阳替皇姐选的人,只会更糟!”

&ep;&ep;陛下郑重点头:“朕知道了,无论如何,朕会替皇姐办好此事。”

&ep;&ep;-

&ep;&ep;第二日早朝过后,整个大梁都知道陛下在替长公主挑选驸马。建安城里,要说青年才俊,比比皆是,但大家却是顾虑重重,年纪太轻,不敢求娶长公主;家世不够显耀,不敢求娶长公主;明哲保身的,亦不敢求娶长公主......

&ep;&ep;当然,他们不敢归不敢,该有的折子仍旧接二连三地递上,折子里,将人的品行才貌形容得天上有地下无,好像每一个都是公主的良人。出乎意料的,安阳侯世子被最多提及,安阳侯远在登州,竟还能触手建安朝堂,看来这些诸侯沉寂的三年里,并非什么都没做。也是此时,陛下这才知道为何皇姐要那般逗趣与他,皇姐心中应该早就有数了。

&ep;&ep;翻过堆积如山的奏折,才从中找到了令他满意的那一个,御笔才勾下,却有宫人匆匆来报:“杜大将军回京了!”

&ep;&ep;☆、第九章相见

&ep;&ep;“杜将军。”

&ep;&ep;“杜将军。”

&ep;&ep;大梁宫内,沿路的宫人、侍卫远远瞧见杜大将军走来,皆低头退开几步,躬身行礼,模样恭敬比遇见陛下更甚。

&ep;&ep;一袭深色长袍,那张清冷惯了的俊颜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但经历过三年前政变的宫中老人,各个谈及杜朝阳皆是色变,此人杀戮甚重,阴毒狠辣,当年的紫宸殿一片血染,腥味弥漫,让人午夜梦回都是噩梦连连,但若见过杜朝阳三年前站在紫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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