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把戚家的过去和未来都烧得干干净净,只有他幸存。

&ep;&ep;他至今都不知道,父母当时是否真的有恻隐之心,才在离他房间最远的地方放了一把火。

&ep;&ep;万一倒霉一点,成了残疾的情况也许比死了还糟糕。

&ep;&ep;戚绥抿着唇,伸手抱住秦知颂的腰,“但我总觉得爸爸不是那么冒险的人,他有一堆毛病,但不会傻到真的拿所有家当去玩。”

&ep;&ep;秦知颂轻抚他头发的动作一顿,“在出事后,他跟你说过什么吗?或者是见过什么人,打过什么电话?”

&ep;&ep;戚绥皱了下眉,认真回忆起来。

&ep;&ep;那段时间戚宏方状态很不好,不是在家里焦躁地走来走去,一直打电话,就是一整天在外面不见人影。

&ep;&ep;打电话的对方他不清楚,但有要债的,也有一些可以联系帮忙的。

&ep;&ep;“应该都是他生意上的伙伴,要债的偏多,不过也听到他语气好的时候,不过有一次他接了电话之后出去,大半天都没回来,晚上快一点了才回来,是打车回来的,喝得烂醉,之后——”

&ep;&ep;“大概是什么时间?”

&ep;&ep;戚绥再困也察觉到不对劲,坐正身体,揉了揉眼睛看秦知颂,“小叔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家的事有问题啊?”

&ep;&ep;他不认为完全跟戚宏方没关系,毕竟钱是他花出去的。

&ep;&ep;但一定是有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戚宏方敢这么冒险去做这件事。

&ep;&ep;倾家荡产的赌徒他见过,一夜之间,高楼大厦崩塌,那都不是倾家荡产,是家破人亡。

&ep;&ep;可那些都有迹可循。

&ep;&ep;戚宏方不碰赌,平时的项目都不是走创新的,而是跟在大趋势的赛道后面分一杯羹。

&ep;&ep;怎么会涉险,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去投一个完全不成熟的领域。

&ep;&ep;秦知颂没有立即回答戚绥的问题,过了会儿才说:“这件事还不确定,我没办法告诉你是不是,怕你期望太高,最后和你想的不一样。”

&ep;&ep;“那就是有可能和我想的一样是不是?”戚绥睁大眼,“我只是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ep;&ep;近一年的时间。

&ep;&ep;戚绥从生病到好转,再到现在可以坦然地提起这件事,他现在只想弄清楚当初父母的事,真相是什么。

&ep;&ep;“绥绥。”

&ep;&ep;“小叔叔,我……”

&ep;&ep;秦知颂看他眼底泛起的水光,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我会查清楚,但是在这之前,一切交给我,也相信过。”

&ep;&ep;秦知颂不是从今天才开始查,但戚宏方那把火烧得太决绝,走得也太干净,留下的线索不多。

&ep;&ep;想查,也得理清楚了再一点点往下去查。

&ep;&ep;更何况之前戚绥的状态不算好,比起查已经死了的人,他更在乎眼前的戚绥病情状况。

&ep;&ep;如果不是傅荆言这个时候回来,加上他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傅荆言还找上了戚绥,他不会跟戚绥透露。

&ep;&ep;就算是说,也是查到真相的时候。

&ep;&ep;他要确保戚绥万无一失。

&ep;&ep;“好。”戚绥靠在他怀里,嗅到熟悉的气息,心逐渐安定下来,“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ep;&ep;为什么戚宏方会放着安稳的家庭不要,去做一个冒险家。

&ep;&ep;为什么要放那一把火,难道真的不能一家人有事一起抗,总会有过去的那一天。

&ep;&ep;是什么让他爸妈,连死都不怕了。

&ep;&ep;秦知颂眸色微暗,揽着戚绥。

&ep;&ep;深夜时分,车开进花园。

&ep;&ep;秦知颂看着在自己怀里睡着的戚绥,轻轻把人从车里抱出来,稳健走进门厅,看见才回来几天的张晴还坐在那儿等他们,递了个眼神。

&ep;&ep;张晴看了眼戚绥,小声问:“先生,要准备一点醒酒的吗?还是暖胃的。”

&ep;&ep;“不用,他喝得不多。”秦知颂摇头,“东西收了你就去休息吧。”

&ep;&ep;闻言张晴点头,轻手轻脚进厨房收拾东西。

&ep;&ep;秦知颂抱着人上楼,用脚踢开房间的门,把戚绥放在床上,转身进浴室去拿毛巾。

&ep;&ep;脱了身上外套,又换了睡衣,身上简单擦了一遍,秦知颂把人塞进被子里。

&ep;&ep;站在床边盯着戚绥看了片刻,秦知颂关掉灯,把毛巾放回浴室,放轻脚步离开房间。

&ep;&ep;戚家的事,到底和傅荆言有没有关系不一定。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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