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放的地方,秦艽又申请在药田旁边的空地上,给他盖了两间平房,水电全通,完全对照着他在植物所的化验室来设置,包括需要用到的各种溶液、试管、培养皿啥的,只要他提出需求,秦艽就一一满足。

&ep;&ep;当然,他们现在账上有钱,不需要厂里拨钱,厂里是没意见的。

&ep;&ep;谁知刚把事情办妥,就听说一个了不得的大事——赵海洋出事了。

&ep;&ep;“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偏要去撵野狗呢?”秦桂花一边和面,一面跟秦艽说话。

&ep;&ep;那叫“好好一个人”?秦艽不敢苟同,她倒是对奶奶今晚要做的麻花比较感兴趣。

&ep;&ep;所里发了分红,她大手笔找附近牧民买了点马油,就想让奶奶做点麻花吃。上辈子她在网络上看见一些生活小技巧,说面里加点马油,炸出来的麻花酥得不得了,那时候也买不到这东西,她一直没机会尝试。

&ep;&ep;这半年日子好过起来,秦桂花现在会做的麻花可多了去,什么夹豆沙的,白糖的,羊奶牛奶的,还有椒盐的,大的软绵喷香,小的又酥又脆,简直就是豆宝最喜欢吃的小零食,一顿能吃好几根呢!

&ep;&ep;“你就说吧,他平时打鸟打猫的,以为小动物就是任他欺负的,这次踢到铁板了吧?”据说是赵海洋在又一次打猫打狗的时候,遇上一条怀着孕的灰色的母.狗,他还想打人家,谁知那“狗”居然是头狼!

&ep;&ep;还是难得一见的以凶悍著称的高原狼,被他追着打了一路,也不知道是狼的母性被激发出来,还是那母狼在狼群里有点地位,嚎了几声就引来十几头小狼崽子,直接把赵海洋追了几公里,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没命了,高原狼一定会把他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时候,这群小狼崽居然又只在他屁股和右手上咬了两口。

&ep;&ep;秦艽记得,赵青松带他来所里打疫苗的时候,他不仅屁股有两个很大的血窟窿,就连右手都是骨折的,为此还耽误了挺长时间的学习。

&ep;&ep;“所有人都说是小狼崽子放他一条生路,可我怎么觉着这事不对劲呢?”秦桂花把麻花搓好,准备下锅了。

&ep;&ep;秦艽赶紧拉住她,“咋不对劲,奶快说说。”

&ep;&ep;“自从那天被咬伤之后,他老说有狼跟着他,做梦也是被狼咬,人也变得疑神疑鬼的。”

&ep;&ep;“咱们厂里这么多人,狼怎么敢过来呢,我看啊,他就是疑心生暗鬼。”

&ep;&ep;原来如此。

&ep;&ep;秦艽就说嘛,最近赵青松已经带他去过好几次卫生所了,一会儿是吃不下饭,一会儿是做噩梦,成宿成宿的睡不着,一会儿又是尿炕了。

&ep;&ep;他这么大的男孩子基本不可能再尿炕,秦艽把脉也觉得他的脉不像肾虚,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估摸着是做噩梦被吓尿了呗!

&ep;&ep;他虐待小动物的时候,自以为是它们的主宰,小生命任由他拿捏,这次被狼崽子们一吓,那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优越感没了,反倒开始变得胆小如鼠,就连秦盼的小兔子都能把他吓得一惊一乍。

&ep;&ep;“该!也算报应!”

&ep;&ep;秦艽可不相信是什么报应,估摸着还是老贺做的手脚,让他见识一下生命是平等的,人类再了不起,在比人类强大的物种面前,也就是个小垃圾。

&ep;&ep;*

&ep;&ep;这边刚把化验室盖起来,那边工人也准备好,开始垦荒了。

&ep;&ep;但跟几年前纯人力挖掘不一样,这一次用的是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凿式松土机和中耕机,那效率简直杠杠的!

&ep;&ep;事情是这样的,冷河镇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秦艽忙着筹盖化验室准备大规模垦荒的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隔壁军垦兵团去,正好那边朱司令的爱人是秦艽的忠实老病号,秦艽不仅治好了她多年的风湿病,平时还经常开调理方子和药膳方子,她现在有病都不在团部卫生所看了,而是往412跑。

&ep;&ep;最近听说秦艽忙开荒的事,忽然想起团部不是有几台中耕机闲置吗?还有那什么凿式松土机,那可是专门针对石兰省的地质土壤特点设计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ep;&ep;她主动提出能帮忙,秦艽高兴,但也不好擅自越级接洽,还是请了龚书记出面,两下一联系,不仅机器送过来,还随机派了几名小战士指导操作,机器在前面犁,工人在后面筛,这开荒效率可不就是突飞猛进嘛!

&ep;&ep;秦艽是真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看着一天一个样的冷河镇,一望无际的荒地被开垦成平整的土地,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就连豆宝都知道指着远处的荒地叫“平平”。

&ep;&ep;翻出来的荒地里,有很多红柳和梭梭的树根,家属区的小孩们趁着周末都会去捡,捡回家晒干之后能烧火做饭,是石兰北部难得一见的柴火。

&ep;&ep;秦家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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