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话落,男子面上顿时闪过一丝讽刺,抬手紧紧握住她胳膊,声音冰冷,“你记住,我只是对你舍不得见死不救,不包括其他人。”

&ep;&ep;说完,随手丢下一瓶药,人就负手离去,神情阴冷漠然。

&ep;&ep;沈莘身上的伤并不深,可痛感明显,只能捂着伤口眼神复杂的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她不知道萧鸣和摄政王到底有什么仇怨,为何每次一关系到摄政王,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而那个摄政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自己?

&ep;&ep;——

&ep;&ep;书房内寂静无声,随着房门被打开,只见西风忽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书桌前的男人恭声道:“主子,王妃遇刺了。”

&ep;&ep;话落,男人手间的狼毫微微一顿,眸光微暗,却并未言语。

&ep;&ep;见此,西风只好继续道:“王妃受了伤,此时御医已经到了。”

&ep;&ep;说完,那边的男人才渐渐的放下狼毫,慢慢起身,神情中带着抹不耐烦,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ep;&ep;“听闻王妃是在与沈莘见面时遇刺的,刺客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也不知是来刺杀王妃的,还是那个沈莘惹的麻烦,目前还是顺天府那边在调查。”西风跟在后面神情严肃,只是顺天府那边都是群废物,不过是走过过场罢了。

&ep;&ep;长廊里空无一人,秋风萧瑟,男人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在前面,闻言反倒是微微偏头,薄唇微启,“她为何会和那个女人搅在一起?”

&ep;&ep;西风微微摇头,他也想知道这个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主子不喜那个女人,还偏偏要凑过去。

&ep;&ep;来到她住的院子,里面倒是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格外刺眼,那些人看到王爷驾到,纷纷停下脚步行礼。

&ep;&ep;只是等顾秦刚迈进门口,就看到了让他眉头紧皱的一幕。

&ep;&ep;“你们在做什么!”

&ep;&ep;霎那间,床边的太医立马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在那里颤抖的回禀起来,“回……回王爷的话,王妃的伤口虽然不深,可这匕首必须得快点□□,不然迟了恐生有变。”

&ep;&ep;床上的女子右肩处的衣裳是敞开的,白皙的肌肤已被鲜血染红,一把匕首正插在胳膊连接处,看深度,伤口的确不深。

&ep;&ep;“都滚出去。”男人眉宇间已经染上了一抹薄怒。

&ep;&ep;顷刻间,那太医吓得顿时连滚带爬的提着药箱退了下去,其他伺候的丫鬟也吓得不敢逗留,只有芳瑜迟疑的愣在那,毕竟主子的伤的确不能再耽搁了。

&ep;&ep;虽然很疼,可夏桐还是有意识的,见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心里顿时一慌,难道反派终于要对她下手了?

&ep;&ep;“王爷,主子的伤……”芳瑜跪倒在地似要说什么,可在对上男人那冰冷的双眸时,还是低下头慢慢退了出去。

&ep;&ep;“我……我……”夏桐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ep;&ep;顾秦站在床边,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眉心皱的越发厉害,没有言语,抬手握住匕首突然一下拔出。

&ep;&ep;“啊——”

&ep;&ep;夏桐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还未说话,整个人都彻底疼晕了过去。

&ep;&ep;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涓涓血液往下蜿蜒着,看起来触目惊心,男人皱着眉,目光幽幽的打量了几眼手中的匕首。

&ep;&ep;再去看床上的女人,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唇瓣紧紧抿着,右肩处的衣裳还是敞开的,刚刚居然还让一个太医看到,这女人的礼仪廉耻都去哪了!

&ep;&ep;薄唇一抿,他垂着眸大步就出了房间,看着外面守着的一大群,随即把目光落在芳瑜身上,声音微冷,“你进去。”

&ep;&ep;说完,人就负手迈步离去,后面的芳瑜不敢耽搁,立马冲进了房里。

&ep;&ep;今日没有微阳,整片天灰蒙蒙一片,西风跟在后面的一直低着头没敢说话,自从主子从王妃那里出来后,身上的戾气顿时加重了不少,也不知是为何。

&ep;&ep;望着不远处假山上停下的鸟儿,顾秦脚步微顿,双手负后轻轻摩挲着玉扳指,“老不死的胆子越来越大,这是不想要他那个儿子了。”

&ep;&ep;阴冷的语气让西风后背一凉,低着头略微疑惑的问道:“主子以为……”

&ep;&ep;顾秦慢慢回头,眸光冰冷,手心的扳指骤然化为粉末。

&ep;&ep;“本王的东西只有本王才能毁掉。”

&ep;&ep;不敢吭声,西风顿在那咽了下喉咙,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陪伴主子数年的玉扳指化为粉末,逐渐消散在秋风中。

&ep;&ep;——

&ep;&ep;黑夜如期而至,夏桐醒来时伤口已经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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