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给人干活认识的。就知道他叫老犇,别的什么都不知道。”赵木松一副我就是不招,你们奈何我的架势!

&ep;&ep;“你的同伙,其中一人被杀,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ep;&ep;“谁?谁死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俺杀的?公安同志,你们不能冤枉人啊。”赵木松先是一脸惊讶,继而表现的很无辜。

&ep;&ep;尸检报告出来的时候,死者死了48小时了,现在又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死者的死亡时间有五十多个小时了,“15号晚上,你在哪儿?”

&ep;&ep;“15号?俺想想啊。俺们偷了粮食,没敢往村里拿,就先放在那大坑里,用树枝什么的掩盖住,然后就回家了。15号夜里,俺肯定在家睡觉啊。”

&ep;&ep;“谁能证明,你那个时间段在家里睡觉?”

&ep;&ep;赵木松一脸无辜,“这还真没办法证明,俺一个光棍儿,媳妇儿也跑了,爹娘也过世了,哪里找人给俺证明啊。”

&ep;&ep;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赵木松参与杀人,他不承认,也没办法,只能先带回去,慢慢审问,不信就问不出来!

&ep;&ep;因为就一辆摩托车,还要载一个嫌疑人,坐不下了,所以,乔朵和江城武暂时就留在了这村子里,等着人来接。

&ep;&ep;乔朵坐在大队的院子里休息,走的路太多,腿酸痛难忍,而且,饭也没吃,水都没顾得上喝,现在真的是又渴又饿又累。不过江城武跑哪儿去了?

&ep;&ep;正张望呢,见江城武端着个碗从外面走进来,他径直坐在她身边。

&ep;&ep;乔朵一看,烤红薯,不由两眼冒光,那眼神就好像一只看到鱼的小馋猫一样。看在江城武眼里,竟觉得有点可爱。

&ep;&ep;“饿了吧。只找到这个。”江城武把碗放在她怀里,便望向了远处。乔朵拿起一个红薯,剥了外面的皮儿,递到他眼前,“给。”

&ep;&ep;一只五指细细的小手,拿着一个散发着食物香气的红薯,而拿着红薯的主人,正眨巴着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看着他,感觉,有点微妙。

&ep;&ep;“我吃了。”江城武把她的手推了回去,可肚子不给面子地咕咕叫了起来。一夜没睡到现在也没吃东西,胃不抗议才怪。

&ep;&ep;但这抗议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多打脸。江城武有些尴尬,忍不住笑了一下,“这胃,不太听话。”

&ep;&ep;这个年代,吃的东西真的是挺短缺的,可他总是把吃的让给她吃。明明他也很饿了,可却硬撑着。很暖心,也很有风度的一个男人,乔朵抓起他的一只大手,把红薯塞进他手里,“我不喜欢吃独食。”

&ep;&ep;江城武挑了挑眉,咬了一口。他不吃,估计乔朵心里会过意不去。只是,他被乔朵抓过的手,好像被刻下烙印一般。

&ep;&ep;“好甜啊。”乔朵在她之前那个年代的时候,吃东西没觉得什么是特别好吃的。可现在觉得这红薯又甜又面,特别好吃,正吃得香呢,突然噎住了,撑着脖子瞪着眼,快死掉的感觉。

&ep;&ep;江城武一看她那样子,急忙抓起放在门台上的水壶打开盖子就往她嘴边送,乔朵用一只手托住水壶的底,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总算顺畅了。

&ep;&ep;“吃慢点。没人和你抢。”江城武像个教育孩子的家长似得。转头,继续吃手里的红薯,可刚吃了一口却好巧不巧地哽住了。

&ep;&ep;他身子挺在那里,一只手捶打自己心口。乔朵一反应,他是噎住了,不会吧,这难道还传染啊,“噎住了?”

&ep;&ep;江城武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乔朵赶紧拿起水壶喂他喝水。两口水下肚,终于咽下去了。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ep;&ep;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很少笑的,可现在,是不由自主,发自内心的想笑。

&ep;&ep;两人笑着,笑着,空气变得有些不同寻常起来,最后视线落在了乔朵手里水壶上。乔朵突然意识到,刚才她喝过的水壶,又给他喝了。

&ep;&ep;他不会介意吧?因为,她是那种自己的杯子除了妈妈外,别人谁也不能用的类型。何况,这种水壶是大圆肚,瓶口类似矿泉水的口那么大,共用一个水壶,有点太!不!卫!生!了!。

&ep;&ep;江城武一脸风轻云淡,黑眸望着天际,好像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其实心里想的是,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ep;&ep;过了一会儿,有人喊他们俩去吃饭。是江城武找了一个村民,给了伙食费,让给他们做一顿饭。

&ep;&ep;那家大叔和婶子给做了葱油烙饼,玉米面糊糊,切了一碗咸菜。饥肠辘辘的,看到饭就更饿了。

&ep;&ep;大叔家有个儿子,今年二十出头,浓眉大眼的,长得很是周正,看着不太爱说话,坐在炕上,时不时会多看乔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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