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倒并不像它的外型那般骇人恐怖。

&ep;&ep;“我见过许多对恩爱的恋人。”它说道,“表面上。”

&ep;&ep;“在过去平稳幸福的时日里,他们仿佛情愫相投,亲密爱慕,像是随时都能踏入婚姻的殿堂,直到碰到了我。”

&ep;&ep;它仿佛在叙述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连声音都带着煽情的缠绵,但在下一瞬间,语气迅速直转而下,变为某种深刻嘲讽的声调,“或许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并没有那么相爱?”

&ep;&ep;既然已经将它钓出来了……

&ep;&ep;元欲雪平静又诚实回答它的问题,“是啊。我们并不相爱。”

&ep;&ep;戒舟衍:“……”

&ep;&ep;鬼怪:“?”

&ep;&ep;就算不急着证明自己的爱情真实可靠,也不至于顺着它的话就这么承认了吧?

&ep;&ep;鬼怪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一下,阴渗渗地道:“你现在否认也没有用,我已经知道你们是情侣了。”

&ep;&ep;似乎是怕元欲雪继续打断它,它急促地补充完全:“那些人甜言蜜语时,似乎总是愿意将自己的真心都掏出来摆在眼前。但真正让他掏出真心的时候,却又不愿意了。”

&ep;&ep;“现在,我也要看到你们的真心。”

&ep;&ep;它微微一指白绫,诡异地咧开了唇,“一对恋人里,只有一个人才能活着离开密林。”

&ep;&ep;“你可以选择为爱牺牲,上吊自缢而死,让你的爱人离开这里。”

&ep;&ep;“也可以替你的爱人做出选择——只要他死了,你就能安全离开了。”

&ep;&ep;哪怕鬼怪没有明确直白地指出第二条选择。但它蛊惑一般的语气,话语中潜藏的含义,以及那挤在狭窄扭曲的眼中、毫不遮掩的恶意,都指向了某个方向。

&ep;&ep;它在鼓励一对爱人自相残杀。

&ep;&ep;有几个人会爱对方,更胜过自己的生命呢?为他人牺牲,本来就是圣人才能做出的付出。

&ep;&ep;但为了活命,就要牺牲他人的生命,这种极端的行为却被鬼怪包装以合理化,变成了在绝境下,能选择的唯一出路。

&ep;&ep;而鬼怪此时也不遮掩自己的倾向,它告诉元欲雪两人,“有许多人选择了第二条路。”

&ep;&ep;“他们当然也如愿以偿的离开,恐怕这辈子不会再踏入这座密林当中,不会有人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而被他们杀死的恋人,就生长在这棵树里。”

&ep;&ep;它似乎在暗示,有许多人做出了一样卑劣的选择,并不需要因此产生特殊的愧疚心理。只要能活下去,这时候做出什么都是值得被原谅的,也不会成为负担。

&ep;&ep;那些被恋人杀死的冤魂,他们的灵魂被长久地锁在这棵槐木中,悲哀地看着无数情人走上他们的老路,被背叛,被杀死,然后成为这树上的又一对新眼睛。

&ep;&ep;鬼怪温情地抚摸了一下身边长满眼睛的槐树。指尖却狠狠地抠进了那些眼珠当中,惊得一堆眼睛密密麻麻的想要散开,但除了眼珠的剧烈转动,仿佛要将瞳仁都抛出眼眶外,什么也做不到。这一幕诡异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ep;&ep;元欲雪依旧平静冷冽地注视着它,对鬼怪道:“那我们已经分手了呢?”

&ep;&ep;“不再是恋人,可以一起离开了吧。”元欲雪理所应当地道。

&ep;&ep;鬼怪:“……你们什么时候分的手?”

&ep;&ep;元欲雪:“刚刚。”

&ep;&ep;被迫分手的戒舟衍:“。”

&ep;&ep;鬼怪脸上诡异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但他很快补充道:“不可以,规则的力量不是文字游戏可以违背的。”

&ep;&ep;元欲雪看起来还有一些遗憾。

&ep;&ep;他微微侧过头看了戒舟衍一眼,看来只有一条选择了——

&ep;&ep;“你可以给我提供武器吗?”元欲雪还挺礼貌地询问鬼怪。

&ep;&ep;这么直接吗?

&ep;&ep;鬼怪的神色此时看上去有些诡异,以为元欲雪是要在接下来环节中争取优势。

&ep;&ep;虽然选择送自己的爱人上路的人并不少,但多少要经过一些哪怕无关感情的挣扎。

&ep;&ep;就算在它说出规则的同一时刻,其实已经在心底决定下来要杀人活命,都会在面上做出纠结犹豫的痛苦神色,和爱人打一打温情牌。为了保全那些可笑的人类颜面。让自己显得还有最后一丝的道德底线,看上去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至少是经过了犹豫挣扎的。

&ep;&ep;哪怕在场并没有其他人来观赏他的表演。

&ep;&ep;而元欲雪,干脆是连这个过程都跳过了,已经想到了要武器的程度。

&ep;&ep;这让鬼怪心理有些微妙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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