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情总是一件接一件,这边非间子刚刚交代完离开,小白就飞了进来,化身成一个小童,丢下了一封书信,自己跑去翻子柏风的零食袋,抓了一把干果就吃起来。

&ep;&ep;子柏风见怪不怪了,拿起书信看了一眼,却是齐寒山的书信。

&ep;&ep;看了几行,子柏风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ep;&ep;窗外,自然是看不到蒙城的,但是子柏风的视野,却已经透过了瓷片,俯瞰到了蒙城之内。

&ep;&ep;几年的时间,蒙城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ep;&ep;子柏风依然记得,当初那死气沉沉,到处都灰蒙蒙的蒙城。

&ep;&ep;天地似乎笼罩着一层阴霾,抬起头,都只能看到灰暗的天空,呼吸一口,没有丝毫的灵气,只有死气,人们形容枯槁,如同行尸走肉。

&ep;&ep;这一切,似乎是一张沉闷的版画,刻印在子柏风的脑海里。

&ep;&ep;那时候的蒙城,是没有生机的,一切都在走向衰败与死亡,即便是府君和先生也无法阻止。

&ep;&ep;那时候子柏风的世界就这么大,没有死亡沙漠,没有西京,没有天朝上国,就是一个小小的城市,甚至只有一个小小的村子。

&ep;&ep;“要走了?去哪儿?”看到子柏风走到了窗口,在窗户下面吃着胡萝卜的踏雪站了起来,伸进脑袋来问。

&ep;&ep;踏雪化成的长脸少年长的并不可爱,但是子柏风却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ep;&ep;犹记得当初子柏风是想要买一头高头大马的,结果到了现在,都没有高头大马可以骑,似乎这也是命运吧。

&ep;&ep;想到了买踏雪,就又想起了小亲兵,然后他又叹了一口气。

&ep;&ep;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子柏风也并不是放不下的人,彼此伤害,彼此争斗,但到了最后,不还是要过去?

&ep;&ep;看踏雪很享受的在自己手掌上蹭来蹭去,子柏风笑了,道:“去蒙城,今天夏俊国的人要离开了,我总是要出现一下的。”

&ep;&ep;今天,夏俊国和颛而国的谈判,终于完全结束了。

&ep;&ep;没有割地赔款,没有丧权辱国,颛而国没有。

&ep;&ep;做这些的是夏俊国,似乎战败的是夏俊国一样。

&ep;&ep;就在前天,夏俊国的人签订了协议,被占据的南阳城等城市全部归还给颛而国,而这些被归还的城市,显然都是属于子柏风的治下,让他的地盘又扩大了一块。

&ep;&ep;子柏风从未在谈判现场出现过,这些人谈判的时候,他忙着和日蚀真仙对阵,忙着和应龙宗杀来杀去,忙着治理死亡沙漠。

&ep;&ep;严格来说,夏俊国的人根本就没什么办法知道他在做什么,对他的了解只是一知半解,但凡进入他的势力范围之内的,不论是九婴还是其他的夏俊国的探子,都会在刚刚进入他的地界之后,被一把从天而降的金剑钉在地上。

&ep;&ep;子柏风也接到过反馈,这些人里面,地位最高的是九首之一,子柏风不知道他的名字,却知道,九婴已经在他手里折损了两个了。

&ep;&ep;子柏风压根不担心夏俊国的反应,是惊,是怒,是惧,是悔,都和他没关系。

&ep;&ep;夏俊国和颛而国接壤的位置,就只有临沙州这么一处,夏俊国敢来攻打,他就能让夏俊国片甲不留。

&ep;&ep;出一队三十人的金剑妖,就够了吧。

&ep;&ep;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属国罢了,有些时候,子柏风心中会闪过这样的想法。

&ep;&ep;时刻自省的习惯会让他习惯性地警告自己,不要小瞧任何人。

&ep;&ep;但是和应龙宗这样的宗派对垒许久,取得了胜利之后,再看往日的敌人,就很难再以平常心对待了。

&ep;&ep;每次和齐寒山见面,他都告诉齐寒山,态度硬点,再硬点,该拿的拿,该要的要。

&ep;&ep;给我制造了那么多麻烦,不吐出点什么,怎么能行?

&ep;&ep;齐寒山数次突破己方和对方的底限,提出更强硬的要求时,整个谈判会场都会瞪着两眼看他。但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齐寒山的一再进逼,对方就只能以示弱以对。现在的西京,已经有了一些传言,齐家寒山,可抵十万兵。

&ep;&ep;听到这样的传言,齐寒山也只是笑笑,不以为然。

&ep;&ep;子柏风略微收拾了一下身上,穿上了许久未穿的官袍,跨上了踏雪的背部,踏雪全身燃起碧绿的妖火,踏着虚空中的微尘,向山下狂奔而去。

&ep;&ep;一道绿色的尾炎,在空中拖出长长的绿色,如同有人用画笔在蓝天上,画下了一抹绿色。

&ep;&ep;用肉眼去看,而非是通过瓷片去看,蒙城更加的鲜活生动。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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