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为自己设置一个障碍,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ep;&ep;伟大的成功者,会突破这个障碍,而庸者只会一次次倒在这里。

&ep;&ep;他浑浑噩噩地走着,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ep;&ep;“我这人,连欠人钱财都能不还,真的能有傲骨吗?”

&ep;&ep;是呀,不可能的吧,我这种人,我这种人而已。

&ep;&ep;小贩出身。

&ep;&ep;小门派出身。

&ep;&ep;一个漂修。

&ep;&ep;逃了好几次的灵气税,估计已经上了黑名单。

&ep;&ep;就连自己的未来都不能决定。

&ep;&ep;还指望什么呢?

&ep;&ep;就在此时,曾贤听到了一个声音:“求求你,我这个月一定会凑足灵气税的,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ep;&ep;是笛重的声音。

&ep;&ep;曾贤抬起头去,就看到三个监刑司的差役正围住了笛重,笛重就像是一只被猎狗围住的野兔一样,绝望地悲鸣着,在他看到笛重的时候,笛重也看到了他。

&ep;&ep;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拼命抓住一根稻草,笛重伸手向他,大声道:“曾兄,曾兄,快借我点玉石,我不想被赶出西京……”

&ep;&ep;曾贤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走,他可不想也被赶出西京,他已经逃了好几次的灵气税了。

&ep;&ep;对不起,我帮不了你,笛重……

&ep;&ep;那一刻,什么傲骨,什么自信,都被残酷的现实打得粉碎。

&ep;&ep;他不过就是一个漂修,一个人人都可以踩在脚下的漂修而已,那三个差役甚至都不是修士,都能够把他们逼得几乎下跪。

&ep;&ep;“咦,是曾贤兄弟。”那三名差役中,却有一人疑惑道。

&ep;&ep;听到他的称呼,曾贤有些疑惑,仔细一看,这人确实面熟。

&ep;&ep;“曾贤兄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监刑司的小张啊,我是跟着石巡副的那个。”那差役的笑容中,还略带巴结的意味。

&ep;&ep;这么一说,曾贤就认出了这个人了,石巡副的身边,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小差役,当初和他们一起为齐巡正保驾护航时,跑前跑后的,很是勤快。

&ep;&ep;“原来是你啊,张兄弟。”曾贤的自信,似乎隐约回来了一些。

&ep;&ep;“曾贤兄弟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看曾贤身上有些脏乱,张差役问道,“打架的话,叫上我们兄弟啊!”

&ep;&ep;“帮子大人办了点事。”曾贤道,他倒是不算说谎,不知道为什么,自信回来之后,智力也慢慢回来了,刚刚的惊慌失措,竟然也消失了。

&ep;&ep;“曾贤兄弟,这位笛重你认识?”张差役小心问道。

&ep;&ep;“是我的一个朋友。”曾贤点点头,道。

&ep;&ep;“你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张差役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伸手把委顿在地上的笛重拉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不好意思,笛兄你早点说认识曾贤兄弟嘛,这不误会了不是?”

&ep;&ep;说完,他对身边另外一个差役道:“给笛兄弟发一张临时户籍,免得日后又有兄弟不知道。”

&ep;&ep;说完,又和曾贤寒暄了半天,这才告罪走了。

&ep;&ep;曾贤站在那里,目送着三名差役走到角落里,一脚踹开一间房门,把一个瑟瑟发抖的修士,如同拎兔子一般从房屋里拎出来,油然而生了一种难言的荒谬滋味。

&ep;&ep;“曾兄……谢谢您……”看笛重双手紧紧抱着那张普通的白籍,感激的要跪下的样子,曾贤突然觉得意兴阑珊。

&ep;&ep;当初对酒当歌,快意人生的两个人,此时都已经死了。

&ep;&ep;只是,自己已经重生了,笛重呢?他能够重生吗?那一把可以点燃他的重生之火的火把,又在哪里?

&ep;&ep;曾贤突然没有了说话的欲望,他拍了拍笛重的肩膀,道:“好自为之。”

&ep;&ep;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再属于这里了。

&ep;&ep;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

&ep;&ep;曾贤转过身,大步走去,破旧的道袍,却别有一番不羁的滋味。

&ep;&ep;走着走着,他突然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ep;&ep;那是从子柏风那里听来的奇怪曲子,说不上是豪迈,还是悲怆,他曾疑惑,子柏风年纪轻轻,为何会有如此感悟。

&ep;&ep;今天,却突然悟了。

&ep;&ep;“甚矣吾衰矣。

&ep;&ep;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几!

&ep;&ep;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

&ep;&ep;问何物能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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